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琦和老爷子神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
最后还是老爷子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此时堂中诡异的寂静:“既如此,我们便去报官,将此人移交给官府吧。”
魏连江面有菜色,十分不情愿地道:“我可以不去吗?”
跟官府打交道很麻烦的啊!
老爷子一瞪眼:“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人现在在你的医馆里头,你若是不去该怎么交代?”
“回头人家再以为你是做贼心虚了呢!”
魏连江不吭声了,臊眉耷眼地拿起自己的针囊,默默背在了身上:“走吧。”
……
老爷子已经是这县衙的常客了,有当值的衙差见到老爷子,还不待老爷子说话便将人请了进来,又殷勤地倒了一杯茶水。
而另一旁则有人飞快前去向刘县令禀报。
刘县令得了消息,心中一惊,同时也有些惊讶。
自己不是今日刚去找了老爷子吗?如今不过半天的功夫,怎么老爷子又来了?
可是又新找到了什么证据?
当下便忙不迭地赶了过来,见到魏连江后便是一愣。
怎么还多带了一个人?
这年轻人瞧着样貌不错,只是此刻面上有几分萎靡,平白地折损了几分气度。
再一看,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再配上那惺忪的睡眼,可谓是十分的坐没坐相。
刘县令皱起了眉——真是可惜了那一副好相貌了。
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刘县令摇了摇头,而屋内的人听见了门口的动静,也纷纷直起身来。
看着那瘫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被苏老爷子拍了拍,对方终于正襟危坐了起来,刘县令的眉头这才松了松。
对嘛,这才像样嘛!
年轻人还是得有点精气神!
进了屋后,老爷子也不与他寒暄,当即简明扼要地告知了刘县令一个贼人上门意图谋害善良无辜的大夫以灭口的故事。
却没说那贼人如今在哪,不轻不重地略了过去。
刘县令有些生气:“这杨氏如今竟如此肆无忌惮了吗?简直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又缓和了语气,问魏连江道:“魏大夫,那贼人往哪里去了?”
这人是个大夫呢,似乎医术也颇为不凡的模样,又受到了惊吓,怪不得瘫在椅子上,估摸着是吓呆了吧!
还是赶紧将那贼人抓住,免得这大夫惴惴不安,难以安寝。
魏连江看了刘县令一眼,也没说话,只是站起了身就要往外走。
刘县令:?
不是,我还在与你搭话诶?
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即使你是苏砚安友人的弟子我也要生气了!
见刘县令愣在原地,魏连江有些不解地回过了身来:“不走吗?”
刘县令呆呆道:“去哪?”
魏连江“啧”了一声——他就说他不喜欢与官府的人打交道!
刘县令有些不敢相信,这年轻人刚才是不是“啧”了他?
刘县令:我真的要生气了!
魏连江虽然“啧”了一声过后却依旧是副好脾气的模样:“当然是去拿那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