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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芦苇渡栓堵危局,表白惊破医患心(1 / 2)

芦苇渡的晨雾裹着湿冷的水汽——林薇、秦九的快马刚踏过吱呀作响的木桥,就被一道缠满芦苇绳的木栅拦住。木栅后站着三十多个村民,手里握着削尖的芦苇杆,为首的是个穿灰布短衫、脸上刻着刀疤的汉子,是芦苇渡的族长石猛。他手里的青铜烟杆往地上一磕,火星溅在潮湿的泥地上:“不能进!俺们渡里的人是‘血路堵死’,得用芦苇灰通血、香灰止血,你们这些带洋针洋药的,只会把血路堵得更死!”

秦九翻身下马,几乎是本能地挡在林薇身前,手臂张开将她护得严实,从药箱里翻出林薇连夜画的心脏示意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血管和瓣膜:“石族长!这不是血路堵死,是‘坏虫子’(六疫病菌)在心脏瓣膜上筑巢,掉下来的碎渣堵了血管,叫‘感染性心内膜炎合并动脉栓塞’!得用溶栓药把堵的地方通开,再用杀菌药杀虫子,芦苇灰没用!”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眼神里满是急切,既怕村民阻拦耽误救人,又怕林薇受委屈,“林大夫救过好多血管堵了的人,她的法子比啥都管用!”

林薇能感觉到秦九后背的温度,心里却像浸了冰水——自柳桃湾分开后,沈知远的冷脸总在眼前晃,而秦九的保护越来越直白,让她既感动又为难。她低头摸了摸诊疗包里的尿激酶,想起沈知远之前说“溶栓药风险高,不能轻易用”,胸口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

石猛却一把扯过示意图,撕得粉碎,青铜烟杆指着林薇:“胡扯!心脏是人的命根子,哪能用洋药捅血管!昨儿个栓柱家的媳妇,就是被你们的洋药扎得血喷出来,现在还昏迷着!你们这是要把俺们渡的人都害死!”身后的村民也跟着喊:“是啊!溶栓会把血都溶没了!不能让他们进!”只有个白发老妇人跪在地上哭,手里攥着个昏迷男子的手:“族长!俺儿栓柱快不行了!求你们让大夫试试吧!再拖就真的没了!”

那男子是栓柱,此刻躺在草席上,脸色惨白如纸,左下肢肿得像水桶,皮肤凉得像冰,脚趾已经变成青紫色——是感染性心内膜炎脱落的赘生物堵了股动脉,肢体缺血超过6小心就会坏死,甚至要截肢。

“让开!”林薇顾不上村民的芦苇杆,推开木栅就冲过去,秦九紧随其后,用后背挡住挥来的芦苇杆,肩膀被划出道血痕也浑然不觉:“谁敢伤林大夫,俺就跟谁拼命!”他帮着把栓柱抬到平整的石板上,小心翼翼地托起肿胀的左腿,转头对林薇说:“林大夫,俺帮你固定腿,你放心调药!俺还煮了丹参水,等栓柱醒了,能喝点,帮着通血管,温和得很!”他记得林薇说过丹参能活血化瘀,特意在马车上煮了温着,怕刺激肠胃还加了点蜂蜜。

林薇刚打开尿激酶注射液,就听见马蹄声急促而来——沈知远的身影从雾里冲出来,白大褂上沾了泥点,眼神像淬了冰,掠过秦九护着林薇的姿势,又落在她手里的尿激酶上:“不能溶栓!栓柱的凝血功能还没查,盲目溶栓会引发脑出血,之前柳桃湾的DIC患者,你忘了教训?”

