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风踏上边区那片贫瘠的黄土地时,鞋底沾的不是泥,是希望。
他此行的目的,不是送钱,而是送一套全新的“玩法”——
一个将“庄票”与“土地”死死绑定的循环体系。
他称之为“劳动换生存,生存生希望”。
“道理很简单,”在第一个试点村,沈逸风站在土坡上,对着几十个攥着庄票、眼神茫然的农民说,“你们手里有票子,可以去合作社换种子、换耕牛。
开垦出荒地,种出粮食,再用粮食去换更多票子。
票子生粮,粮养生,生生不息!”
农民们听得半信半疑。
种地要看天吃饭,这“票子”能当饭吃?
三个月后,当沈逸风再次来到这片村庄,眼前的景象让他怔住了。
荒坡被开垦出整整齐齐的梯田,地里绿油油的麦苗长势喜人。
空气中弥漫着新翻泥土和青苗的芬芳,而不是以往的贫瘠与绝望。
一个皮肤黝黑、汗流浃背的老农,正用一张崭新的庄票,从合作社换回一小袋麦种。
他看见沈逸风,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得眼角堆起褶子:“沈先生!你说的法子,神了!
我家用票子换了牛,开了三亩荒,今年收的粮,够全家吃两年!”
沈逸风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麦种袋,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票子,递给旁边一个正在啃红薯的少年:“小子,用这个去换块肥皂,洗洗脸。”
少年接过票子,眼睛亮了。
他跑向合作社,不一会儿,举着一块崭新的肥皂跑回来,献宝似的递给沈逸风。
那天中午,沈逸风没有回边区银行,就蹲在田埂上,和这些农民一起,就着咸菜,啃着烤得焦香的红薯。
红薯的甜糯滋味,比他吃过的任何银元换来的大餐都更真实,更滚烫。
“这票子,”老农拍着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比金元宝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