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资料,凑近压低声音,“听说那边是prof.holloway亲自发的邀请?他去年在SIGGRAph上的讲演我看了三遍!”
“你知道院里的群都炸成什么样了吗?有人截了他在SIGGRAph上的演讲视频,他专门提到了你的名字!”
林琅接过那摞资料,最上面是他去年发表的那篇《数字媒体艺术与沉浸式空间设计》,扉页上还有他随手画的一个笑脸。
种朔拍了拍最上面那篇论文,“师兄!太厉害了!这篇被引用为'东方的创新案例'!”
“种朔,”他突然问,“如果你有机会去,但必须放弃现在正在进行的一切,你会怎么选?”
种朔瞪大眼睛:“这还用选?当然是It啊!“
他疑惑地看着林琅,“师兄!你该不会...不想去吧?!”
林琅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落在窗外。
“我只是觉得,”林琅轻声说,“有些东西比这个更重要。”
种朔一脸茫然,显然无法理解。
林琅笑了笑,转移话题:“帮我个忙,别宣扬这事,好吗?”
当种朔带着困惑离开后,林琅从背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桌面是他根据和宫澈去年在黄山拍的照片画的插画——两人面向云海的背影,宫澈的手搭在他肩上。
他点开邮箱,光标在回复框里闪烁。
十八个月的分离,意味着错过宫澈遇到那个人的关键期,错过他们说好要养猫的约定,错过无数个本可以相拥而眠的夜晚。
林琅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