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函低笑一声，眼底满是纵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他抱着她走向浴室，浴室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栀子花香，是薇薇安惯用的沐浴露味道。
他先打开热水器，指尖试了试水温，调至不冷不热的适宜温度，然后才抱着她走进淋浴间。
温热的水流洒下来，打在两人身上，洗去了身上的薄汗，却洗不掉彼此间的亲密。薇薇安靠在贺函怀里，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手指还轻轻划过他的胸口，带着点调皮的意，像在逗他。
贺函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再次燃起炽热的温度，他关掉淋浴，抱着她走向旁边的浴缸——那浴缸里早已放好了温水，水面上还撒了些薇薇安喜欢的栀子花瓣，淡粉色的花瓣漂浮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他抱着她走到浴缸边时，脚步放得极轻，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仿佛怀里抱着的是易碎的珍宝。
手臂稳稳地托住她的膝弯与后背，掌心贴着她温热的肌肤，能清晰感受到她腰腹处细微的起伏。
随着他的动作，薇薇安被缓缓放进浴缸，温水瞬间漫过她的腰际，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将昨夜残留的疲惫一点点熨帖开来。
她舒服地喟叹一声，原本因为昨夜激战而紧绷的腰肢彻底放松，肩颈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恰好抵在随后坐进浴缸的贺函怀里。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是贺函褪去浴袍的声音。
下一秒，带着同样温度的躯体便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宽阔的胸膛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连带着周围的水温都仿佛升高了几分。他的腿轻轻抵着她的腿，温热的水流在两人肌肤间流转，模糊了彼此的界限。
肌肤相贴的触感清晰得惊人。
薇薇安能感受到贺函掌心的薄茧蹭过自己的手臂，那是常年握笔与打理事务留下的痕迹，带着熟悉的粗糙感，却格外让人安心。
她还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隔着温热的水传来，咚、咚、咚，与自己的心跳渐渐同频，像是在诉说着无声的契合。
贺函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鼻间满是她发丝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着浴缸里栀子花的甜香，在水汽里酿出缠绵的暖意。
他的手慢慢抚过她的手臂，指尖划过水面时，带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水波晃到浴缸边缘，又轻轻漫回来，打在两人交叠的肌肤上，留下微凉的触感，却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了几分。
“还疼吗？”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尖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心尖，却比温水更能熨帖人心，“要不要再泡会？”
薇薇安摇摇头，转身的动作带着水的阻力，却格外自然。
她坐在他怀里，双腿轻轻搭在他的腿上，水流顺着她的脊背滑落，浸湿了贺函的胸膛。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时，指尖不经意蹭过他后颈的皮肤，能感觉到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等贺函再说什么，薇薇安仰头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没有往日里的急切与热烈，只有水汽带来的湿润与柔软。
她的唇瓣轻轻蹭过他的，像栀子花的花瓣拂过皮肤，细细研磨着，将彼此的呼吸都揉进这满是花香的温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