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殷听到这个消息,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慌忙撑起半个身子嘶吼。
“夫人……武门市绝不能丢。”
“那是殷家在东南各省的钱袋子,要是落到陈青云手里,被他背后的顾清河、南宫剑掌控,咱们就彻底断了根基。”
“除此之外,武门市还是家主给上京大佬b,输血的关键。”
“一旦丢了,家主怎么给大佬b交代?”
“大佬b的雷霆手段,您难道不知?盛怒之下殷家恐将万劫不复。”
“废话,这还用你教?”殷夫人狠狠瞪了魏忠殷一眼。
她怎么会不知道,武门市的重要性?
只是没想到,南宫剑和顾清河这两个老狐狸,从泥巴堆里刨出来的一条野狗,竟有如此翻江倒海的能耐。
如今,陈青云这条野狗,竟与薛洪泉那个半死不活的老棺材瓤子,勾连在一起沆瀣一气。
照这个势头继续发展下去,殷家在武门市的钱袋子,迟早要被掏空。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更不是家主,甚至大佬b所能容忍的。
上京那潭深水,大佬A与大佬b的换届生死局,已到了千钧一发刺刀见红的时刻。
这时候武门市出岔子,等同于断了大佬b的输血管。
殷家根本承受不起那位的雷霆之怒。
“夫人……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我有办法将陈青云,从武门市连根拔起,清除出局。”
魏忠殷立刻趁热打铁,额头磕在水泥地上,向殷夫人争取。
“夫人,只要您肯信我这一回,给我这次机会……”
“我保住武门市,就等于保住了流向大佬b,上京换届金库的滔天洪流。”
“一旦大佬b因此登顶,殷家便是拔得头筹的首功之臣。”
“其二,家主若得知,是在夫人您的运筹帷幄与力挽狂澜之下,才稳住了武门市,保住了给大佬b的供给。”
“他老人家一高兴,说不定就会,重新踏进您的房门,让您重享恩宠。”
魏忠殷的这番话,明显戳中了殷夫人的软肋。
只见殷夫人眼中的狠戾,褪去几分,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试探。
“哦?那我倒要听听,你能掏出什么锦囊妙计。”
“把陈青云这根,插进我殷家心窝里的钉子,给我拔出来。”
魏忠殷连忙匍匐上前,凑到殷夫人耳边,将打探到的消息,与谋划好的计策细细道来。
“我们可以这样……然后再那样……只要时机掐准火候给足……”
“保管让他陈青云,在武门市臭名昭着,身败名裂,灰溜溜地滚出武门市……”
殷夫人越听,嘴角的笑意越浓,最后直接笑出了声。
“好……就按你说的办!”
“不过,若事不成,办砸的话……”
“你这身早已被野狗污染透的肮脏皮囊,就给我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说罢,殷夫人不再多看魏忠殷一眼,踩着高跟鞋转身向地下室外走去。
也许老宅的地下室年久失修,台阶上蒙着一层薄灰,又滑又陡。
殷夫人刚抬脚,下第一级台阶。
高跟鞋的鞋跟猛地打滑,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向后摔下去。
殷昌鸣眼疾手快,几乎是疯了般冲上前,稳稳扶住殷夫人的胳膊。
“干妈,你可一定要小心啊,你这摔伤了,干儿子可是会心疼的……”
殷夫人稳住身形,抬手宠溺地摸了摸,殷昌鸣的脑袋。
“还是我的鸣儿有眼力见儿,妈没白疼你,可千万别学养不熟的肮脏野狗。”
殷昌鸣连忙点头,眼神里满是讨好,“干妈,我听话,永远都听您的话,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认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