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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祠堂对决(1 / 2)

陈玄墨的后背重重砸在青砖地上,祠堂的霉味冲进鼻腔。升降梯井口在头顶缩成星芒,胖子压碎的供桌残骸里,七星灯残片正幽幽泛光。

这他娘是祠堂地窖?胖子吐掉嘴里的香灰,手电扫过蛛网密布的梁柱。陈玄墨的胎记突突跳动——那些悬在房梁的破布幡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正渗出黑水。

暗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声,族老焦黑的半张脸从幔帐后探出。他的机械臂缠满铜丝,末端焊着矿洞里的青铜罗盘碎片。乖孙,把烟斗交出来。族老的广府白话混着电流杂音,胸腔裂口处爬出七条机械蜈蚣。

胖子抡起牌位砸碎最近的油灯,燃烧的尸蜡在地面汇成卦象。坎上离下,水火未济...陈玄墨喃喃间,族老的机械臂已刺到面门。他翻身滚到香案下,案底暗格弹开的瞬间,半卷《撼龙经》拍在族老脸上。

经页遇血自燃,火舌舔舐着族老的机械关节。胖子趁机扯下幔帐缠住他头颅,浸透桐油的布料遇火轰燃。让你丫装神弄鬼!胖子踩着供桌蹬墙飞扑,裤腰带扣精准卡进族老脊椎的齿轮间隙。

祠堂地砖突然翻转,二十七盏青铜灯从地底升起。陈玄墨的烟斗脱手飞向灯阵中央,斗钵里积攒的烟灰在空中凝出林九叔的残影。师兄,收手吧。残影叹息着指向族老胸腔,那里的罗盘碎片正在吞噬青铜灯光。

闭嘴!族老撕开焦黑的头皮,露出底下林九叔的脸。双生机械蜈蚣从耳孔钻出,咬向悬在空中的烟斗。陈玄墨甩出铜钱击碎蜈蚣复眼,绿血溅在《撼龙经》上显形出矿洞地图——白虎山的位置正被血圈标记。

胖子突然闷哼,后背的蜈蚣刺青离体暴长,缠住族老的机械腿。墨哥,点灯!他嘶吼着扯开衣襟,胸口浮现出完整的七星图案。陈玄墨将烟斗插入灯阵核心,七条火蛇顺着铜丝缠上族老躯体。

你们根本不懂...族老在火中狂笑,机械眼珠弹出滚到陈玄墨脚边。玻璃体里封存的画面突然激活:1945年的矿洞中,真正的林九叔正将双胞胎弟弟钉入青铜棺,棺盖上刻着七杀容器。

祠堂房梁突然坍塌,燃烧的瓦砾雨般砸下。陈玄墨拽着胖子滚进祖宗柜,柜门闭合的刹那,他们透过缝隙看见族老的机械躯壳正在重组。青铜罗盘碎片悬浮成北斗阵,香港1997年的暴雨夜景在阵中浮现。

就是现在!陈玄墨咬破舌尖,血箭射中烟斗。斗身裂开的瞬间,二十七枚铜钱从夹层迸出,在空中组成困龙阵。胖子用浸透尸油的裹尸布缠住铜钱,火网将青铜罗盘牢牢锁在半空。

族老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祠堂地底传来蒸汽火车的轰鸣。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化作血色罗盘撞向青铜阵眼。惊天动地的爆炸中,两人被气浪掀出祠堂,后背砸在百年榕树的气根堆里。

晨雾被火光染成血色,陈玄墨的指尖深深抠进树根。祠堂废墟上,族老的机械头颅仍在转动,齿轮间挤出最后的诅咒:阴阳墟开...七杀...

胖子从怀里摸出半块叉烧塞进头颅嘴里:歇菜吧您呐!机械眼突然爆出强光,澳门赌场的全景图投射在焦土上。陈玄墨的烟斗残片微微发烫,斗柄上新浮现的纹路正与赌场轮盘吻合。

珠江上传来汽笛长鸣,二十七艘幽灵船再次列阵。林九叔的残影立在领航船头,道袍下摆的机械腿泛着冷光。陈玄墨握紧烟斗残片,胎记吸收的青铜碎屑正在皮下游走。

该去会会真正的赌局了。他拽起瘫坐的胖子,晨曦穿透榕树气根,在祠堂废墟上照出阴阳墟三个焦字。胖子裤兜里的香港硬币突然发烫,1997年的日期正在熔化成龙形血珠。

晨雾被爆炸的余波撕成缕缕残絮,陈玄墨的指甲缝里嵌满祠堂的焦土。胖子瘫在榕树根上喘粗气,手里攥着的半截机械蜈蚣还在抽搐,断口处滋啦冒着电火花。

墨哥,这玩意能卖废铁不?胖子用蜈蚣腿剔牙,突然被蛰得跳起来。陈玄墨的胎记突突跳动,烟斗残片在掌心发烫——那些嵌在焦土里的青铜罗盘碎片正像磁铁般聚拢,拼出个残缺的八卦图。

江风卷着纸灰掠过废墟,烧剩的《撼龙经》残页突然悬浮半空。陈玄墨伸手去抓,纸页却化作二十七只血蝶,扑棱棱飞向祠堂残存的东墙。胖子抡起铁锹猛拍:加菜加菜!

