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琅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邀请函在昏暗的工作室里泛着冷光。
他轻轻合上笔记本，把打印出来的邀请函锁进抽屉最底层。
手机屏幕亮起，是宫澈的消息：
「实验数据出来了，很顺利。」
「今天别等我了，早点休息。」
林琅看了半天，最终只回复了一个“好”。
不能去。
去了宫澈怎么办，几个月后宫澈就会像上一世那样遇见那个人。
如果他不在，如果宫澈再次被那个人设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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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张老师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脸上是林琅罕见地严肃，“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林琅低头整理着桌上的设计草图：“老师，我最近在做的项目还没完成...”
“我说了，那个项目可以转交给种朔！”张老师突然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你的拒绝会影响院里明年'双一流'学科的评估！”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林琅想起宫澈总说这棵树是他们学校的活化石，比他的年龄都大。
张老师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叹了口气：“院长和书记说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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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的落地窗正对着的草坪。林琅看着远处通向宫澈那里的小路，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院长语重心长：“小林啊，学校培养你不容易，这样的机会，对你、对学校、甚至对国内这个领域的发展都很重要。”
林琅沉默片刻，“院长，我明白，但我有个人原因……”
书记直接打断了林琅，“什么个人原因能比这个重要？你知道学校为了你的项目批了多少经费吗？”
林琅攥紧拳头，但最终只是低声说：“请给我点时间。”
“小林啊，”院长的钢笔轻轻点着桌面，“学校可以在你回国之后直接聘你为副教授。”
阳光在奖杯柜的玻璃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斑。林琅想起宫澈办公室里也有个类似的柜子，摆的也都是奖杯和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