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立马不干了,张嘴就要嚎。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闹什么闹!这是什么场合?忘了当初你家东旭没了,人老刘捐了十五?再加十块!”
秦淮茹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骂遍了这群人祖宗十八代,但看着易中海和王主任的冷脸,只好肉疼地又掏出十块钱,狠狠塞进箱子。
最后,所有目光都投向一直叼着烟,吊儿郎当靠在墙根的小刀。秦京茹没来,说是怀了身子不舒服,于莉也没来,也说是怀上了。
小刀吐了个烟圈,冷笑一声:“看我干嘛?关我屁事!别人忘了,我可没忘。我从进这院门第一天起,他刘海中就带着人砸我家!还有那许大茂,前些天我感冒,他还在院门口咒我遭报应不得好死呢!现在他死了,让我捐钱?是我傻逼还是谁傻逼?”
王主任眉头皱起来。他知道小刀说得在理,但这年头,人死了就得抬高高。
她走过去,拉着小刀走到一边,压低声音:“小刀,给我个面子。知道你委屈,这样,你捐五十,完了我想法子在街道办给你弄个临时工干干,以后立了功,转正!总比你整天钓鱼强。
再说了,要说这事跟你完全没关系,也不对。要不是你天天钓那么多鱼,在院里烤得喷香,喝酒划拳,弄得刘海中心痒痒能跟着学?能淹死?这棺材钱,你怎么也得凑一份!”
小刀脖子一梗:“甭来这套!主任,这屎盆子扣得可没边了!我凭本事钓的鱼,碍着谁了?这钱,我一分没有!”
王主任也来了火气,眼看说不通,猛地伸手,趁小刀不备,一把将他插在裤兜里的钱包拽了出来!动作快得惊人。
“嘿!你干嘛!”小刀一惊,烟都掉了。
王主任可不客气,唰地打开那鼓鼓囊囊的钱包。里面一沓崭新挺括的黑十元大钞,扎眼得很!他手指沾了下唾沫,刷刷点出六张,啪地拍进捐款箱里,大声宣布:“毛小刀!捐六十!”
然后,他捏着那还剩下厚厚一沓钱的钱包,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毛小刀……你小子……跟我说实话,你这钱……哪来的?啊?这得有大几百吧?你工作早没了,哪来这么多崭新票子?”
这一问,如同一声炸雷,把小刀惊得汗毛倒竖!周围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他那钱包上,贪婪、怀疑、震惊、嫉妒……各种眼神像针一样扎过来。
小刀猛地一把夺回钱包,塞进怀里,心脏怦怦狂跳,脸上却强装镇定,声音都有点发飘:“胡……胡说什么!这是我……我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全部家底!就……就这点钱了!”
“省吃俭用?”王主任眯起眼,显然不信,“你小子天天吃肉喝酒,穿得溜光水滑,你省个屁!”
小刀后背瞬间出了一层白毛汗。他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再深究,这钱的来历根本说不清!
他猛地转身,一边往外挤一边嚷嚷:“捐也捐了!爱咋咋地!老子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