住手!陈玄墨拦住他。血蝶撞上青砖的刹那,墙皮簌簌剥落,露出被水泥封存多年的神龛。褪色的绸缎下,半卷泛着尸臭的羊皮经书正在渗出黑血。

胖子捏着鼻子用铁锹挑开经书,鎏金的二字突然脱落,露出底下烫银的日文注释。这他娘是东洋货?他话音刚落,经书里掉出张泛黄照片——林九叔穿着昭和时期的军装,正将青铜罗盘按进婴儿天灵盖。

陈玄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烟斗残片突然吸附在经书上。羊皮纸遇热显形,浮现出沙面岛地下管道的立体图,图中标注的红点正在胖子家叉烧铺的位置跳动。

要死,我家灶台底下藏着宝贝?胖子话音未落,整片废墟突然塌陷。两人跌进暗河,腥臭的河水里漂满机械蜈蚣的残肢。陈玄墨抓着的经书突然吸水膨胀,化作皮筏载着他们冲向漩涡。

漩涡中心立着青铜碑,碑文被青苔覆盖。胖子吐出呛进嘴里的螺丝钉:这碑文刻的啥?跟胖爷后背的刺青似的。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烟斗残片在碑面刮擦出火花——青苔剥落处,阴阳墟三个篆字正在渗血。

七月七,子时三刻...陈玄墨念着碑文,河水突然倒流。皮筏被掀上高空,重重摔在澳门赌场后巷的垃圾堆里。腐烂的菜叶中,半块赌场筹码正闪着微光。

胖子捡起筹码对着朝阳:这数字...1997年6月30日?筹码突然吸附在他后背的刺青上,蜈蚣纹路顿时暴长,节肢扣住巷口的消防梯。陈玄墨的烟斗残片红光乍现,赌场墙壁突然透明化——地下金库里,半卷《撼龙经》正泡在福尔马林液中。

要了命了,这经书还带保鲜的?胖子刚要踹门,警报声骤然响起。成群的保安从电梯涌出,他们的制服袖口都绣着蜈蚣刺青。陈玄墨甩出铜钱击碎监控探头,钱刃擦过钢化玻璃时迸出火星。

火星溅到经书的防腐液,瞬间燃起幽蓝火焰。防弹玻璃在高温中扭曲,经书残页乘着热浪飘出,被通风管的气流卷向天台。陈玄墨踩着赌场外墙的浮雕跃起,浮雕上的睚眦兽首突然转动眼珠,吐出浸毒的铜钉。

低头!胖子甩出裤腰带缠住兽首。陈玄墨凌空抓住经书残页,羊皮纸却突然软化,像活物般裹住他手腕。胎记在皮下隆起挣扎,将经书纹路烙进血肉。

天台铁门轰然洞开,穿和服的女人立在晨光中。她撩起衣袖,小臂上的双头蜈蚣刺青正在吞食朝阳。陈先生,女人的广府白话带着大阪腔调,林桑托我把这个交给你。她抛来的铁盒里,泡在酒精中的婴儿手指正指向经书残页。

陈玄墨的烟斗残片突然发狂震颤,将铁盒吸在半空。婴儿手指的断口处渗出黑血,在经书残页上勾出白虎山矿洞的剖面图。女人突然尖叫着后退,她的刺青蜈蚣正被经书散发的青光逼出体外。

快走!陈玄墨拽着胖子跳上霓虹灯牌。赌场顶层开始坍塌,成吨的钢化玻璃像暴雨般坠落。胖子怀里的经书残页突然浮空展开,鎏金文字投射在晨雾中——七杀现,蜈蚣醒,阴阳墟开撼龙经。

珠江口传来汽笛长鸣,二十七艘幽灵船刺破浓雾。领航船甲板上,林九叔的机械臂正在重组青铜罗盘。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向罗盘,却在半空被烟斗残片拦截。斗柄上新浮现的纹路与经书残页完美契合,在朝阳下烧出个巨大的字。

七月初七...胖子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哀嚎,老子还没吃够叉烧呢!陈玄墨攥紧烟斗与经书,看着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碎成星芒。最后一刻,他听见林九叔的叹息随江风飘来:逆天改命,总要有人祭阵......

