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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特殊发现,神秘诗篇(1 / 2)

刘斌没有走。

他坐在石台边上,紫竹笔插在裂缝里,手一直放在墨核上。那颗透明的晶体还有点烫,像刚从身体里拿出来一样。风吹过来,很冷,吹动了他的衣服。但他一动不动。他知道刚才看到的不是梦。那些字是真的,会动,还会回应他的心跳。它们不是刻出来的,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像是有人在说话。

青光又出现了。

这次他不惊讶了。光从石头缝里流出来,像水,也像雾。几个字慢慢出现:魂兮归来,照我故土;字不成章,心已通古;若有一人,识得此语……

每个字都在轻轻抖,像是被人推上来的一样。刘斌赶紧拿出纸笔记下。笔尖沙沙响,像在吃叶子。他不敢抬头,怕漏掉一个字。写完最后一个字,他伸手去碰地上的光。手指刚碰到,字就散了。掌心留下一点暖,不像温度,倒像有人握了下手。

他心里一紧。

这种感觉他有过三次。前三天夜里也出现过一次,当时他以为是错觉。那天他在训练场巡逻,忽然脚底发热,低头一看,地上有淡淡的青色痕迹,写着半句诗:“……归路难寻”。他蹲下去看,字却没了,只有一点热留在鞋底。他觉得可能是阵法残留,没在意。

但现在连续两次,都在同一个地方,时间也一样——都是半夜十一点半,月亮最亮的时候。这地方有问题。

他把墨核放回玉盒,摆在石台上。然后坐下,闭眼,调整呼吸。他记得张红说过,诗气和地脉都有节奏。只要听懂它的节奏,就能让它说话。

风停了。

远处的声音也远了。脚步声、口号声、兵器碰撞声,全都听不清了。他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慢慢和地下的节奏对上了。

一开始只是轻微震动,像远处敲钟,声音很小。但他静下来后,节奏变清楚了——不是简单的跳动,而是一段复杂的节拍,有快有慢,像一首没写完的五言诗,少了第三句。

他试着用呼吸配合。

吸两下,呼三下,再吸一下,停半秒——正好和地下的节奏一样。突然,一股暖流从脚底冲上来,直通背上。他没睁眼,却“看见”了。

眼前不是黑的,是一片青色的空间。很多断掉的文字飘在空中,有的完整,有的只剩一半,像被风吹散的纸页,在空中转圈。中间有一道大裂口,把这片文字世界分成两半。裂口两边,有九根金色的光柱影子,其中一根特别暗,快要灭了。

那是第九根柱子。

也是张红最后站的地方。

三年前,北陵塌了,诗脉断了。他们九个人一起封住归墟入口,最后用命换来的结果,只留下八根断柱撑着局面。张红本来可以逃,但她留下来最后一刻,把自己的诗魂注入地脉,变成一条锁链。她曾对他说:“如果你哪天听见地下的诗,别怕,那是我在找你。”

他当时不信。

现在他信了。

月光照下来,废墟一片银白。

青光再次亮起,比之前更亮。这次字没有消失。它们浮在空中,一圈圈转,最后拼成一句话——便知我从未真正离去。

刘斌猛地睁开眼。

这句话不是出现在地上,而是直接进了他的脑子。他没读,但知道怎么念,哪个音拉长,哪个字压低。就像小时候背诗,不用看也能顺口说出来。

他站起来,膝盖咔咔响。三天没睡,肋骨旧伤一直在疼,但他顾不上。他翻出之前记下的残句,一张张铺在地上。这些字歪歪扭扭,不像任何已知的诗体,可每一笔都让他觉得很熟。那种熟悉,不是来自记忆,而是从身体深处冒出来的——好像这些字本来就是他的一部分,只是很久没想起来。

他拿出墨核,放在最中间。

蓝光升起,和其他八根断柱的方向连在一起。金线一闪一闪,像在传消息。他忽然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留言。这是钥匙。一把要用真心才能打开的锁。

它不是给所有人的。

它是专门留给他的。

只有他能听见,只有他能看见,只有他能感受到那份温度。因为他是那个曾和她一起写下《春夜别》的人,是那个在竹楼外守了一整夜,等她补完最后一句诗的人。

他必须再等一次。

第二天白天,他照常巡查。

第四区有人练“长短交鸣”,这是一种高级诗技,需要两个人配合。一个人念短调引气,另一个接长律聚势。今天节奏乱了,声音杂,打断了别人冥想。刘斌走过去,只说了两个字:“换位。”那人愣了一下,换了位置,气息立刻顺了。

