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回过神来,气得眉毛都飞了起来,以“扰乱公堂”为由,打了那女人二十大板。
衙役们都是个顶个的人精,如何能看不出来这夫妻二人是彻底遭了县太爷的厌弃,于是当下便毫不留手的打了起来。
但也不能太使劲,毕竟案子还没能审完,还是得让人能坚持到审完案子才行,如此这板子可就打得颇为讲究了。
厚重的木板此起彼伏地打在那田娘子的臀肉上,她咽下溢到嘴边的闷哼,依旧是低低地笑着,笑得一旁的李忠愈发愤愤。
这女人怕不是吓疯了?
那李忠这会已经被包好了耳朵,重新被提了上来,眼下看着田娘子挨板子,心中快慰的同时又觉得颇为丢脸——一时不查,竟被自己的女人咬了耳朵去。
女人嘛,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她是自己的婆娘,不过是自己养的一条狗罢了,如今这狗竟意图弑主,让他感觉很是面上无光。
因为怕再被那刘县令安个“咆哮公堂”之类的罪名,那李忠倒也不敢再大声辱骂那女人,而是嘴里不干不净地悄声念叨着。
即使如此,也惹了一旁的衙役反感,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脚。
李忠讪讪地冲那衙役笑了一下,知道今日怕是讨不了好来,便索性将那一应罪责都堆到了那女人头上。
只是刘县令却不是个好糊弄的,在他严厉的审问下,这李忠终于忍不住招了供。
原来这李四一开始确实是冲着那方子去的,可在蹲了几天的点后,他的目光却被苏氏吸引了。
苏氏年纪轻轻便丧了偶,又长得容貌清秀、面容姣好,听说还做得一手好绣活,渐渐地他便生出了些不可说的野望出来。
如果他将这苏氏娶了,那么那个会做饭的小丫头不是自然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如此他日日远远地尾随在苏氏身后,看着苏氏的背影,简直恨不得将那纤细的小腰一把搂在怀中。
只是他也知道苏氏定然是不会看得上他的,但这并没有磨灭他那不堪的心思,反而更是生了个歹毒的计策来——若是她强要了苏氏,那苏氏哪怕是为了顾念自己的名声也得嫁给他了。
当然这事也有失败的可能,他思索了半天,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来,最终恶向胆边生,决定如果苏氏挣扎太过,闹出了动静,便将苏氏杀死,至于那两个孩子,男孩卖远点,女孩则绑走拘在自己家中给自己挣钱,如此也是个好的选择。
只是这人心思倒还算得上缜密,知道苏氏屋子里到底是三个人一起住,哪怕孟琦和孟琛只是个小孩,也是有可能坏了事的。
因此他便想到了自己那个木讷的妻子。
那女人成年累月地遭受李忠的毒打,早被磨平了性子,李忠指东她向来不敢往西,正是他天然的盟友。
想到这里,那李四突然一愣,接着勃然大怒,对那女人道:“好你个妒妇,是不是因为你,他们几人才提前有所察觉?”
“我不是说了事成了以后我们便都有好日子过了,我也不是休了你,只叫你做个妾罢了,你为何嫉妒心如此强?将我害至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