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涵想了想,回复:“好,时间地点你定,我准时到。”
挂了电话,吴书涵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程雪燕的态度很真诚,倒让他之前那点不快烟消云散了。
只是那个戴银质面具的人,始终是个隐患,必须尽快查清楚底细。
翌日,傍晚时分,吴书涵按照程雪燕发的地址,来到一家环境雅致的中式餐厅。
程苏乐和程晋聪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见他进来,程苏乐率先起身,态度比昨天亲和了许多:“吴先生,抱歉昨天多有怠慢,莫怪。”
程晋聪也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吴先生,是我考虑不周,还望海涵。”
“程先生客气了。”
吴书涵笑着摆手,“都是为了雪燕姐的安全,我明白。”
程雪燕也来了,气色好了不少,见气氛缓和,笑着招呼大家入座:“好了,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快坐下吃饭吧。”
席间,程苏乐详细说起了那场酒宴的背景——是泰国当地一个华人商会举办的,来了不少商界和政界的人,鱼龙混杂。
至于那个戴银质面具的男人,程苏乐也有印象,说是近期才在曼谷商界冒头的一个神秘人物,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背后似乎有当地势力撑腰,最近一直在打探程氏集团在泰国的项目。
“这么说来,他的目标很可能是程氏在泰国的产业。”
吴书涵分析道,“用蛊术对付雪燕姐,或许就是想借此扰乱程氏的部署,趁机下手。”
程晋聪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加强了安保,只是对方太狡猾,一直没抓到把柄。”
“别急,”吴书涵放下筷子,“既然他盯上了程氏,肯定还会再露面。
我们只要沉住气,总能找到机会。”
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程家父子的态度明显转变了许多,言语间多了几分信任。
临走时,程苏乐真诚地说:“吴先生,雪燕的事,还有泰国项目的事,以后可能还要多麻烦你。”
“放心,只要用得上我,尽管开口。”
吴书涵应道。
夜色渐深,吴书涵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晚风轻拂,心里却在盘算着那个神秘的面具人。
看来,这次泰国之行,怕是还要多待些日子了。
曼谷西南30公里处,有一座名为流波山的山峰,山势不算险峻,却因山上的太长寺庙而闻名。
寺庙香火鼎盛,往来香客络绎不绝,谁也想不到,在寺庙深处,竟藏着一间与外界香火缭绕截然不同的昏暗密室。
密室里,烛火摇曳,映照着墙壁上诡异的图腾。
一个身着袈裟、面色阴鸷的老者盘膝而坐,正是太长寺庙的阿贡大师。
他面前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半张脸被银色面具遮住,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一双透着寒光的眼睛——正是酒宴上给程雪燕敬酒的银林。
“阿贡大师,你说……有人解除了程小姐身体里的蛊虫?”
银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你能确定?”
阿贡大师缓缓睁开眼,瞳孔深处似乎有黑影闪过:“蛊虫与我心神相连,它消散的瞬间,我能清晰感应到。
能如此轻易解除‘睡美人’蛊的人,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