全本小说网 > 女生言情 > 金瓶梅那些事 > 第90章 来旺偷拐孙雪娥 雪娥受辱守备府

第90章 来旺偷拐孙雪娥 雪娥受辱守备府(1 / 2)

咱们今天唠《金瓶梅》第九十回,这一回可太热闹了——有官二代街头撩妹,有寡妇旧情复燃搞私奔,还有丫鬟逆袭成主子后反手报复老同事,简直比现在的狗血剧还上头。咱先从开头那首诗说起,“菟丝附蓬麻,引蔓原不长”,翻译过来就是“攀附别人的藤蔓长不了多远,跟错男人还不如趁早分手”,这话放现在也戳心,你看后面孙雪娥的遭遇,简直是这首诗的真人版演绎。

话说吴大舅领着月娘这帮男男女女,从永福寺出来,顺着大树遮荫的长堤往回走。玳安这小子早就机灵,在杏花酒楼下找了个视野绝佳的高坡,跟搞户外野餐似的,把酒菜摆得满满当当,等了半天了。远远看见月娘他们的轿子、驴子过来,玳安立马迎上去:“咋才到啊?我这酒都快凉了!”月娘就把在永福寺撞见春梅的事儿跟他说了——你可别忘了,春梅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了,人家现在是守备府的红人,怀着孕,坐大轿子,随从一大堆,跟暴发户返乡似的,排场大得很。

等人到齐了,大伙儿刚坐下喝酒,就听见楼下吵吵嚷嚷的,跟赶大集似的。月娘他们顺着高坡往下瞅,好家伙,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都在看一个教师爷耍杂技。这教师爷叫李贵,外号“山东夜叉”,头戴万字巾,身穿紫窄衫,腰里系着销金裹肚,骑着匹银鬃马,手里拿着杆红缨枪,背上还插着面令字旗,在街心翻来翻去地耍把式——一会儿单肩顶杆子(就是原文说的“竖肩桩”),一会儿腰带绕着肚子转(“隔肚带”),长枪耍得跟风车似的,引得围观群众叫好声此起彼伏,跟现在看网红街头表演似的,手机都快举到人家脸跟前了。

而在人群最前面,有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公子哥,正看得津津有味。这主儿是谁呢?是本县知县的儿子李衙内,名叫李拱璧,三十来岁,挂着个国子监上舍的头衔,说白了就是个靠爹混文凭的官二代。这哥们儿典型的“摆烂达人”,书本子摸都不摸,整天就知道遛鹰斗狗、骑马打球,还总往青楼楚馆钻,人送外号“李棍子”——听这外号就知道,不是啥省油的灯。

李衙内正看得兴起,忽然抬头瞥见高坡上坐着一群妇人,眼睛一下就直了——尤其是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看得他心痒难耐,跟猫抓似的。他偷偷拽过来身边一个叫小张闲的手下,跟做贼似的嘀咕:“你快去那高坡上瞅瞅,那三个穿白衣服的妇人是谁家的?查清楚了赶紧告诉我,要是能成,有你好处!”小张闲跟打了鸡血似的,撒腿就跑,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附在李衙内耳边汇报:“爷,查清楚了!那是县门前西门庆家的寡妇们——那个年纪大的是西门庆的妗子吴大妗子,矮胖点的是正房吴月娘,您看上那高挑的,是西门庆的三姨太孟玉楼,现在都守寡在家呢!”

李衙内一听“守寡”俩字,眼睛都亮了,心里琢磨着“这机会不就来了嘛”,立马给了小张闲赏钱,跟现在老板给员工发绩效似的。这边月娘他们看了会儿热闹,见太阳都快落山了,就叫玳安收拾食盒,上轿的上轿,骑驴的骑驴,打道回府。临走前还留了句诗:“柳底花阴压路尘,一回游赏一回新。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亲”——这话可太对了,你看后面李衙内和孟玉楼,还有孙雪娥和来旺儿,可不就是“有缘”和“无缘”的两种结局嘛。

咱们再把镜头转到西门庆家,这边月娘他们还没到家,孙雪娥和西门大姐正闲着没事,在大门外站着唠嗑。也是巧了,这时候过来个摇“惊闺”的——你可能不知道啥是“惊闺”,就是那时候走街串巷做小买卖的,没现在的小喇叭,就靠摇个小铜铃似的玩意儿,一摇就知道是卖脂粉、首饰或者磨镜子的来了,跟现在的“移动小广告”似的。

西门大姐说:“我那镜子都模糊了,快叫住他给我磨磨。”平安儿赶紧喊住那人,结果人家说:“我不磨镜子,我是卖金银首饰、花翠玩意儿的。”这人站在门口,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孙雪娥看,看得雪娥都有点发毛了,忍不住说:“你这汉子,不磨镜子就赶紧走,老盯着我看啥?”那人嘿嘿一笑:“雪姑娘、大姑娘,你们不认得我了?”西门大姐瞅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那人接着说:“我是当年在爹(指西门庆)手下当差的来旺儿啊!”

雪娥一听“来旺儿”,立马反应过来:“哎哟,真是你啊!这几年你去哪儿了?咋胖成这样了,我都没认出来!”来旺儿就开始唠自己的经历:“我离开西门庆家后,回了老家徐州,闲得没事干,就跟一个当官的上京,结果半道上那官死了,我没辙,就去城里的顾银铺学了银匠手艺,现在挑着担子出来卖些小首饰。今天看见你们在门口,我不敢过来认,怕人家说我瞎串门子,要不是你叫住我,我还不敢过来呢!”