消防车的鸣笛刺破晨雾,陈玄墨的后脖颈还沾着祠堂爆炸的焦灰。胖子蹲在榕树根上啃冷掉的叉烧包,油渍顺着指缝滴在消防队长的皮鞋上。

同志,这是重大文物破坏案件!队长抖着被油污的执勤本,手电光扫过满地青铜碎片。胖子突然捂着肚子哀嚎:哎哟喂!这叉烧有毒!顺势把半块机械蜈蚣塞进证物袋。

陈玄墨叼着半截烟斗残片,看消防水枪把七星灯残骸冲进下水道。水面突然浮出个气泡,裹着《撼龙经》的残页在漩涡里打转。他假装系鞋带,裤脚刚沾到水面,就被记者的话筒怼到眼前。

这位先生,听说您是爆炸前最后目击者?女记者的香水味混着焦糊味,熏得陈玄墨眯起眼。他瞥见摄像机镜头反光里,胖子正用消防斧撬祖宗牌位里的铜板。

我们在搞民俗研究。陈玄墨把烟斗残片塞进记者话筒,电流杂音瞬间炸响设备。趁着人群骚乱,他闪身钻进警戒线,鞋底踩到块温热的青铜——半截罗盘碎片正吸附在他胎记上。

墨哥!这老棺材瓤的牌位会唱歌!胖子在废墟深处招手,手里举着个冒烟的录音机。陈玄墨刚走近,磁带突然卡带般嘶吼:七月初七...子时...

消防水柱就在这时扫过来,把两人浇成落汤鸡。胖子怀里的叉烧包装袋泡烂,油花在水面拼出澳门赌场轮盘图。陈玄墨的烟斗残片突然发烫,在水洼里烧出个字。

让让!让让!居委会大妈挥舞着扫帚冲进现场,身后跟着哭天抢地的陈家宗亲。穿寿衣的老太扑在焦土上干嚎:我的金丝楠木棺材本啊!顺手把青铜碎片往裤腰里塞。

胖子憋着笑戳陈玄墨腰眼:要不要提醒她拿的是马桶水箱零件?话音未落,老太突然触电般跳起——她兜里的机械蜈蚣残肢正在放电。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陈玄墨趁机摸到祠堂残存的东墙,指尖触到青砖缝隙里的油纸包。刚扯出来,就被消防水枪冲飞,泛黄的《迁坟录》在空中翻页,暴雨般的纸灰里混着张澳门赌场筹码。

我的工伤补贴!胖子飞扑接住筹码,二百斤肉墩砸塌了临时厕所。陈玄墨在漫天厕纸中抢下半页残卷,正好是阴阳墟风水布局图——标注的红点正在古董店库房位置。

警笛声再次逼近,陈玄墨拽着胖子翻墙逃窜。胖子裤裆上挂着半截警戒带,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墨哥,你说他们会不会通缉咱们吃霸王叉烧?

两人闪进巷口的早茶铺,蒸笼雾气里浮着老板娘狐疑的脸。胖子抓起虾饺就往嘴里塞:记账记账!记三叔公头上!突然噎住——虾饺里藏着半片青铜罗盘。

陈玄墨的胎记突突跳动,罗盘碎片在醋碟里打转,指向后厨方向。他借口找厕所摸进厨房,冰柜底层赫然码着七星灯残片,冻鱼眼睛上还粘着林九叔的道袍碎布。

阿弟,来碗艇仔粥暖暖身子?老板娘的广府白话在背后炸响。陈玄墨反手扣住汤勺,勺柄刻着的咸水渡船徽正渗出黑血。冰柜突然漏电,灯管闪烁间,他看见玻璃倒影里的老板娘,脖颈处隐约露出蜈蚣刺青。

胖子在堂屋突然怪叫:这醋瓶会说话!他晃着老陈醋坛子,封口的油纸正显形出摩斯密码。陈玄墨夺过坛子砸向地砖,溅起的醋液在空中凝成今晚子时的血字。

警车恰在此时刹在店门口。两人撞翻蒸笼夺路而逃,滚烫的流沙包在身后炸开。胖子边跑边往嘴里塞肠粉:就当吃牢饭前的断头饭!

逃到古董店后巷时,陈玄墨的烟斗残片突然吸附在铁门上。门缝里渗出的尸蜡味让他太阳穴直跳——这是三叔公密室的暗门,此刻却贴着崭新的封条。

让胖爷来!胖子用油乎乎的肠粉碟撬锁,封条突然自燃,青烟中浮现林九叔的残影:逆天改命者,必遭...

残影被突降的暴雨浇散。陈玄墨踹开铁门,霉味中混着新鲜的血腥气。七星灯残骸堆在角落,灯油正顺着地缝流向沙井盖。胖子打开手机闪光灯,光束里无数蜈蚣正顺着血线游向地下管网。

墨哥,这玩意比地铁线路图还复杂!胖子用肠粉叉挑起条蜈蚣,虫体突然爆开,汁液在墙面蚀刻出澳门赌场轮盘。陈玄墨的烟斗残片嗡嗡震颤,将图案吸入鎏金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