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年祭灶与狗群的“供品”
腊月二十三的清晨,雨村的炊烟裹着灶糖的甜香漫在巷子里。吴邪帮老陈贴灶王爷画像时,突然感觉裤腿被轻轻拽了拽——低头一看,红绒叼着块烤得金黄的红薯,正仰头看他,尾巴摇得像朵小菊花。
“这是给灶王爷的供品,你也想凑热闹?”吴邪笑着接过红薯,放在灶台上。转身就见安安叼来根啃得发亮的骨头,放在供桌下,像是在给灶王爷的“坐骑”备粮草;灰灰则把自己的小支架推到供桌旁,大概是觉得这“康复勋章”能讨灶王爷欢心。
老陈蹲在灶前烧火,看着狗群的小动作直乐:“小满哥当年也这样,总爱把最宝贝的肉干藏在灶王爷画像后面,说这样能保佑来年有吃不完的骨头。”他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舔着锅底,映得他眼角的皱纹都暖烘烘的,“现在啊,这规矩算是传给下一辈了。”
张奶奶提着个竹篮进来,里面是刚蒸好的糯米团子,每个团子上都点着个小红点,像朵迷你桃花。“给孩子们的‘小年礼’。”她把团子放在石碗里,推到狗群面前,“吃了这个,来年平平安安,不生病。”
念莲从城里回来了,脖子上的红绸带系着个小小的中国结,是盲校的孩子们编的。它没抢团子,反而叼起一个,放在灶王爷画像前,动作虔诚得像在完成什么仪式。小宇跟在后面,摸着供桌的边缘笑:“念莲说,要请灶王爷保佑雨村的狗都有肉吃,保佑奶奶的眼睛能看见桃花。”
吴邪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小年的意义,从来都不止于祭灶——是把一年的牵挂摆出来,把对来年的期盼藏进去,让烟火气里飘着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温暖。
二、扫尘日的“旧物”与红绸带的“记忆”
扫尘日那天,吴邪和胖子翻出了不少压箱底的旧物:小满哥拆坏的草鞋、小花生崽时用的旧棉絮、福子藏宝贝的铁皮盒……堆在院里像座小小的时光堆。
灰灰对着旧棉絮嗅了半天,突然用爪子扒拉着,从里面掏出个东西——是根褪色的红绸带,上面绣着朵莲花,针脚歪歪扭扭,正是当年小花第一次生崽时,张奶奶绣的那条。
“这都能找着?”吴邪拿起绸带,上面还沾着几根淡黄色的狗毛,显然是小花当年留下的。安安走过来,用鼻子蹭了蹭绸带,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跟素未谋面的“奶奶”打招呼。
张奶奶把红绸带洗干净,晾在竹竿上,风一吹,和院里新绣的绸带缠在一起,旧的褪色莲花与新的导盲犬图案交相辉映,像段跨越时空的对话。“该给这绸带找个好归宿。”她把晾干的绸带系在铁皮盒上,“让它跟着老伙计们的故事,一直传下去。”
清理柴房时,胖子从梁上摸下来个破布包,打开一看,是件半旧的导盲鞍,上面还沾着些城市的灰尘——是念莲刚到盲校时用的,后来换新的了,不知怎么被它藏在了柴房梁上。
“这孩子,念旧得很。”吴邪摸着导盲鞍上的磨损痕迹,突然想起念莲第一次引导盲人过马路时,紧张得浑身发抖,却硬是没敢松口,“现在啊,它可是能护着别人的大英雄了。”
念莲叼来自己的新导盲鞍,放在旧鞍旁边,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成长。小宇摸着新旧两个鞍子,突然说:“旧的鞍子上有念莲的汗味,新的鞍子上有阳光的味道。”
红绒不知何时叼来了阿秀绣的布套,套在铁皮盒上,歪歪扭扭的小狗图案正好对着盒盖上的红绸带,像是给旧物们盖了个新家。
三、除夕守岁与狗群的“压岁钱”
除夕夜的雨村,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桃树林里的三座坟前也点了长明灯,红绸带在灯笼下飘着,像串不会灭的火苗。吴邪家的院子里摆着张方桌,老陈、张奶奶、小宇和阿秀围坐在一起,桌上的年夜饭冒着热气,狗群趴在桌下,等着分骨头。
“来,给孩子们发‘压岁钱’。”张奶奶从兜里掏出几个红布包,里面不是钱,而是些绣着“福”字的小锦囊,每个锦囊里都塞着根红绸带的线头。“这是‘狗财’,揣着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