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殷昌鸣近乎变态的收藏举动,魏忠殷自然无从知晓,没有看到。
此刻的魏忠殷,刚从地下室被放出来,便去会见等候多时的赵立冬。
奇怪的是,先前在地下室里,殷夫人百般撩拨引诱,魏忠殷的身体都毫无波澜。
可当视线落在赵立冬身上时,魏忠殷的眼神亮了起来。
那似乎是对男人的渴望……
魏忠殷舔了一下嘴角。
靠近赵立冬后,深吸了一口赵立冬身上男人气味,缓缓开口。
“赵市长,殷家把你调任到武门市,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动用了多少关系才铺好路?”
“结果呢?你是干什么吃的?竟让那个狗杂种在武门市扎下根,还拉拢了薛洪泉。”
赵立冬很想回骂一句,你他妈的还有脸训斥老子?
若不是你在关键会议上缺席,陈青云能有机会翻身?老子能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可面对殷家的威压,赵立冬终究不敢放肆,只能压下怒火,绕着弯子推卸责任。
“魏管家,说起这事,都怪苗侗自治州的赵贵生,还有他那个狗头军师程砚寒。”
“若不是他们俩给您打电话,让您去抓奸,您肯定能按时到会。”
“只要您在场,陈青云哪有机会蹦跶?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这话像根火柴,点燃了魏忠殷积压的怒火。
自己如今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全是拜赵贵生和程砚寒那两卧龙凤雏所赐。
若不是他们骗自己去抓奸,蔡鲲鲲就不会死,他也不会落到被殷夫人折磨的境地。
想到这儿,魏忠殷严重怀疑,赵贵生那狗日的,八成是和陈青云一伙。
不然酒店房间里,为何没有紫玲,反倒藏着蔡鲲鲲?
这分明,是故意设局坑他。
魏忠殷越想越恨,从赵立冬手里夺过烟点燃,深吸一口。
“妈的,在把陈青云挤出武门市之前,老子先得让赵贵生这个狗东西,付出代价。”
苗侗自治州。
州府大院。
今天的赵贵生,爽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整个人乐得上蹿下跳,走路都带着飘。
只因,老阿姨侯桂芳,顺产生了。
还是个带把的。
他赵贵生心心念念,盼了大半辈子的儿子,终于落地了。
赵家有后了。
这桩天大的喜事,让赵贵生决定,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直接在沧澜古城摆起流水席,还要连办十天十夜。
必须要让全州都知道,他赵贵生得子的风光。
为了撑足场面,赵贵生特意把财政局的领导,叫到跟前。
“给古城里的商户,挨家送喜糖,一户都不能落。”
转头又吩咐扶贫办,“给五保户们扛点米面油过去,就说是我赵贵生的心意。”
甚至,连红十字会都没落下。
勒令他们往各个学校送了一批图书,美其名曰沾沾喜气,造福后代。
但凡沾亲带故,从清风镇的远房表舅,到狼沟县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好友。
赵贵生全派了专车,风风光光接来赴宴。
平日里点头哈腰,称兄道弟的官员富商,更是早早收到了烫金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