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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跟他做了断(1 / 2)

既然他想决绝,那就断得彻底吧。不用再理会他宠幸哪个女子,谢滢琅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虽然喜欢上他,但没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绝不能为他失去自我,她退出承宇阁内,不曾回头。然来到回廊时,脚步却开始发软,似踩在棉花上,她急忙搭着栏杆坐下,身旁传来一阵嗤笑声。

“怎么?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吃到苦头了。”

她侧眸,却见姬夜烨一身宫服,靠在望柱上冷眼盯着她。方才给李扶渊送完药膳后,他一直在门口逗留。他们二人间的对话几乎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他叹息一声,“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你大发雷霆,忽视你,冷落你?换了宁月臣,还有我绝不会这样做。滢琅,他是帝王,有那么多的女人整日虎视眈眈,就等你被他丢弃。你为何这般执迷不悟?”

顿了顿,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滢琅,待我大事一了,你就随我走吧?我会护你周全,不让你伤心。”语毕,他琥珀色的瞳孔蕴满深情,连两道白眉都凝上温柔的细柳。

谢滢琅站了起来,呵呵笑道:“不让我伤心?说得真好听。当日是谁在杭州,故意挑起潘飞对月臣的敌意?是谁设计杀害扶渊,嫁祸给月臣?你个自私自利,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姬夜烨听完一怒,伸手按住她的肩胛,只听她又道:“还有,我警告你,你进宫最好规规矩矩,若是有不轨之心,做出对我大唐不利之事,我一定会揭发你。”

说完,朝他扬起下颌,姬夜烨一愣,看来她真的是鬼迷心窍,都被李扶渊伤成这样了,还在向着他。

复尔摇摇头,“你不会,我与你少时的友谊……”

“我的确曾拿你当朋友,可你害了月臣,如今还想害我的夫君,我对你,再无友谊。”

姬夜烨听完手猛然垂落,目光阴暗。

这时,张福海走了过来,见到两人张大嘴巴,对谢滢琅躬身行礼后,又道:“姬医丞,皇上有事要吩咐,你随我走一趟吧。”

姬夜烨应了一声,随后同张福海离开了。

飞镜台

谢滢琅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寝殿的,明明很短的一段路,走完却要耗费所有的力气。她待在内室里,此处摆放了很多李扶渊赏赐的陈设,如今看来只觉刺眼。

侍女们在室外面面相觑,自打上回避子药一事后,皇上来飞镜台的次数屈指可数。本以为娘娘失宠,可飞镜台的供给一如往常。她们有点不明所以了。

谢滢琅躺在床上,口齿轻颤,眼泪不停滑落到枕上,那个薄情寡义的男子,说变就变,昔日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他一旦狠心,她就遍体鳞伤。

当初,她不喜欢他时,他硬要闯进她心里。如今她爱上他了,他又强行推开,在这段关系里,逆来顺受的始终是她。

这凭什么?哪怕要诀别,也得由她来提。谢滢琅给自己打气,决定见她最后一面。若他还是无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意,那么她会自请出宫,重回感业寺修行,不再和他纠缠。

理清思绪后,谢滢琅在信纸上书写了一段话,片刻,又忧心忡忡,万一他还是冷着她,不愿赴约怎么办?她咬咬唇,又补充一句,“若不来,便知君有两意,故而相决绝。”

写完后,谢滢琅只觉心轻了许多,又有些忐忑。她看着窗外溶溶的月光,想起三月前,他们在迷津河边,雨中定情,她亲口告诉他,“会试着爱上他”。

可如今才过了多久,就天昏地暗,一切陷入了僵局。

午后,谢滢琅来到承宇阁。这个时辰,李扶渊应该在午休,可却从宫人口中得知,他前往念云殿陪李昭仪用膳了。他居然和李玉涵在一起,她在门口来回踱步,张福海见状,神情也跟着黯然,“娘娘,可否要奴才即刻去通报?”

他示意,若她在此刻一定要见皇上,那他就会立刻赶去念云殿。然在遭遇李扶渊多次拒绝后,谢滢琅已没了信心。

她将信函递给张福海,“请张公公帮本宫转交给皇上。”

张福海接过,“请娘娘放心,待皇上回来,奴才一定交到皇上手中。”

谢滢琅回到飞镜台后,换下宫装便即刻出宫,有高武相赠的那块令牌,宫门口的侍卫没有阻拦。

她穿着极为普通,叫侍卫们以为她是普通宫女。又吩咐瓜子和侍女们留在飞镜台,不能跟来。在太仆寺要了辆马车后,命驾者往郊外迷津河的方向驶去。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午后的阳光明显不足,天有些昏暗。即便如此,也难挡她前进的决心。她还将那提前绣好的香囊带在身上,若是两人能重修旧好,她就赠送给他一个小礼物。然他会来吗?

她轻轻抚摸囊布上绣的那条青龙,又将它贴在自己的胸口,原来,她对他的感情愈发浓烈。这个男人,翻脸无情,谢滢琅觉得无比委屈。她都说过多少遍了,服用避子药是在表明情意之前,他为何老揪住这点不放?

不管如何,这段感情能否继续,今夜便会有答案。

承宇阁前,张福海唉声叹气,这天就要暗下来了,皇上怎么还不回来?贵妃娘娘中午来过,这书信要是在递不到皇上手中,万一娘娘她因此……

可若是皇上留在念云殿,是因喜欢上李昭仪之故呢?他这样贸然前去提及贵妃,惹皇上不快怎么办?罢了还是再等等比较好。

谢滢琅站在迷津河边,落日余晖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她走下马车,掏了一绽银子递给驾者,“有劳驾者了。这是本宫赠你的。若今晚皇上能来,本宫定叫皇上好好答谢你。”

“谢娘娘。能为娘娘效劳,是小人之幸。”驾者将银子装进布囊里。

驾者是宫中的老人了,在太仆寺干了大半生,贵妃今日突然出宫,侍官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将他指给贵妃,由他送娘娘出宫。等到了约定的时间,却见娘娘不带奴仆,这有点奇怪。然主子们的事情,下人们哪敢多嘴。

本以为娘娘是想回家探亲,没想到是来这河边,这是,想吹河风?

天色暗了下来,风有些寒凉,驾者将马车停到林间,“娘娘,皇上会来吗?”

“会的,”谢滢琅朝他笑了笑,“皇上同本宫有约,他会来相寻的。你若困了可在车上休息,你放心,本宫答应给你的赏赐,一分不少。”

驾者摇了摇头,“娘娘言重了,为主子们效命是小人的本分。小人就陪娘娘在此处等。”那马车有多华贵,岂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