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秦淮茹一同前往少管所探望棒梗。
原本傻柱计划出狱后带着棒梗和飞彪好好游玩,去人民公园或爬长城。
没想到自己重获自由,棒梗却进了少管所。
如今的傻柱对秦淮茹已不像从前那般痴迷,但对棒梗仍存关爱。
他特意从国营饭馆买了几个驴肉火烧带给棒梗。
棒梗见到傻柱兴奋不已:傻叔!你可算出来了!
傻柱笑着打量他:不错,瘦了些,但不算太瘦!说着捏了捏棒梗的胳膊,好!肌肉结实了,以后打架肯定更厉害!
秦淮茹皱眉道:还打什么架?不就是因为打架才进来的。”
傻柱不以为然:男孩子哪有不打架的,关键要懂得分寸。
你看林真家那几个孩子经常打架,就因为知道轻重才没进来。
等棒梗出去,我教他怎么打架才不会被抓。”
秦淮茹失笑:人家说久病成良医,你这蹲了一年倒成了懂法的!
两人又和棒梗聊了会儿,秦淮茹道:傻柱,你先出去转转,我有话单独和棒梗说。”
傻柱明白她要谈结婚的事,心想棒梗要是反对才好,正好借此和秦淮茹分开。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棒梗一眼,转身离开。
秦淮茹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心疼地摸摸他的头:慢点吃,别噎着。”
妈,你也吃点吧,傻叔买了四个大火烧,我根本吃不完。”
秦淮茹肚子咕噜作响,强笑道:妈不饿,你傻叔就怕你不够吃。”其实她最近刻意减少饭量,常常饿得头晕眼花。
棒梗不知情,坚持道:我真的吃不完三个就饱了,剩下这个带给小当和槐花吧,放在宿舍肯定被抢。”
好,妈一会儿带走。
这次吃得开心吗?
嗯,比上次还饱呢。”
这都是你傻叔自己花钱买的,他对你好吧?
棒梗笑道:当然好,我都忘了他为收音我那回了。”
秦淮茹忍俊不禁:忘了还提?我看你就是记着呢!
棒梗认真道:以前是恨他,现在想想不生气了。
我知道那是林国爸逼傻叔打的,我现在只恨姓林的。”
别说这种话。
妈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既然你傻叔这么疼你,整个院子找不出第二个,以后让他专门疼你一个人好不好?
八岁的棒梗在少管所耳濡目染,早比同龄人懂得多。
他脸色骤变:妈?你这是在问我意见?连敬语都省了。
秦淮茹平静道:嗯,你能接受吗?
不能!死也不能!你要嫁给他,先问我爸同不同意!你要敢嫁,我永远不回家!
秦淮茹心头一凉,想起母亲的话:孩子能劝就劝,劝不动就打一顿,治治他的脾气。
秦淮茹转念一想,眼下还没把傻柱牢牢攥在手心里。
要是再把儿子气得不回家,那可真是鸡飞蛋打两头空。
她向来不是莽撞的人,赶紧堆起笑脸哄道: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妈宁可不要谁也不能不要你啊。
就算跟你傻叔有什么,不也是为了你们兄妹?既然你不乐意,这事儿就当我没提过,快别生气了,给妈笑一个~
棒梗梗着脖子嚷道:您早就存了这个心思!甭想瞒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贾家有他就没我,有我就没他!他爱当牛做马随他去,可要想娶您过门,除非我蹲完少管所再进大牢,这辈子都不踏进家门半步!
秦淮茹浑身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这番狠话是从八岁孩童嘴里蹦出来的。
棒梗你......
妈!我早不是那个只会闯祸偷鸡摸狗的小崽子了!您嫁傻柱图什么我门儿清!总之就是不行,您趁早死了这条心!
这下秦淮茹再不敢提改嫁的事。
光是商量就闹成这样,要是说出已经领证的消息,还不得把房顶掀了?
她颓然叹道:好好好,妈知道了。
下礼拜我自己来,不让你傻叔跟着,总行了吧?
哼!你们赶紧走!我一眼都不想瞧见他!棒梗摔门而出,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监舍。
见妻子愁眉苦脸地出来,傻柱凑上前:棒梗咋气成这样?你跟他摊牌了?
唉......哪敢说实话啊!刚透个口风就要死要活的,看来这两个月得好好做通他思想工作。”
傻柱乐呵呵道:这可是你的家务事,我可不掺和。
不过要我说啊,年前这俩月咱还是各住各的,等孩子出来发现咱没同居,火气也能小点儿。”
这话像盆冷水浇得秦淮茹透心凉。
忙活半天落得人财两空,这滋味她太熟悉了。
傻柱却满面春风,压根不在意妻子的感受。
回家后他哼着小曲遛弯去了,留下秦淮茹独自刷洗缝补。
壹大妈见状直摇头,对养女嘀咕:凤霞啊,你说她图啥?嫁了人反倒不如从前,傻柱如今这副德行......
尤凤霞抿嘴笑道:妈,秦姐这是放长线呢。
柱子哥现在浑,可架不住耳根子软,迟早得变。”
嗬!在前院耳濡目染的,说话都带着林真的腔调了!
这日天朗气清,林真携全家畅游终日。
从人民公园到动物园,处处留下欢声笑语,直至暮色方归。
相较其乐融融的林家,老冯头与张麻子等人却如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