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萦绕着柳惊澜独有的冷香，可混杂的异味却让她胃里翻江倒海，生理与心理的双重不适几乎将她淹没。
“谢谢了，小花。”王言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越，他摸索着整理好睡袍，语气带着施舍般的理所当然：“方才那个，就当我给你的拜师礼。用它，能断肢重生哦，够贵重吧？”
书韵本已弓着身子准备呕吐，听到这话的瞬间，动作骤然僵住，仿佛被九天惊雷劈中！
…（删改）
“？！！！”
断肢重生？真的假的？
巨大的震惊如海啸席卷而来，压过了所有屈辱与痛苦。
若这妖男所言非虚，若真有这般逆天神效——那柳姬姐姐困扰多年、让无数杏林圣手束手无策、发作时痛不欲生的头痛隐疾，是不是就有救了？
“柳姬姐姐……有救了！”
这个念头像撕裂厚重乌云的第一缕阳光，瞬间照亮了她被绝望淹没的心。
今天承受的一切，似乎都有了意义，甚至……值得了！
只要姐姐能好起来，她们就能一起去园子里看新开的牡丹，不用再因头痛搁置；就能一起在灯下看书，不用再担心姐姐突然皱眉、痛苦蜷缩。
一想到姐姐能摆脱蚀骨的病痛，重新展露笑颜，之前的委屈与不堪，都变得轻如鸿毛。
为了姐姐，为了姐姐不再痛苦——这个信念如坚不可摧的支柱，撑起了她摇摇欲坠的精神。
她强压下翻腾的胃液，挣扎着想要起身，双腿虽仍发软，可“立刻离开，把秘密带回给姐姐”的念头，让她爆发出力气。
可王言恶魔般的低语，却从背后追了上来：“哦，对了，那个东西不能在体外放太久，药效会流失得很快。”
书韵离去的背影，在这句话里彻底僵在冰冷的夜风里。
月光下，她紧握的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连带着身子都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