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讨了一天,都未能寻出个合理的解决之法,若处理不当,就怕长安城会大乱,若此时外敌趁虚而入,那简直……
次日,长安流言四起,说赵府蔑视国法,赵世坤行事不端。
李扶渊当着众臣的面,质问,“赵相,你能否向朕解释,你和你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世坤急急出列,思索片刻,“禀皇上,臣绝不敢做有违大唐国法之事。”
众臣脸色各异,大殿上一片寂静,张德裕行礼,又道:“皇上,近日臣不断收到长安几位富商的信函,说从去年到今年雨水少,茶叶,瓜果都迅速涨价,若此时还不降税,对朝廷国库的无偿增援定会大幅减少。”
“胡言乱语,给他们减税,那国库靠什么填充,诸位大臣的俸禄从何处寻来?”
此话一出,众臣窃窃私语,有的赞同,有的不以为然。
李扶渊高坐在台上,看着众人议论纷纷,忽而笑道:“国库的不断壮大,除了靠税收,也要靠这些忠肝义胆的善人支援。朝堂不能寒了这些善人的心。”
与此同时,张福海来报,“皇上,宫外聚集不少百姓闹事,说是长安权贵赵振海强纳良家少女为妾,还把少女的家人殴打致残。更有农者跪在地上哭泣,赵振海这几年不断抢夺他们的田地财产……”
面对以上种种指责,赵世坤一时间大脑空白,跪了下来。
李扶渊凛然起身,“赵相,你教子无方,令皇权之下的长安城动荡凌乱。该当何罪?”
赵世坤微闭双眼,“臣自愿出黄金千两,安抚那少女一家。”
李扶渊扬声,“此举只怕不够,如今百姓寒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有朝臣自愿降低俸禄,用真金白银抚慰百姓,才能躲过这无妄之灾。”
此话一出,赵世坤心里一惊,安抚国人之心,是为了将赵振海之事压下,可他并不打算实施新政,他仿佛掉进了李扶渊早就设好的陷阱。
然已经来不及了,眼见张德裕率领众臣跪下参拜,他也只好咬牙忍下。
好一个李扶渊,好一个君王。想来是早就揪住赵振海的把柄,先按兵不动,降低他的抵御之心,再趁机爆出消息,接着安抚百姓的借口,逼迫他不得不同意新政。
他前两日正好奇皇上为何称病,原来是偷偷跑到田地里怂恿农人来闹事。这一切,都是他操控的。
飞镜台
谢滢琅听闻李扶渊尚未歇息,又知他颁布新政了。心头又是一紧,也不知他用膳了没,真是个励精图治的好君王。
思忖着此政对谢道安的生意也有利,就兑了点蜂蜜水,打算给李扶渊送去。
在长廊中却被一人拉了手臂,瓜子也跟着被打晕,待她看清来人时,身子骤然顿住,也任由他将自己拉到一隐秘的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