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按了按二郎的肩膀,声音沉静而充满力量:
“不,二郎,你不是懦夫,也不是废物。你尽到了一个指挥官在绝境下所能尽的一切责任。忠诚被背叛,勇武被阴谋扼杀,这不是你的错。”
“真正的懦夫,是那些在背后玩弄阴谋、牺牲忠良的蛀虫。而现在,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莱屋的仇……不会就这么算了。”
“现在,站起来,擦干眼泪。你的父亲还在屋里看着,他需要看到一个重新振作起来的儿子。”
“而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需要你这位曾经的指挥官,来指认那些罪人。”
他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与污渍,挣扎着站起身。
酒精带来的混沌被巨大的情绪冲击和南佑的存在感驱散了大半,尽管身体依旧有些摇晃,但他的眼神却重新聚焦,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绝。
“大人……”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不再破碎:
“您需要我做什么?只要能……能为莱屋大哥讨回公道!”
南佑看着他,目光凝重:
“我们需要证据,二郎。能够指证半藏背后之人,以及那些掩盖真相者的铁证。据我所知,当时处理现场、下达封口令的人中,有一位大将,名叫岛政兴?”
柴门二郎用力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岛政兴。他……他知道所有内情!甚至可能保留了某些东西!但他……他也是威胁我们最凶的人之一……”
“带我们去找他。”
南佑果断道:
“现在就去天领奉行找他。”
柴门二郎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看到南佑坚定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他通常值守的地方!”
三人不再耽搁,留下担忧的柴门克巳,立刻趁着夜色赶往稻妻城。
天领奉行所即使在夜晚也依旧有士兵巡逻站岗。
柴门二郎凭借记忆中残存的关系和南佑璃月使团秘书的身份(稍作伪装和借口),竟也一路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内部区域。
根据二郎的指引,他们来到一处相对偏僻的办公院落。
岛政兴作为大将,拥有一间独立的值宿房间。
越是靠近,柴门二郎越是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然而,当他们来到那间房的拉门外时,却察觉到一丝异样——门缝内没有透出丝毫灯光,静悄悄的,死寂得令人不安。
南佑和荧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南佑上前一步,轻轻叩门:
“岛政兴大人?在下璃月使团秘书南佑,有要事请教。”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南佑眉头紧蹙,加重了力道再次叩门,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但里面依旧一片死寂。
“不对劲……”
荧低声道,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南佑不再犹豫,对荧使了个眼色。荧会意,上前一步,猛地用力拉开了并未锁死的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