“现在哪有时间查凝血!”林薇立刻反驳,手指攥紧了针管,“他的左腿已经缺血4小时,再等1小时就保不住了!尿激酶是‘血管疏通工’,能把堵在血管里的血栓溶开,就像给堵死的水管通淤,再晚就来不及了!”她知道沈知远担心风险,可患者的腿已经等不起。

沈知远的眉头皱得能夹碎石子,几步上前就要夺她的针管:“风险不能不防!必须先查凝血功能,低于1.5g/L就不能溶栓!你总觉得自己是对的,总听秦九的草药方子,把医学原则当儿戏!”他的话像冰棱,扎得林薇心口发疼——他居然又把秦九扯进来,好像她的所有决定都是因为秦九。

“俺没有瞎出主意!”秦九立刻挡在林薇身前,和沈知远对峙,“林大夫是按患者情况决定的,俺的丹参水只是辅助,不会耽误治疗!沈大夫,你别总针对俺,也别让林大夫为难!”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却异常坚定,“栓柱的腿要是保不住,他这一辈子就毁了,你忍心吗?”

石猛举着青铜烟杆冲过来,对着三人吼:“都别吵了!再吵俺儿就真的没了!”村民们也围了上来,有的帮着按住栓柱,有的递热水,栓柱的娘跪在林薇面前磕头:“大夫!求你救救俺儿!不管是洋药还是草药,只要能救他,俺都认!”

林薇深吸一口气,推开两人的争执:“没时间争了!秦九,你帮我监测血压;沈知远,你帮我准备输血袋,一旦出现出血倾向,立刻输血!”她快速抽了栓柱的血查凝血功能,同时配尿激酶:“尿激酶按150万U溶于生理盐水,30分钟内静脉滴注,溶开血栓的同时,用肝素抗凝,防止新的血栓形成!”她一边操作一边解释,“血栓就像堵在水管里的泥块,尿激酶能把泥块化开,肝素能防止再长新泥块,但得盯着,不然水管会漏水(出血)!”

沈知远没再反驳,却也没给她好脸色,蹲在旁边配肝素,动作又快又狠,声音冷得像冰:“要是出了脑出血,你负责!”秦九则守在栓柱身边,眼睛死死盯着血压计:“林大夫,血压120/80Hg,正常!”他时不时看向林薇,眼神里满是担忧,怕她累着,也怕治疗出意外。

溶栓进行到20分钟时,栓柱的脚趾终于有了点温度,青紫色也淡了些。秦九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块用油纸包着的糕点,递到林薇手里:“林大夫,你忙了一路,没吃东西,快垫垫肚子,这是俺特意给你买的桂花糕,甜的,你喜欢吃。”他的手指碰到林薇的手心,带着些微的颤抖,眼神里满是温柔,“别太累了,俺看着你都心疼。”

林薇接过桂花糕,心里一阵暖流,刚要开口道谢,就听见秦九的声音带着郑重:“林大夫,俺知道你心里有难处,沈大夫他……他不懂珍惜你。俺想跟你说,俺喜欢你,从第一次在桃溪坞见你救娃开始,俺就喜欢你了!俺想照顾你,以后不管你去哪,俺都跟着你,帮你治病,帮你挡麻烦,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这话像惊雷,炸得林薇手里的桂花糕掉在地上。她愣在原地,脸颊发烫,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秦九的表白直白又真诚,可她心里对沈知远还有着说不清的牵挂,哪怕有矛盾,有裂痕,也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沈知远猛地站起来,手里的肝素注射器“啪”地掉在地上,药液洒了一地。他的脸色铁青,眼神里像冒着火,死死盯着秦九:“你敢跟她表白?你配吗?你懂什么是医学,什么是责任吗?你只会用些草药糊弄人,还想照顾她?”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有愤怒,也有深深的失落和恐慌——他一直以为,林薇心里是有他的,哪怕有矛盾,也只是暂时的,秦九的表白,像一把刀,捅破了他的侥幸。

“俺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秦九也红了眼,上前一步和沈知远对峙,“俺虽然不如你懂洋药,可俺会疼林大夫,会为她拼命!你呢?你只会跟她吵,只会指责她,你根本不懂珍惜她!”他转头看向林薇,眼神里满是期盼,“林大夫,俺知道俺没你有文化,没沈大夫懂洋药,可俺是真心喜欢你,真心想跟你过一辈子,你能不能给俺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