第五区一个新人控制不住诗力,情绪激动,强行催动铭文,结果反噬爆发,差点伤到同伴。刘斌几步上前,一手按住他肩膀,另一手在他胸前画了一道符。光一闪,青年倒在地上,脸色发白。“你太急了。”刘斌说,“诗不是武器,是心声。心乱,诗就崩。”

第六区两人合作失败,阵法炸了半堵墙。尘土飞扬中,刘斌冲进去,紫竹笔一挥,在空中划出三道弧线,稳住了失控的地脉。他落地后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两人看几秒,直到他们低头,才离开。

他处理得很冷静,语气平稳,动作准确。

没人发现他眼睛里的血丝,也没人注意到他每次经过第九区都会多停两秒。他在等夜晚,等月亮,等那句话再出现。

第三天晚上,没动静。

第四天,还是安静。

第五天早上,有守卫问他是不是看错了。谁见过地底下冒诗?可能是阵法残余,或是地下矿石发光。

刘斌没回答。

他知道不是错觉。那种感觉太真实,真实得让他喉咙发紧。他继续守着,白天训练,晚上坐在石台边,手里握着紫竹笔。

第七天傍晚,天阴了,乌云压顶,雷声滚滚。营地的人都躲进棚子,只有他还坐在第九区石台边,风吹乱头发,雨打湿衣服。

他知道,这种天气更容易出事。

果然,到了第八个半夜。

月亮冲出云层,正挂在头顶。

地面轻轻震了一下,像有人在

九柱裂,诗脉断,

归墟启,魂难安。

唯有真心承遗志,

方能重续断章篇。

莫忘春夜灯下语,

同书万古辞。

刘斌全身一震。

这不是陌生的诗。这是《春夜别》的续写。是三年前他们在竹楼写的那首,后来中断了,再没写完。当时张红写了前六句,第七句刚开头,警报响了,她们紧急集合,奔赴前线。那一别,就是永远。

现在,它被人写完了。方式他不懂,但每个字他都认得。

他抓起墨核,按在石台上。

蓝光冲天而起,连上其他八根断柱的金线,形成一个圈。整个北陵的地脉醒了,嗡嗡作响,像古老的钟被敲响。他感觉到脚下有什么在苏醒,不是敌人,也不是力量,而是一种记忆,一种执念。

这诗不是随便写的。它是规则,是条件,是通往某个地方的通行证。只有真心继承的人,才能引起共鸣。

他明白了。

张红没走。她把自己的意识化成诗句,藏在这片土地里。她等的不是复活,而是有人能读懂她的心意,接下她没完成的事。

她不想让人难过,也不想被人供奉。她只想让这首诗继续写下去。

他不能公开说这是她的留言。一旦说出来,营地里刚振作的人可能会崩溃。他们需要希望,不是悲伤。他们需要方向,不是回忆。

第二天清晨,他站在主台遗址上。

太阳还没升起来,天空灰白,雾蒙蒙的。远处山影模糊。他拔出紫竹笔,转身面向训练场。那里已经有人开始晨练,脚步整齐,口号一声接一声,像潮水拍岸。

他举起笔,插进主台的裂缝。

“从今天起,诗魂淬炼营正式授衔。”他说,“通过九区考核的人,都可以成为‘承志者’,名字记入北陵新册。”

人群安静了一瞬。

有人低声重复:“承志者……”

“承什么志?”有人问。

刘斌看着东方渐亮的天色,声音不高,但每个人都听清了:“承那些没说完的话,承那些没走完的路。”

没人追问。

但他们都知道,这话有分量。

从此,第九区不再是禁地,成了圣地。每天都有人来尝试冥想,想感受地脉的诗音。有人空手而归,有人说自己听见了低语,还有人梦见断柱重生、九道光同时亮起的奇景。

刘斌不阻止任何人。

他也没再提那晚的事。

但他开始悄悄记录每个进第九区的人:谁脸色变了,谁手抖,谁离开时喃喃念一句奇怪的诗。他把这些写进一本暗红色的册子,锁在铁盒里,只有他自己能打开。

一个月后,一个少年在第九区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