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今满京城都在看他的笑话呢。”韦沉璧也浅笑着附和。
三人正说着,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卢七娘也到了。于是,几位姑娘去了馔玉楼的雅间。
酒楼茶肆一向是消息传播最快、最鲜活的地方。
说来也巧,她们刚坐下不久,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竟是那事件的主角温净远,似乎听到了些风言风语,按捺不住,拖着伤腿跑来解释了!
他极力声称自己那日所见绝非花魁娘子,而是真正的宰相府千金!
围观之人自然不信,起哄让他拿出证据。
温净远急于证明自己,便高声说自己有信物为证,说着便伸手入怀去取那日收到的金钗。可他摸遍了全身,脸色渐渐变了!
那金钗,竟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
众人见他窘迫,“嘘”声四起。温净远额上冒汗,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将那金钗的样式特征详细说了一遍:“那是一支赤金嵌宝蝶恋花钗,蝴蝶翅膀薄如蝉翼,还嵌了蓝宝石,花蕊嵌着珍珠,做工极其精巧,定是宫造或是缠枝坊的手艺……”
他描述得越详细,楼下静得越是诡异。
直到一个疑惑的声音打破寂静:“咦?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东城邹大人家上个月丢的那支宝贝金钗?听说邹大人最宠爱的如夫人为这事哭闹了好几天,邹大人还报官了呢!就是缠枝坊今年最好的头面之一!”
这话如同冷水滴入热油锅,瞬间炸开了!
“邹家小妾的金钗?怎么到了温探花手里?”
“难道是捡到的?那可真是巧了!”
“嘿,说不定是人家小妾亲手给的呢?温探花这皮囊,可比那大腹便便的邹大人强多了……”
“啧啧啧,探花郎果然‘风流’啊!先是花魁,现在又是官员家眷……”
楼里不乏“聪明人”,立刻有人就想到这金钗的来历恐怕不简单。
一时间,关于温探花与邹家小妾的各种香艳猜测和“风流韵事”以更快的速度传遍了大街小巷,比之前的花魁事件更加不堪。
雅间内,几位姑娘点了上好的茶果,支着耳朵听着楼下大堂里人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探花郎与邹家的“最新风流韵事”,一个个抿着嘴笑,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心情舒畅极了。
明懿公主更是笑得直揉肚子,低声道:“该!让他乱递诗笺!这下看他如何收场!”
韦沉璧优雅地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唇角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杜翩翩则凑到卢七娘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两人笑作一团。
雅间内,茶香袅袅,少女们低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