雪娥一听是老熟人,也放松了:“都是旧人,怕啥!你担子里有啥好东西,挑进来让我们瞅瞅。”来旺儿赶紧把担子挑进院子,打开箱子,用小盒子托出好几样首饰——金的银的,还有镶嵌宝石的,做得还挺精致。西门大姐和雪娥挑了半天,雪娥选了一对翠凤簪子、一对柳穿金鱼儿,大姐也买了些,算下来雪娥还欠来旺儿一两二钱银子。雪娥说:“今天大娘不在家,跟三娘、哥儿去给你爹上坟了,你明天再来拿银子吧。”来旺儿又问了问西门庆死后家里的情况,知道月娘生了个哥儿,现在才一岁半,跟宝贝疙瘩似的。

这时候来昭的老婆一丈青出来,给来旺儿倒了杯茶,来旺儿赶紧道谢,又跟来昭聊了几句,才挑着担子走了。等晚上月娘他们回来,雪娥和大姐赶紧迎上去,磕了头,玳安因为扛着食盒走不动,还雇了头驴骑回来,打发走抬盒子的人,月娘就开始跟雪娥、大姐说白天遇见春梅的事儿:“你是没见着,春梅现在可风光了!穿着好衣服,坐大轿子,还带着四五十个攒盒的酒菜,跟我们吃了半天,看见哥儿,还送了一对簪子。她现在怀着孕呢,八九月就要生了,守备可疼她了!”

吴大妗子也跟着夸:“春梅这姑娘,当年在咱家就比别的丫鬟懂事,说话办事都稳当,现在果然有福气,这叫‘福至心灵’!”孟玉楼补充道:“我还特意问了,她确实怀了,跟薛嫂儿之前说的一模一样。”聊完春梅,雪娥才说起白天遇见来旺儿的事儿,月娘一听:“你咋不叫他等着我回来?都是老熟人,也好聊聊。”雪娥说:“我让他明天来了。”

正说着,奶子如意儿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娘,哥儿回来这半天,一直昏睡不醒,嘴里还出冷气,身上烫得跟火炉似的!”月娘一听就慌了,赶紧跑到炕上抱起哥儿,一摸果然浑身发烫,还出冷汗,立马就骂如意儿:“你这丫头怎么看孩子的?肯定是坐轿子冻着我儿了!”如意儿委屈地说:“我用小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怎么会冻着?”月娘又怪她:“都跟你说了别抱哥儿去坟地,你偏不听,肯定是被坟地的邪祟唬着了!”如意儿还想辩解:“小玉姐姐看着呢,就抱过去瞅了一眼就回来了,没唬着啊!”

月娘哪听得进去,赶紧叫来安儿:“快去找刘婆子来!”没一会儿刘婆子就来了,摸了摸哥儿的脉,又摸了摸身上,说:“这是着凉了,还撞着邪祟了,得赶紧吃药。”留下两服朱砂丸,让用姜汤灌下去,还说让奶子抱着哥儿在热炕上睡,等出了汗就好了。月娘赶紧照做,折腾到半夜,哥儿果然出了些冷汗,身上也不那么烫了。月娘这才松了口气,给了刘婆子三钱银子,让她明天再来看看,一家子因为这事儿,整宿都没睡好,乱成一团。

第二天,来旺儿果然挑着担子又来了,先跟来昭打了招呼:“昭哥,昨天雪姑娘欠我些银子,我来拿,顺便想见见大娘。”来昭说:“你还是改日再来吧,昨天大娘回来,哥儿就不舒服,找医婆、太医来看,折腾了一晚上,今天才好点,哪有功夫给你称银子。”正说着,月娘、玉楼、雪娥送刘婆子出来,正好看见来旺儿。来旺儿赶紧趴在地上,给月娘、玉楼磕了两个头。

月娘赶紧扶他起来:“好些年没见了,怎么不常来走动走动?”来旺儿就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又说了一遍,月娘叹道:“当年都是因为潘金莲那个淫妇,在你爹跟前挑拨离间,把你发配走了,还把你媳妇逼死了,现在她也没好下场,报应啊!”来旺儿说:“还是大娘心里明白。”月娘又让来旺儿把首饰拿出来看看,挑了几件,算下来该给来旺儿三两二钱银子,都用秤称了给他,还让他进仪门,叫小玉拿了一壶酒、一盘点心,雪娥在厨房还特意热了一大碗肉,让来旺儿吃了个饱。

吃饱喝足,来旺儿正准备走,雪娥偷偷拉着他说:“你以后常来,别怕!我有话想跟你说,明天晚上,你先来昭屋里等着,等夜深了,踩着梯子翻过仪门的紫墙,我在这边接你,咱们在耳房里说话。”来旺儿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跟中了彩票似的,赶紧点头:“那仪门晚上关不关?”雪娥说:“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两人递了个眼色,来旺儿才美滋滋地挑着担子走了——这可真是“闲来无事倚门阑,偶遇多情旧日缘”,旧情复燃的小火苗就这么点燃了。

来旺儿回家后,一晚上都没睡着,满脑子都是跟雪娥的约会。第二天,他也不挑担子卖首饰了,慢悠悠地晃到西门庆家门前,等来昭出来。来昭一见他就笑:“旺哥,稀客啊,好些日子没见了。”来旺儿说:“这不雪姑娘还欠我点银子,过来拿拿。”来昭把他让进屋里,来旺儿又问:“嫂子呢?”来昭说:“你嫂子今天在后院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