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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陌生访客的警告(1 / 2)

微型卡内的信息在陆晓龙心中漾开层层涟漪,但表面上看去,疗养院的生活依旧遵循着既定的、乏味的节奏。他没有立即对那次隐秘的接触做出任何回应,也没有急于向李振国汇报。在敌友不明、意图不清的情况下,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他选择了最稳妥,也最考验耐心的方式——静观其变。

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不引人注目的恢复性训练中。在夜深人静时,于房间内缓慢运转内息,感受着那丝微弱的暖流在受损的经脉中艰难却顽强地穿行,一点一滴地修复着暗伤,积攒着力量。白日里,他依旧维持着那份刻意表现出来的“迟缓”与“倦怠”,仿佛真的在逐渐被这种与世隔绝的平静生活所同化。

马尧的烦躁似乎也随着时间推移,被这种无处不在的压抑感磨平了些许棱角,至少表面上不再那么容易炸毛,更多时候是沉默地待着,眼神却像鹰隼般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肌肉始终处于一种半紧绷的临战状态。陈启明则一如既往地扮演着专业医生的角色,细心记录着两人的生理数据,偶尔会与院方就康复方案进行“专业”的交流,不露丝毫破绽。

这种外松内紧的僵持,在三天后的一个下午被打破。

陆晓龙按照惯例,在午餐后于小花园里散步消食。他走得很慢,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园内的花草树木上,实则将周围环境的一切细微动静都纳入感知。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那个人。

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灰色休闲装,身材匀称,属于扔进人堆里很难被注意到的类型。他独自一人坐在花园角落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似乎在专注地阅读。但陆晓龙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拿着报纸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显示出一种不必要的用力,而且,从他进入花园开始,对方的目光就借着报纸的掩护,至少三次极其隐蔽地扫过自己。

不是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也不是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位“休养员”。这是一个新来的“客人”。

陆晓龙脚步未停,依旧沿着小径不紧不慢地走着,方向却有意无意地朝着那个长椅靠近。他需要更近距离的观察,也需要确认这是否是又一次的试探。

就在他距离长椅还有七八米远时,那名男子似乎看完了报纸,将其折叠起来放在一旁,然后站起身,像是准备离开。他活动了一下脖颈,目光自然地看向前方,恰好与走过来的陆晓龙有了一个短暂的对视。

男子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都市人常见的淡漠,但在那极短的瞬间,陆晓龙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类似确认般的微光。

两人擦肩而过。

没有任何言语交流,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然而,就在男子走过陆晓龙身边不到两米远时,他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一句低沉到几乎被风吹散、却又清晰无比地送入陆晓龙耳中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针,骤然刺出:

“合作是陷阱,‘烛龙’已沉默。小心‘收藏家’。”

话音未落,男子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径直朝着花园出口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绿植掩映的小径尽头。

陆晓龙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继续向前走去,脸上依旧是那副略带疲惫的平静。但他的内心,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烛龙已沉默”!

“烛龙”是李振国在“暗影旅”行动中使用的代号之一,知道这个代号的人屈指可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李振国出事了?通讯被切断?还是……更糟?

“小心‘收藏家’”!

“收藏家”!这个代号,陆晓龙并不陌生。在之前与“圣堂基金会”及“远航国际”的交锋中,这个神秘的存在如同幽灵般隐现,是比郑守仁、吴老八之流层次更高、也更危险的对手。这个陌生男人的警告,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这个隐藏在更深处的敌人!

这个陌生男人是谁?他为何要冒险发出警告?他的消息来源是什么?这究竟是善意的提醒,还是另一个更复杂阴谋的环节?

无数疑问瞬间充斥了陆晓龙的脑海。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分析着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首先,这个警告与他之前收到的“合作”邀请形成了尖锐的对立。一方试图接触利诱,另一方则直接点明危险。这至少说明,盯上他们的势力并非铁板一块,内部可能存在分歧,或者这是不同势力之间的博弈。

其次,警告提到了“烛龙”和“收藏家”,信息高度敏感且具体,这大大增加了警告的可信度。对方显然知道很多内情,并且愿意冒着风险向他示警。其动机可能复杂,但短期内,这条警告的价值极高。

最后,也是最紧迫的问题——李振国(烛龙)的情况。如果消息属实,那么他们与外界最可靠的联络渠道可能已经中断,他们此刻的处境将变得更加危险和孤立。

陆晓龙不动声色地结束了散步,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需要立刻与马尧和陈启明商议。

几分钟后,三人在陆晓龙的房间内聚首。听完陆晓龙压低声音的复述,马尧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操!‘烛龙’出事了?谁他妈干的?!‘收藏家’……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杂碎!”马尧的低吼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担忧。

陈启明相对冷静,但眉头也紧紧锁住:“消息来源无法确认,但内容太过要害。如果李队真的……那我们的安全屋可能不再安全,甚至这套应急通讯系统……”他指了指陆晓龙那部加密阅读器,“也可能暴露或失效。”

“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陆晓龙声音低沉,“假设警告是真的,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外部可靠联络可能中断,内部有不明势力试图接触甚至控制我们,同时还有一个名为‘收藏家’的潜在高危敌人隐藏在暗处。”

他看向两人,眼神锐利:“疗养院不能再待了。这里看似安全,实则在多方势力的注视下,我们如同瓮中之鳖。”

“那怎么办?杀出去?”马尧眼中凶光一闪。

“硬闯是最坏的选择,会立刻让我们成为所有势力的公敌。”陆晓龙否定了这个提议,“我们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让我们悄无声息离开,并且摆脱所有追踪的计划。”

他沉吟片刻,目光落在陈启明身上:“医生,你之前准备的‘应急方案’,包括那些特殊药剂,还能用吗?”

陈启明点了点头:“都在,伪装身份和基础装备也准备好了,但原本是计划在得到外部接应时使用的。现在……”

“现在我们需要靠自己了。”陆晓龙打断他,“我们必须制造一个合理的、不会引起怀疑的离开理由,比如……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紧急转院。”

马尧眼睛一亮:“这个可以!医生,你有办法让龙哥或者我‘病’得足够严重,必须立刻转移吗?”

陈启明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可以模拟急性心肌缺血或严重药物过敏反应,我有把握骗过这里的常规医疗设备。但转院的目的地和路线……”

“目的地不重要,重要的是离开这里的过程。”陆晓龙思路清晰,“只要我们能离开这个被严密监控的院子,中途就有操作空间。我们需要利用转院途中的混乱。”

他看向马尧:“山魈,还记得我们之前散步时,留意到的那个靠近西侧围墙的配电房吗?那里监控有一个短暂的盲区,而且靠近后勤通道。”

马尧立刻反应过来:“你是想……”

“声东击西,金蝉脱壳。”陆晓龙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具体细节需要完善。但在那之前,我们还需要确认一件事。”

“什么?”

“确认这个警告的真实性,至少是部分确认。”陆晓龙缓缓道,“我们需要一个诱饵,来试探一下,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陌生访客的警告,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更加凶险和复杂的局面。陆晓龙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犹豫,必须尽快行动,在风暴彻底将他们吞噬之前,找到一条生路。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必须分辨出,在众多的暗影中,哪一道才是真正致命的刀刃。

“诱饵?”马尧眉头紧锁,“我们现在的情况,还能分出人手当诱饵?”

陆晓龙的目光投向窗外阴沉的天空,声音低沉而冷静:“不是用人,是用信息。我们手里,不是还有一份未经验证的‘合作’邀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