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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脚定乾坤-展现价值(2 / 2)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难走。那一脚定乾坤的潇洒,或许只存在于擂台的聚光灯下。而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是无尽的暗流与杀机。

山顶茶舍那场不欢而散的会面,像一块沉重的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涟漪在陆晓龙被送回那间顶层公寓后,才真正开始扩散。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那番毫不妥协的表态,已经触怒了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利益集团,尤其是那个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的赵老。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得有些诡异。医生依旧准时来,训练也可以照常进行,甚至没有人限制他在公寓内的活动。但陆晓龙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压力正在慢慢收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他没有坐以待毙。在有限的自由里,他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恢复和训练中。与卡洛斯一战,虽然胜了,但也暴露了他在高速、灵巧型对手面前,因伤势而存在的应变短板。颂帕的风格与卡洛斯截然不同,是另一种极致的刚猛与凶狠,但万变不离其宗,身体的绝对状态才是根本。

他不再仅仅依赖医生安排的理疗,而是在夜深人静时,尝试运转军中那位神秘老教官传授的、据说是传自某个古老流派的内养功法。那并非什么武侠小说中的内功心法,更像是一种通过特定呼吸节奏和意念引导,来激发身体潜能、加速修复损伤、凝聚精神意志的法门。过去在军营,他只当是强身健体的辅助,如今身处绝境,这成了他唯一能主动抓住的、超越常规医疗的稻草。

过程缓慢而痛苦,每一次深长的呼吸都仿佛牵动着受损的经络,带来酸胀与刺痛。但他坚持不懈,如同沙漠中的旅人吮吸着稀少的露水。几天下来,他隐隐感觉右肩深处的撕裂痛楚似乎减轻了一丝,左膝的沉重感也略有改善,最重要的是,精神上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和沉静。

这天下午,他正在客厅的空地上进行核心力量训练,那部唯一的手机响了。是阎罗。

“准备一下,半小时后,训练馆。”阎罗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说完便挂断。

该来的,总会来。陆晓龙深吸一口气,知道平静结束了。

再次来到市郊那座由仓库改造的训练馆,气氛明显不同。馆内除了几个日常见到的陪练和那个寸头男,还多了几个陌生面孔,气息精悍,眼神冷漠,显然是阎罗手下的核心人员。阿杰也在,他站在角落,看着陆晓龙,眼神复杂。

阎罗并没有出现。负责安排训练的,是一个脸上带疤、被称为“刀疤”的中年男人,他是阎罗手下负责拳手事务的直接头目。

“陆晓龙,”刀疤的声音沙哑,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漠,“阎先生吩咐,从今天起,你的训练由我直接负责。终极擂台赛临近,你的对手是泰拳王颂帕,这是你迄今为止最强的对手,不容有失。”

他挥了挥手,旁边一个手下立刻将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陆晓龙。上面是颂帕更加详尽的资料,包括他几乎所有能找到的比赛录像分析,甚至包括一些非公开的练习赛记录。资料详尽得令人发指,将颂帕的技术特点、攻击习惯、体能分配、乃至一些细微的身体语言暗示都标注了出来。

“这是团队分析的成果,你需要尽快熟悉,并融入到你的训练中。”刀疤指着资料,“颂帕的弱点,在于他过于依赖前置腿的压迫式进攻,以及内围缠斗时,过于追求肘膝连击,对下盘的防守会出现瞬间松懈。这是你的机会。”

陆晓龙翻看着资料,心中却是一片冷然。这些分析确实专业,甚至比他自己的判断还要细致。但这更像是一份“作战指令”,目的性极强,完全是为了“击败颂帕”这个结果服务,带着浓重的功利和操控色彩。

“另外,”刀疤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盯着陆晓龙,“为了保证比赛万无一失,你需要开始进行一些‘适应性’训练。”

他拍了拍手,两个身材壮硕、明显是重量级的陪练走了过来。这两人眼神凶悍,身上带着一股煞气,与之前那个模拟卡洛斯的灵巧型陪练截然不同。

“他们会模拟颂帕的重击风格,尤其是肘法和膝法。你需要习惯这种强度的攻击,并练习在承受重击下的反击。”刀疤的语气不容置疑,“开始吧。”

