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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苏醒康复,实力评估(2 / 2)

“不是人进来。”刘斌声音轻但清楚,“是神识。有人看过我的脑子,在我醒之前。”

苏明远忽然想起石屋墙角的钩形刻痕。那是他昨夜巡逻时看到的,藏在砖缝里,末端带钩,像某种符文。他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那位置正对着刘斌的床。

他张了嘴,又闭上了。

“你怎么知道?”李明问。

“我试了诗魂,发现脑子里有道裂口。”刘斌看着笔,说话慢但清楚,“不是自己有的,是别人强行进来的。很细,像针划的,一般人感觉不到。”

“什么时候?”

“昨夜子时左右。”他顿了顿,眼里闪过光,“对方手法熟,躲开了护魂阵,只待了几秒。要不是我现在感觉弱了,反而更容易发现异常,根本不会察觉。”

陈岩起身检查门闩。铁扣完好,锁也没动。窗户关着,纸没破。他蹲下看门槛上的灰——没脚印。

一切如常。

可偏偏,有人窥视了刘斌的意识。

李明脸色变了:“能找出来吗?”

“不能。”刘斌摇头,“痕迹太淡,对方收得很干净。但我确定一点——那人是冲我来的。不是要杀我,也不是毁我根基,是想知道我醒了没有。”

屋里气氛一下子紧张了。

苏明远低头翻笔记,手指停在一页。那里画了个符号,和石屋的刻痕很像。不同的是,他标了来源:《古篆遗录·卷三》,叫“窥冥引”,是一种神识探查术,能远程看人有没有意识。

他不敢多看,赶紧翻页。

可就在他合上书的瞬间,耳边仿佛响起一阵低语,像是有人在他脑中念咒。他猛地甩头,冷汗直流。

“你也感觉到了?”刘斌忽然问。

苏明远点头:“刚才……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那是残留波动。”刘斌闭眼,“对方走得匆忙,留下一丝神识碎片,粘在空气中。普通人察觉不了,但我们这些练过诗魂的人,感官敏锐,会被影响。”

“他们会再来吗?”

“一定会。”刘斌睁开眼,目光像刀,“他们怕我醒来。”

“谁?”陈岩问。

刘斌没答。他把笔放床头柜上,慢慢下床,脚踩地。腿软,但他撑住了。一步一步走向窗边,走得不稳,但从不回头。

阳光照在脸上,暖的。外面街上开始热闹,有人卖豆腐脑,孩子笑着追风筝。炊烟升起,饭菜香飘在空气里。

这些都很平常,但很珍贵。

他曾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清晨。

他曾以为自己会在那场大战中死去,尸骨埋在黄沙里,名字没人记得。可他活了下来,虽然代价很大。

他抬起右手,掌心向上,想试试能不能聚一点诗意。

可体内力量像被堵住,只冒一点就没了。他放下手,皱眉。

“实力还在。”他低声说,“只是被压住了。不是伤,是有什么在干扰。”

“什么?”李明走近。

“不知道。”刘斌回头,看三人,“但从现在起,我不再是那个装死的大夫。谁想看我醒没醒,我会让他后悔盯我。”

陈岩走到他身边,站定。

“你要做什么?”

刘斌看着窗外,阳光照进眼里,闪出一道光。

“先找出那道神识从哪来。”他说,“然后,让那个人亲口告诉我,为什么要等我醒。”

他手指慢慢握紧,掌心留下一道深印。

接下来三天,刘斌一半养病,一半警觉。他每天只喝点药粥,多数时间闭眼休息,偶尔写字,只写两个字:“识海”。

这两个字他反复写,有时用毛笔,有时用炭条,有时用指甲在墙上划。每一次写,都有一点诗意波动。他是在试探,也是在练自己重新掌控诗魂。

苏明远记下每次尝试,画出体内能量图。数据显示,刘斌的诗魂还在,核心没坏,但在脑子外围有一圈微弱的乱流,频率低,时间短,不用仪器看不到。

“这不是普通入侵。”第四天早上,苏明远说,脸色严肃,“这是一种‘标记’探查。对方不想深入,只留下一个‘信标’,等你完全醒来,它就会传消息。”

“意思是,我们现在做的事,可能已经被知道了?”李明声音沉。

“不一定。”刘斌睁眼,很平静,“信标被我发现,只要我不用诗魂,它就没法传有效信息。但它一定连着某个接收点——我要找到它。”

“怎么找?”陈岩问。

“反向追踪。”刘斌慢慢站起来,扶墙走到桌前,拿笔写下几个字:“子时、方位、波动峰值。”

“昨夜子时,神识进来时,我感觉到一股方向拉力,像是从东南来。只几秒,但我记住了它的频率。”

他把纸推给苏明远:“你帮我做个侦测阵,范围十里内,重点查东南方向的废屋、地下室、没人住的老房子。”

苏明远点头:“我能用城西观星台的地脉感应器,加符纸阵,做个临时监测网。”

“我去实地查。”李明说,“城里我熟,哪些地方容易藏人,我知道。”

“我跟你去。”陈岩说,“刘斌不能走,万一出事,得有人守着他。”

刘斌没反对。他知道现在自己最弱,哪怕他不想被动。

当天傍晚,苏明远搭好监测阵。八十一张黄符摆成八卦形,中间放一枚“战魂晶核”当放大器。只要发现异常,符纸就会发蓝光。

快到半夜,三人站在院里,等着。

忽然,东北角一张符纸动了一下,闪出一丝极淡的蓝光。

“不是东南?”李明皱眉。

“变了。”刘斌眯眼,“说明对方在动,或者设了多个中转点。”

“要去追吗?”陈岩问。

“不急。”刘斌摇头,“这只是试探。真线索,通常第二次以后才出现。”

两天后,同一时间,符纸又亮了,这次在南门外一座废庙附近。

李明连夜去查,发现供桌下藏着一块刻符的铜牌,正是“窥冥引”的接收器。更重要的是,铜牌背面有个印记:一只闭着的眼睛,

“是‘盲瞳会’。”苏明远看到拓印图时脸色变了,“三十年前被朝廷灭掉的秘密组织,专门研究控制神识和抽灵魂。据说他们的头能在百里外读别人的梦。”

“他们不该存在。”陈岩冷冷说。

“但他们确实存在。”刘斌摸着笔杆,眼神很深,“而且他们知道我会醒。说明……让我‘假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们的人。”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王强的死呢?”李明低声问,“是不是也和他们有关?”

刘斌沉默很久,终于开口:“王强死前给我一封信,只有三个字——‘勿信诏’。”

“诏?”苏明远一惊,“你是说……朝廷?”

“我不知道。”刘斌闭眼,“但我知道一件事:从今天起,我不能再躲着装死。我要让他们知道,那个被他们以为死了的大夫,正在一步步走到他们背后。”

第二天早上,刘斌第一次走出房门。

他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云不多,阳光照下来,洒在脸上。他慢慢抬手,再试一次凝聚诗意。

这次他不急,一点点引导体内的力量。过了很久,指尖终于闪出一丝银光,像清晨露水反射的第一缕光。

他笑了。

“诗魂还在。”他说,“只要它在,我就能写出让他们害怕的诗。”

风吹过院子,铃铛响了一声。

而在城外三十里的荒山里,一座藏在悬崖中的石殿内,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面前香炉冒出一缕黑烟。

“他醒了。”黑衣人低声说。

高座上,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那就……开始第二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