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抬头看向头顶的穹顶,发现有几块青砖的颜色比别处深,边缘还嵌着些金属片——是古代的“千斤闸”机关,一旦触发,整个石室都会被封死。“快退到门口!”他大喊一声,拉着张起灵往台阶方向退。
胖子已经先一步冲到台阶下,回头喊道:“天真!小哥!快点!这破地方要塌了!”
就在这时,石台底下的飞鼠突然窜了出来,直扑吴邪手里的密封袋,显然是盯上了那块玉牌。张起灵反应极快,侧身一挡,黑金古刀的刀面拍在飞鼠身上,将它打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畜生还挺执着!”胖子骂了一句,却见那飞鼠落地后没死,只是晃了晃脑袋,又要扑上来,眼睛死死盯着密封袋,像是那玉牌里藏着什么让它疯狂的东西。
“别管它!走!”吴邪拽着张起灵冲上台阶,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几块青砖从头顶砸落,正好堵在石台前。飞鼠的嘶鸣声被埋在砖石后面,渐渐听不见了。
冲到巷尾时,雨已经停了,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在老墙上,将刚才撬开的洞口照得清清楚楚。吴邪回头看了一眼,见石室上方的地面没有塌陷,松了口气:“幸好机关只是封了石室,没影响地面。”
胖子瘫坐在青石板上,大口喘着气:“他娘的,这老巷子底下果然藏着猫腻!那飞鼠为啥盯着玉牌不放?难道那玉牌是它的口粮?”
“更可能是……玉牌上有它需要的东西。”吴邪拿出密封袋,对着阳光看,“血玉髓能安神,有些动物会把它当药材,不过这只飞鼠太大了,说不定跟这石室里的东西有关,甚至可能……守着什么。”
张起灵突然指着密封袋里的玉牌,上面的暗纹在阳光下看得更清楚了,像是无数细小的血管,沿着羽蛇的纹路蔓延。“蛊。”他吐出一个字。
“蛊?”吴邪心里一沉,“你是说……这玉牌里养了蛊?”他想起在巴乃见过的虫蛊,头皮一阵发麻,“可这玉是实心的,怎么养蛊?”
“不是活蛊,是‘死蛊’。”张起灵的声音很轻,“用蛊虫的尸粉混合铜锈,涂在玉牌上,能让动物产生执念。”他看向巷尾的老墙,“那飞鼠,可能被这东西影响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吴邪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明白为什么那飞鼠的体型会异常巨大——长期接触带有蛊性的物质,可能会让它产生变异。“那这石室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又是禁军卫营,又是西王母图腾,还有蛊术……”
“管他是什么人,”胖子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胖爷我敢肯定,这藏着更大的秘密!”
吴邪没接话,看着手里的玉牌,又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记载——关于南宋年间一支神秘的“西域卫”,说是负责看管从西域运来的“异宝”,后来突然消失,没人知道去向。难道……这里就是他们的驻地?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巷子里的光线暗了下来,老墙的阴影被拉得很长,像条蛰伏的巨蛇。吴邪将密封袋揣进怀里,突然觉得这块小小的玉牌,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件冥器都要沉重,仿佛承载着数百年的秘密,而那只被封在石室里的飞鼠,只是守护秘密的第一重关卡。
“先回去。”他看了眼张起灵,“查清楚玉牌上的字,还有那支‘西域卫’的来历,再做打算。”
胖子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急不来,只能嘟囔着:“行吧,不过明天得给那洞口做点伪装,别被别人发现了。”
往回走时,吴邪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雨巷,青石板上的水洼映着残阳,像块破碎的镜子。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巷尾的老墙阴影里,缓缓探出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手里捏着块和张起灵发现的一模一样的青铜残片,斗笠下的眼睛,在暮色里闪着异样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