没有任何热身和过渡,对练直接开始。那两个重量级陪练显然得到了明确的指令,一上来就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沉重的低扫腿如同铁棍般轮番扫向陆晓龙的双腿,尤其是他的左膝旧伤处;凶猛的肘击不断寻找着他头部防守的空隙;还有那如同攻城锤般的正蹬和侧踹,逼迫着他不断后退、格挡。

这不是对练,这更像是拷打!是针对他伤处的刻意针对,是对他意志的极限施压!

陆晓龙咬紧牙关,将内养功法催动到极致,精神高度集中,在狭小的空间内竭力闪避、格挡。但他的身体毕竟还未完全恢复,在如此高强度的针对性攻击下,右肩和左膝很快就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抗议,剧痛一阵阵袭来。好几次,他都被沉重的扫腿踢得踉跄后退,或是被肘击擦中额头,眼前发黑。

“太软了!黑龙?你就这点能耐?”刀疤在场边冷声喝道,“颂帕比这狠十倍!顶上去!反击!”

陆晓龙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知道,这不仅仅是训练,更是一种警告和驯服。如果他在这里倒下,或者表现出丝毫退缩,那么等待他的,可能就不仅仅是擂台上的失败了。

他强忍着剧痛,在一次勉强避开对方组合肘击后,看准一个空档,身体猛地前冲,用相对完好的左肩狠狠撞入其中一名陪练的怀中,同时右腿一记迅猛的低扫,扫向对方的支撑腿!

“嘭!”那名陪练没想到陆晓龙在如此劣势下还敢反击,猝不及防,被扫得重心不稳。陆晓龙趁机一记短促的上勾拳击中其腹部,虽然因为右肩疼痛力道不足,但也让对方闷哼一声,攻势一滞。

另一名陪练见状,立刻一记凶猛的飞膝凌空撞来!

陆晓龙来不及躲闪,只能双臂交叉硬抗!

“砰!”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撞得向后滑行了好几米,手臂一阵剧痛发麻。

他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下巴滴落,混着额角再次破裂渗出的鲜血。他抬起头,眼神如同受伤的孤狼,死死盯着场边的刀疤,以及那两个再次逼近的陪练。

“继续!”刀疤面无表情地下令。

就在这时,站在角落的阿杰突然开口:“刀疤哥,他的旧伤还没好,这种强度,可能会直接废了他,影响比赛。”

刀疤冷冷地瞥了阿杰一眼:“废了,说明他不过如此。阎先生不需要废物。”

阿杰沉默了一下,不再说话。

训练(或者说折磨)又持续了将近半小时,直到陆晓龙几乎脱力,全身像是散了架,旧伤处更是传来钻心的疼痛,刀疤才终于叫停。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刀疤丢下一句话,带着人离开了训练馆。

陆晓龙瘫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那两个陪练也消耗不小,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走到一边休息。

阿杰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和一条毛巾。

“何必呢?”阿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低声道,“有时候,低头并不意味着屈服。”

陆晓龙接过水,猛灌了几口,冰冷的水流划过喉咙,稍微驱散了一些身体的灼热感。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水,声音嘶哑却坚定:“有些头,一旦低了,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阿杰看着他眼中那抹不容撼动的光芒,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空荡的训练馆里,只剩下陆晓龙粗重的喘息声。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痛苦信号,但内心深处,那团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

阎罗和他的手下,想用这种方式磨掉他的棱角,让他变成一件彻底听话的武器。

但他们或许忘了,真正的龙牙,越是打磨,只会越是锋利。

他挣扎着站起身,拖着疲惫不堪、疼痛欲裂的身体,再次摆开了训练的姿态。没有人监督,没有人在乎,但他为自己而练。

那一脚定乾坤,定的是胜负,更是他绝不屈服的心志。无论面对的是擂台上的颂帕,还是擂台下的阎罗,他都将以最坚定的姿态,迎击一切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