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文臣刻意刁难,你倒沉得住气。”
“不必与他置气,真要计较,反倒落了下乘。”杨羡目光落在她侧颜,“今日让你面上有光,该赏我些什么?”
赵妙元抬眸瞪他,眼底却无愠色,从怀中取出枚玉佩,玉质温润,雕着莲花:“早备下的,配你今日的诗。”
杨羡接过,指尖触到玉佩暖意,咧嘴笑开,当即系在腰间:“谢公主赏赐,往后定好好收着。”
马车行至公主府门前,仆从迎上,杨羡先下车,转身扶赵妙元落地,动作自然妥帖。府内灯笼亮得暖,二人并肩往里走,廊下晚风拂过,赵妙元忽然道:“往后再遇这般刁难,不必勉强自己。”
杨羡侧头,眼底带笑:“为你,不勉强。”
进了正厅,仆从奉上热茶,杨羡递到赵妙元手中,自己坐在对面。
杨羡:“幼时顽劣,总嫌读书枯燥,今日才知,多学些东西,方能护你周全,不叫人小觑。”
赵妙元捧着热茶,指尖拢着温热杯壁,闻言抬眸看他,眼尾微微上挑,自带几分娇媚灵动,唇角勾出浅弧:“如今倒知上进了,先前顽劣时怎不见这般心思。”
杨羡撑着桌沿前倾身子,痞气又冒了几分,眼底亮得灼人:“先前没牵挂,混日子便罢,如今有你,自然要争些体面,总不能让我的公主被人暗地议论,说驸马撑不起场面。”话落挑眉,指尖轻轻勾了勾她的手指,带着几分黏人劲儿。
赵妙元抽回手,瞪他一眼,却没真动气,反倒轻哼:“算你有良心,不过也不必太过勉强,有皇家为你撑腰,谁敢真放肆。”
杨羡:“撑腰是你的事,争体面是我的事,总不能事事靠你,我好歹是男子,护你本就是分内事。何况,我想让所有人知道,赵妙元的驸马,配得上她,不光靠身份,更靠自己。”
赵妙元耳尖微热,却依旧嘴硬:“油嘴滑舌,没个正形。往后若肯用心,我便请先生来府中,陪你一同研习。”
杨羡:“若有公主时时陪着,便是啃书也甘愿。不过……先生不必请,有你亲自指点,我学得更快。”
赵妙元:“没个正经,这般态度,怎好研学。”
杨羡不怕她嗔怪,反倒往前凑了凑,凑近她耳畔低声道:“在旁人面前正经便够了,在你这儿,何须装模作样。”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带着几分蛊惑,“况且,我只对你不正经。”
赵妙元耳尖泛红,抬手推他肩头,力道轻飘飘的:“放肆,休得胡言。”
杨羡顺势往后靠回椅上,勾唇笑着,指着腰间的玉佩。:“公主赐的物件,我要日日戴着,片刻不离。”说着忽然起身,走到她身旁,伸手想要牵住她的手,却被她让了过去。
“我……我只是想着夜深了,带你回房歇息。”
到了房门前,杨羡替她掀开门帘,待她踏入后才跟上。
赵妙元:“往后不许再像从前那般顽劣,需得沉稳些,莫要再让我,让我……。”
杨羡:“都听公主的,你说怎样,我便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