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给流浪狗喂了点狗粮,它狼吞虎咽地吃完,又喝了半盆水,然后蜷缩在狗窝旁,靠着小花睡着了,大概是太久没睡过安稳觉。
第二天雨停了,吴邪去镇上买消炎药,顺便打听流浪狗的来历。宠物店老板说,这狗叫“福子”,前主人是个独居的老爷爷,上个月突发脑溢血去世了,远房亲戚来处理后事,嫌狗麻烦,就把它扔在了镇上。
“那老爷爷可疼福子了,每天都来买进口狗粮,说福子是他捡来的,陪了他五年。”老板叹了口气,“可惜了,好人没好报。”
吴邪回来时,正看到福子趴在老陈脚边,老陈拿着小刀,在它项圈的“福”字旁边,刻了个小小的“雨”字。“以后你就在雨村住下,跟小满哥它们做伴。”老陈摸着福子的头,“也算有个家。”
福子像是听懂了,用舌头舔了舔项圈上的新刻痕,尾巴轻轻摇了起来。念桃和念花凑过来,叼着自己的玩具给它,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
四、城里的重逢与红绸带的相遇
中秋前的清晨,吴邪、胖子、老陈带着桃干和特产,坐上了去城里的大巴。福子被留在家里,由小满哥和小花照看着,临行前,它叼来块自己啃过的骨头,非要塞进老陈的包里,像是在给念莲带礼物。
市盲校坐落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念莲正在院子里陪张奶奶散步,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突然停下脚步,耳朵警惕地竖起来,接着像是疯了一样,挣脱牵引绳就往门口冲。
“念莲!”老陈喊了一声,眼眶瞬间红了。
念莲扑到老陈怀里,用舌头疯狂地舔他的脸,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哭腔,尾巴摇得像要断了似的。张奶奶笑着说:“这孩子,昨天就不对劲,总对着门口叫,原来是知道家里人来了。”
念莲叼着老陈的包往屋里跑,把桃干一股脑倒在地上,然后叼起一块,塞到张奶奶手里,又叼起一块,跑到培训基地老师面前,最后才叼起最大的一块,趴在地上慢慢啃,眼睛却一直盯着老陈,生怕他跑了。
吴邪注意到,念莲脖子上还系着那条绣着“雨村”的红绸带,只是在末端,多了个小小的“张”字,显然是张奶奶绣的。“它平时睡觉都不摘,像是护身符。”张奶奶笑着说,“我给它做了新的,它都不用。”
五、归程与狗窝旁的新记号
在城里待了两天,临走时,念莲非要跟着上车,被老陈好说歹说才劝住。车子发动时,它追着车跑了很远,脖子上的红绸带在风里飘,像个小小的红色感叹号。
回到雨村时,夕阳正落在桃树上,福子、小满哥、小花、念桃、念花都蹲在院门口等,看到他们下车,立刻围了上来,福子嘴里还叼着根桃枝,像是在欢迎。
“你看,福子都知道等你们了。”胖子笑着说,“这才几天,就把这儿当成家了。”
老陈把念莲的照片摆进相框,放在陈建国的军功章和全家福旁边,相框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像是个跨越了时空的大家庭。他又在桃树下加了个石碗,专门给福子用,碗边系着根新的红绸带,上面绣着个“福”字。
夜里,吴邪坐在院门口抽烟,看着狗窝里挤在一起的小家伙们——小满哥和小花靠在中间,念桃和念花趴在它们脚边,福子则蜷缩在最外侧,却把脑袋轻轻靠在念桃身上。月光透过桃树洒下来,在它们身上镀了层银,温柔得不像话。
他突然想起念莲照片背面的爪印,想起福子项圈上的“雨”字,想起所有系着红绸带的狗牌。或许,家从来不是固定的地方,而是那些愿意等你、盼你、接纳你的温暖,像这雨村的桃花,年复一年,落了又开,总有人在树下,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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