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苍野半信半疑地接过去,第二天果然神采奕奕地来道谢,说“比药膏管用一百倍”。叶冲看在眼里,趁怜奈不在时问林小庄:“你觉不觉得,怜奈最近有点奇怪?”
林小庄望着实验室紧闭的门,点了点头:“她好像……有很多事瞒着我们。”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天夜里,怜奈在日记本上写下:“实验体17号(宫本苍野),注射稀释剂后,伤口愈合速度提升30%,情绪波动加剧。结论:对日本血统起效明显。”
笔尖顿了顿,她又添了一句:“明天,该试试‘另一种’了。”
第二天,叶冲在训练时不小心扭伤了脚踝,疼得站不起来。怜奈闻讯赶来,手里拿着和给宫本苍野一模一样的玻璃管,眼圈红红的:“哥哥,对不起,都怪我非要你陪我去爬山……”
“没事。”叶冲想推开她的手,却被她按住,“这是我新配的药,很管用的。”
冰凉的液体注入皮肤时,叶冲皱了皱眉。五分钟后,脚踝的疼痛真的减轻了大半,他甚至能站起来走路。“这药……”
“厉害吧?”怜奈立刻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我就说我能做出来有用的东西!”
她没说的是,那天晚上,她守在叶冲的房门外,听了整整一夜。直到确认他呼吸平稳,没有像秋田犬那样暴躁,才松了口气,在日记本上写下:“实验体18号(叶冲),注射同剂量稀释剂,无异常反应。结论:中国血统,免疫副作用。”
月光透过纸门照进来,落在她脸上,褪去了所有孩子气的天真。她摸了摸口袋里另一支透明的药剂——那是她为“同类”准备的,真正无害的版本。
一天傍晚,怜奈坐在叶冲身边,看着他给她编新的中国结。红绳在他指尖翻飞,她忽然说:“叶冲哥,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去中国好不好?”
叶冲的动作顿了顿。
“去看长城,”她仰着脸,眼里映着晚霞,“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像小庄哥说的,比东京的城墙高得多。”
叶冲没说话,只是把编好的中国结系在她手腕上。这一次,他编得格外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