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终于汇报完毕，整个凌霄殿鸦雀无声。
良久，玉帝才缓缓开口：“李爱卿，这些方案...很有魄力。”
这话说得很艺术，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太上长老紧接着发言：“老夫以为，这些方案太过激进，应当慎重。”
其他长老纷纷附和，都认为改革步伐太大，建议分步实施。
我知道他们会是这个反应。
“陛下，各位长老，”我躬身行礼，“这些方案确实激进，但仙界的现状，已经容不得我们慢慢来了。”
我取出一枚留影石，播放了一段影像。那是下界某个修仙门派的场景，弟子们个个精神饱满，修炼氛围浓厚。
“这是下界第一大宗门‘天剑宗’。”我解说道，“近百年，他们飞升的弟子越来越少。为什么？因为他们觉得仙界已经配不上‘仙界’二字！”
这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如果我们再不改变，”我环视全场，“终有一天，将无人愿意飞升。到那时，仙界还是仙界吗？”
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最终，玉帝拍板：“方案原则上通过，但具体实施要分步进行。李爱卿，你先选两三个领域试点。”
这个结果在我预料之中。能获得原则通过，已经是重大胜利。
退朝后，各司部主官把我团团围住。这一次，他们的态度复杂得多。有质疑，有担忧，但也有期待。
我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把这些纸上的方案变成现实，比制定它们要难上百倍。
但我已经准备好了。
在剑道中，最难的永远不是出剑，而是收剑。
现在，剑已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