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要是想让易中海冻病,就自己去扶他遛弯,我不去,太冷了!”
“混账!你去不去?”
刘海中气得抬手要打。
刘光天脖子一梗,“不去!反正我跟林真说好了,我退出,谁爱去谁去!”
“你……”
“您要是打我,我立马就跑,让您几个月都找不着!”
“行了老刘!”
贰大妈劝道,“光天说得有道理,傻柱、秦淮茹不说,前院还有个林真,想吃老易的绝户,搞不好要吃亏。
你看阎埠贵都不掺和,他那么会算计,能想不到这事儿?”
刘海中放下手,琢磨了一下:“老阎这次确实反常,我去探探口风。”
他披上衣服,一瘸一拐去了前院,没多久就皱着眉叹气回来。
贰大妈问:“怎么样?看你这样子,没戏?”
刘海中摇头:“阎埠贵不厚道,早看透了却不告诉我。
老易的房子要么是尤凤霞的,要么是傻柱或林真的,反正轮不到咱。
光天,别忙活了,回屋歇着吧。”
贰大妈皱眉:“凭什么?咱们跟贾家闹那一场白闹了?”
刘海中叹气:“差不多吧,怪我没想到林真和尤凤霞的关系。
那尤凤霞就是林真专门从南方带回来吃绝户的,咱们怎么斗得过他?”
刘光天撇嘴:“哼!刚才我说您还不信。
您看阎解成他们兄弟几个,谁往前凑了?就我跟个傻子似的,还给老易做推车、跑手续,现在倒好,成了第二个傻柱!”
“行了,别说了!”
刘海中烦躁地摆手,“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别凑热闹了,让秦淮茹表现去吧,看她能不能斗得过林真。”
另一边,秦淮茹收拾完家里,叮嘱棒梗写作业,让贾张氏看着小当和槐花,自己去了东户照顾易中海。
一进门,就听见易中海在那唉声叹气。
“壹大爷,您这是叹什么气呢?”
“唉……”
易中海没吭声。
壹大妈解释道:“生刘光天的气呢。
那小子刚才说不伺候了,把你壹大爷一个人丢院里挨冻,我出门才看见,赶紧扶进屋。”
秦淮茹笑道:“壹大爷,您跟刘光天置什么气?他什么人您还不清楚?他就是一时兴起,哪会真心照顾您?就算贰大爷病了,他也未必肯尽心。”
易中海摇头:“我是气他的态度!丢下我去了一趟前院,回来就变脸。
刚才老刘也去了前院,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能是真心对我?”
“好了好了,他们父子去前院,多半是找林真商量事情,这事你气也没用,安心养身体吧,等明年傻柱出狱,就有人带你出去走动了。”
这话不说倒罢。
一开口又勾起易中海的心事。
他想让秦淮茹去探监时问问傻柱的态度,却实在开不了口。
毕竟这些年拿着何大清的钱养大傻柱和雨水,落了个“不是亲爹胜似亲爹”
的名声。
暗地里却挑拨离间,害得何大清和儿女十几年不相往来。
这种缺德事,他实在没脸说出口。
怕说出来后,秦淮茹会像刘光天一样甩手不管,老伴也会对自己改观。
可憋在心里又实在难受。
“淮茹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柱子。
你也知道,他关的正是我当年待过的牢房,里头全是旧社会的混混。
上次我跟他们闹翻了,他们肯定没少说我坏话,我怕柱子被他们带坏了。”
秦淮茹安慰道:“您别担心,这周日我去看他,好好劝劝。
院里除了聋老太太,就数您最疼他,他不会忘恩负义的。”
“唉,我就怕他被那些人蛊惑了,上次连面都不肯见。”
“兴许是别的原因,您别多想,周日我一定问清楚。”
秦淮茹说着,随手帮壹大妈收拾了几下屋子,便匆匆回家去了。
易中海望着她的背影,又是一声长叹。
没了刘光天在旁边盯着比着,秦淮茹照顾易中海也越来越敷衍。
她本就不是什么敬老爱幼的人。
伺候婆婆不过是为了博个好名声。
至于易中海,纯粹是为了那份遗产。
既然是冲着吃绝户来的,自然巴不得老绝户早点咽气,要是再活个十几年,这绝户还怎么吃?
渐渐地,秦淮茹对易中海的病情漠不关心起来。
每天下班后,不是在门口熬药,就是忍着刺骨的冷水给易中海洗衣服。
专挑人多的时候做这些事。
而对易中海的病情,却从不主动过问,连话都懒得跟他多说。
易中海心知肚明,看穿了秦淮茹的心思。
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养老人选——一个在牢里等着出来算账,一个只惦记家产,恨不得自己早点死。
不由得心寒透顶。唉!连凤霞都不如!’
易中海暗自懊悔。至少凤霞天天嘘寒问暖,端茶递药,还陪我说话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