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星象突变(1 / 2)

(为橘子气泡水和星辰大海加更!)

钦天监昨日递了折子,紫微垣左近,天嗣星本应明润如珠,近日却芒角晦暗,周遭妖氛缠绕,似被浊气侵噬。

夜漏三刻,忽有客星自东南犯界,色赤如凝血,不带半分柔光,直扑天嗣星!两星相触,爆出数点黑气,散入斗牛之间,此乃“客星犯嗣”,主血光、悖逆!

惠妃拽着荣妃,几乎是脚不沾地冲进慈宁宫,刚过门槛就“噗通”跪下,鬓边金簪歪斜,绾发的青绸散了半缕,也顾不上体面,只死死攥着太后的凤纹裙角,哭得声音发颤。

“太后娘娘!您得给皇嗣做主啊!钦天监说了,天嗣星被黑气缠了——这是要折损龙裔的兆头啊!”

荣妃跟着叩首,额头磕在金砖上“砰砰”响:“太后!您瞧瞧大福晋、三福晋这几日的光景,再瞧瞧四福晋的肚子……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皇家的根苗可就……”话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太后端坐在铺着白狐裘的宝座上,手里捻着紫檀佛珠,原本半阖的眼猛地睁开,佛珠在掌心硌出红痕。她在这宫里活了快五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皇嗣”二字,由不得她装聋作哑。

正要吩咐备轿去乾清宫,殿外太监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举着明黄封皮的折子,声音都变了调:“太后!钦天监……第二道奏报!”

康熙将奏稿往案上一摔,冷笑一声:“客星犯嗣?朕看是有人想借天说事儿!”一旁侍立的李德全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垂首道:“万岁爷息怒,钦天监也是按星象奏报……”

“按星象?”康熙起身踱到窗前,望着外头沉沉夜色,“他们眼里的星象,怕不是天上的,是宫里的吧!”

这话刚落,第二道奏报已送到南书房。康熙展开,脸色越发阴沉,彗星贯索,尾扫天枢,搅碎天嗣星轨;东宫帝储星光芒渐敛,侧旁小星骤放光明,直射紫微垣,隐现“东宫易主”之兆。

“呵,”康熙将两道奏稿并在一起,指尖重重叩着,“前脚说皇嗣有难,后脚就说东宫要换,这戏唱得倒是周全!”手拍在折子上发出“砰”的声音,肃脸扬声,“李德全,传索额图!”

索额图刚跪下请安,就听康熙淡淡道:“‘东宫易主’四个字,写得好不好?”

索额图瞥见奏稿上的字迹,额头瞬间沁出冷汗,忙叩首道:“万岁爷明鉴!此乃奸人借星象惑乱朝纲!太子爷监国理政,兢兢业业,何来‘易主’之说?”

“兢兢业业?”康熙转过身,目光如炬,“那你说说,大福晋、三福晋连日不安,四福晋深居简出,是谁在背后捣鬼?连钦天监都敢拿星象做文章,索相,你这个领侍卫内大臣,是管不住人了,还是不想管?”

索额图心头一紧,知道皇上这是敲山震虎。他伏在地上,声音沉稳:“万岁爷息怒,臣这就彻查钦天监,定将造谣者碎尸万段!至于后宫之事……许是宫闱闲杂人等嚼舌根,臣请旨加强乾四所守卫,保诸位福晋平安。”

“不必了。”康熙摆摆手,语气听不出喜怒,“太子年轻,难免有疏漏,朕禁他十日足,让他在毓庆宫好好想想,什么是‘储君之道’。”

索额图浑身一震,皇上这是明着敲打太子,实则警告自己,再敢借东宫之名兴风作浪,休怪无情!他重重叩首:“万岁爷圣明!太子爷定能领会圣意。”

康熙没再理他,挥挥手让他退下。待索额图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外,康熙才对李德全道:“把明珠也叫来吧。这星象的戏,总得有两个人唱才热闹。”

帝储星光芒渐敛,侧一颗向来黯淡的小星,竟在子时骤放光明,星芒直射紫微垣,与帝星遥遥相对,隐隐透出“旧去新来,东宫易主”的谶言。

“东宫易主……”太后喃喃念着,把佛珠攥得咯吱响。这八个字,比天嗣星异动更让人心惊:前朝的血雨腥风,哪次不是从“易主”二字里刮出来的?荣妃、惠妃当即告退,钦天监还是有点用的。

消息比风还快,不出半日,京城的茶馆酒肆都沸沸扬扬。说书先生拍着醒木,把“客星犯嗣”“东宫易主”说得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