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春寒料峭的北京,金融工作会的暖气开得足。
沈逸风的钢笔尖却在《年度信贷投放方案》上戳出个深洞。
“同志们,”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台下各地银行行长,“中央说‘以农业为基础’,不是口号——”
“今年70%的信贷额度,必须砸进农业!修水库、买化肥、推广良种,钱要花在能让农民多打粮的地方!”
台下,农业银行行长陈默立刻接过话:“沈行长,我们已经在豫东、皖北搞试点——”
“搞‘农业信贷包’,农民凭生产队的春播计划、良种采购清单,就能申请低息贷款。利率比工业贷款低三个点,还不用抵押!”
沈逸风点头:“好!就是要让农民敢贷、会贷,不用再求爷爷告奶奶找关系!”
半个月后,豫东桃花村的麦田边,老周攥着刚领的贷款合同,手指抖得厉害。
他身后,穿粗布衫的农民们扛着化肥袋往地里走,化肥袋上的“联合银行农业贷”字样格外显眼。
老周是村支书,嗓门亮得像村头的广播:“沈行长给咱批了八十万!够买两千袋化肥,够给全村的麦田浇一遍返青水!”
“今年亩产准能超千斤!”
蹲在地里捏种子的老张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全是笑:“我家五亩地,贷了两千块。”
“这化肥撒下去,麦苗能窜三寸高——年底能多卖三百块钱,给娃娶媳妇就有着落了!”
旁边的技术员小吴捧着《良种种植手册》凑过来:“叔,这‘豫麦一号’是你贷的款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