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他，刚好撞进他的目光里：他的瞳孔里还映着粉紫色的霓虹，却比刚才软了许多，像被温水泡过的墨，没有了之前的深沉和占有欲，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询问，像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她就会皱起眉头不同意，连眼尾的线条都放软了。
“走了的话，他们怎么办？”她故意逗他，眼尾挑起来，像只狡黠的猫，指尖还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能摸到他衬衫下跳动的心脏，又快又稳，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那股有力的节奏，“万一车恩尚被欺负了，你这个‘追求者’不救吗？”
崔英道的眉峰轻轻皱了下，握着她后颈的手稍微用了点力，却没弄疼她，只是让她更贴近自己，连呼吸都能缠在一起——他的鼻息扫过她的额头，带着点暖，还混着点威士忌的淡香。
“都说了，她不是我的。”他的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像被冤枉的小孩，尾音都降了半分，喉结滚了滚，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更轻，像怕被别人听见，“我从来没追过她……”
这话像颗裹了蜜的糖，轻轻砸在姜艺率的心上，甜得她指尖都发颤，连后颈的皮肤都跟着发烫，像被暖炉烘过。
她没再反驳，却故意摇了摇头，下巴蹭过他的衬衫，留下点淡粉色的印子——是刚才吻时蹭上的口红，色号是温柔的豆沙粉，像朵小小的花绽在黑色布料上，格外显眼。“不走，我还想看戏呢。嘻嘻！”
崔英道无奈地笑了，松开圈着她的手臂时动作很轻，怕弄乱她肩上的米白色披肩——披肩的流苏缠在她的手臂上，他还顺手理了理，把缠在一起的流苏轻轻分开。
拉着她坐直时，指尖扫过她的肩膀，带来点细碎的痒意，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呵呵！看吧。”他的声音里满是宠溺，话音刚落，就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力度刚好能让她靠稳，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腿弯，掌心贴着她的膝盖，动作稳得像怕她摔着。
让她侧坐在他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隔着衬衫传来，又快又暖。
姜艺率刚坐稳，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就听见吧台那边传来“砰”一声就砸得她耳膜发紧——那是金叹的拳头结结实实落在尹灿荣肩头的动静，力道重得像块从高处坠下的石头。
尹灿荣闷哼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踉跄，后背“咚”地撞在木质吧台上，吧台边缘的玻璃杯都跟着颤了颤，冰块在杯壁撞出细碎的叮当声，瞬间被更汹涌的冲突盖了过去。
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尹灿荣已经攥着拳头站直了身，肩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他往前猛推一把金叹的胸口，指腹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衬衫布料里：“你疯了？！”金叹被推得趔趄两步，眼底瞬间烧起怒火，伸手就揪住尹灿荣的衣领，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金叹的膝盖顶着尹灿荣的腰，尹灿荣的手肘抵着金叹的下巴，混乱中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里，金叹的吼声像炸开的惊雷，混着尹灿荣的咒骂在包厢里撞来撞去：“阿西吧！你女朋友是李宝娜！手伸那么长干什么？凭什么碰车恩尚！你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