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主咬牙不语。
陈浔剑尖轻挑,抵住其咽喉:“不说,我就剖开你五脏,亲手验毒源。”
副教主瞳孔一缩,终是开口:“情石洞外只是先锋……真正围猎之人,已在中州路上布阵……你们走不出百里……”
陈浔目光不变:“还有呢?”
“还有……”副教主忽然咧嘴一笑,嘴角渗血,“你们以为……守药人真是被困二十年?他早就是血引傀儡……你们拿的解药……未必是真的……”
陈浔眼神骤冷,剑锋下压三分,正要逼问,忽听澹台静低声道:“小心,他体内有血符残印,即将自燃。”
话音刚落,副教主胸口鼓动,一道血光自皮下透出,眼看就要引爆。
陈浔反应极快,左手结印,剑魄诀灌入地面,一道光幕瞬间升起,将副教主笼罩其中。轰然一声闷响,血符在光幕内炸开,气浪四溢,岩石崩裂,副教主口吐鲜血,昏死过去,身上焦黑一片。
货郎走来,从腰间取出绳索,将副教主双手反绑,拖至岩角束缚结实。
巨汉靠在一旁,脸色苍白,胸前衣襟染血,呼吸沉重。货郎为他简单包扎后,低声问道:“还能走吗?”
巨汉勉强点头:“死不了,还能砍人。”
陈浔站在高岩之上,俯视战场。情石静静矗立谷中,表面尚有金光余韵流转。墨千靠石调息,面色渐复;货郎守在巨汉身旁,木棍横放膝上;澹台静立于阵心,指尖轻搭在青冥剑鞘末端,神情沉静。
他低头看向手中玉瓶,瓶身冰冷,那三个字依旧清晰。
可副教主最后的话,如刺扎心。
解药……真的是解药吗?
他没有答案。
远处风沙渐歇,夕阳沉入山脊,余晖洒在众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陈浔将玉瓶收入怀中,右手缓缓抚过剑鞘。
明日启程,赴中州。
他转身走下高岩,脚步沉稳。
墨千睁开眼,望向他背影,嘴唇微动,终未出声。
货郎抬头看了看天色,低语:“该生火了。”
巨汉靠着岩石,闭目养神,右手仍紧紧攥着斧柄。
澹台静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拂过空中某处,仿佛触到了什么看不见的痕迹。
陈浔停下脚步。
她低声说:“地下……有人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