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金纹微微一晃，排斥力减弱了一瞬。
她没动，继续说：“我不想要它，也不占它。我只需要它留在原地，镇住那口井。”
金纹又动了一下，这次，光晕向内缩了半寸。
老兵魂魄看着她，没说话，但眼神变了。他缓缓抬起手，不是去碰石头，而是按在自己心口。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了出去：“我弟弟还活着。我想回去看他一眼。”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一部分重量，身形又淡了几分，可那金纹却再次波动，裂开一道极细的缝隙。
林小满睁开眼，看见弟弟的手指动了动。
她知道，他们说对了。
这石头不认力量，不认血脉，它只认“为什么来”。
她慢慢站起身，没再往前走，而是盘腿坐下，把怀表放在身前，红绳绕过表壳，连着三人。她开始念一段古老的引魂咒，不是为了驱鬼，也不是为了封阵，而是为了让三个人的气息，变成同一种频率。
咒文一段段落下，金纹的排斥力越来越弱。那块石头依旧不动，可林小满能感觉到，它“听”到了。
她正要继续，忽然听见弟弟咳了一声。
她回头，看见他睁开了眼，瞳孔是灰的，像蒙着一层雾。他没看她，而是直直盯着那块石头，嘴唇动了动。
“它……在等一个人。”
林小满愣住：“谁？”
弟弟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往上顶。他的手慢慢抬起来，指向那块石头，手指颤抖。
“不是你们……也不是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是那个……没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