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未向他低头认错,即便认错,林真也绝不会原谅。
表面上是为他好,暗地里说不定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他清楚记得,出狱后被林真硬拉着撮合秦淮茹和傻柱,结果被贾张氏撞见大闹一场,病情才突然恶化。
因此他绝不相信林真会安好心。
不过送走尤凤霞也好,正好趁这段时间和秦淮茹好好商量,想办法求得傻柱原谅。
如今最让他牵挂的,就是傻柱的事了。
老伴,别多说了,去帮凤霞收拾行李吧,明天一早让林真送她去车站。”
次日清晨,林真将尤凤霞送到火车站。
临别叮嘱:这次不用急着回来,课程在当地中学补上就行,等我电话再回来。”
尤凤霞疑惑道:那我爸怎么办?我看秦姐和光天哥不是真心照顾他。”
林真微笑道:所以才让你等着。
等壹大爷明白你的重要性,我再通知你回来。”
知道了哥,您快去上班吧。”
壹大妈近来操劳过度,白天照顾易中海,下午全靠尤凤霞帮忙。
尤凤霞一走,重担就落在秦淮茹和刘光天肩上。
起初刘光天格外殷勤,伺候易中海比亲爹还用心。
但仅仅两天,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刘光天本就不孝,即便对亲爹,无利可图时也不会真心侍奉。
这是刘海中错误教育造成的扭曲性格。
他与易中海非亲非故,只为谋套房子,怎可能尽心照料?
两天里,他给易中海做了辆简易推车,办了病退手续,随后就提不起劲了。
总觉得吃绝户占房子希望渺茫——即便没有尤凤霞,还有秦淮茹;就算抛开秦淮茹,还有傻柱兄妹。
他尚不知傻柱与易中海决裂,以为易中海在等傻柱出狱。
若真如此,房子怎么也轮不到他。
等傻柱出狱,以那浑脾气,还不立即把他轰走?
刘光天冷静下来琢磨一番,觉得自己又被人当枪使了。
比当初追于海棠那会儿还憋屈。不能犯糊涂,得赶紧抽身!’
想到这儿,他立马撒开扶着易中海的手,转头就去找林真。
“林哥,有空吗?跟你说个事儿。”
林真正在屋里照看小龙小凤,四个小子跑出去疯玩了,娄晓娥在厨房忙活。
见刘光天支支吾吾一脸尴尬,林真心里门儿清,笑道:“有事直说,别扭扭捏捏的。”
“那个……说了你可别笑话我。”
“放心,只要不犯法,随便说。”
“咳,就是壹大爷的小推车我也给他弄好了,手续也办妥了,往后有秦淮茹照顾他就行。
我一大小伙子,整天跟着寡妇屁股后头转悠,伺候个瘫老头,传出去多难听?我这还没娶媳妇呢!”
林真乐了:“你要真对她有意思也行啊,只要贰大爷贰大妈点头。”
“得了吧!我又不是傻柱!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我可不干了!”
“哟,不惦记壹大爷的房子了?多好的婚房啊?”
刘光天脸一红:“别逗了!壹大妈身子骨硬朗着呢,底下还有个凤霞妹妹,我纯粹是帮忙,可没那心思。”
林真点点头:“行吧,你要真不想干,我也不拦着。
不过最好跟贰大爷通个气,别为这事闹僵了。”
“放心,你不怪我就成!我这就回去跟我爸说!”
刘光天脚底抹油溜回后院。
中院里,易中海正推着小车慢悠悠晃荡,见他跑了,急忙喊:“光天啊,外头冷,扶我回屋吧!”
“您自个儿慢慢挪吧!有这闲工夫我还不如躺屋里听广播呢!”
“你……”
易中海气得直瞪眼,可人早没影了。
刘光天冲进屋里,见老爹正嗑着南瓜子听广播,老妈和刘光福也在暖烘烘的屋里歇着。
就自己刚才在外头冻得跟三孙子似的,扶着老易瞎转悠。
他忍不住抱怨:“爸,你们倒会享福!就我在外头挨冻!”
贰大妈瞪他:“胡说什么?那是你壹大爷!让秦淮茹听见,非得告你的状!”
“拉倒吧!我可不伺候了!老易这身子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等他好了,傻柱出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我!我可不当这!”
刘海中皱眉:“那你想咋的?还能掐死他不成?”
刘光天叹气:“我哪敢犯法啊!老易跟秦淮茹亲着呢,有她在,咱就别想吃绝户!这亏本买卖我不干了!”
“没出息的东西!才两天就装不下去了?”
“装个屁!多干一天亏一天!六根儿那么精的人都不往上凑,我傻啊?”
啪!
刘海中气得一拍桌子,吓得刘光天一缩脖子。
“蠢货!你懂什么?傻柱那性子,判一年就能判三年,老易的身子骨可撑不了那么久,放着眼前的机会不抓,你想后悔一辈子?”
“不是还有秦淮茹和尤凤霞吗?我看老易的房子未必能落到我手里。”
“不试试怎么知道?秦淮茹在院里的名声比易中海强不到哪儿去,根本比不上你。
趁现在好好照顾老易,等他走了,全院大会举手表决,谁会站她那边?”
“那……尤凤霞呢?”
“跟你说了多少遍,她迟早要嫁人,管她做什么?赶紧去,扶着老易出去走走,透透气!”
刘光天已经不信他爹那套了,只要他认定的事,谁也别想让他白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