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林的手指紧紧攥起,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是我小瞧了程家,竟藏着这样的后手。”
他看向阿贡大师,“大师,能否算出此人的来历?”
“此人身具异气,干扰了我的感知,算不出具体来历。”
阿贡大师摇头,“不过银林先生可以去打听一下,最近程家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尤其是外来者——能解此蛊的,多半不是本地势力。”
“好。”
银林点头,眼中杀意毕现,“敢坏我的事,还敢解除蛊虫,这是在公然与我作对。”
阿贡大师提醒道:“银林先生,此人能破我的蛊,手段定然不凡,需得谨慎行事。”
“谨慎?”
银林嗤笑一声,眼露凶光,“在曼谷,敢和我银林作对的人,只有一个字——死。”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密室,半张脸被银色面具遮住,剩下的半张脸在烛火余光中显得格外狰狞。
密室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留下阿贡大师独自一人,望着跳动的烛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佛珠,眼神晦暗不明。
流波山的晚风穿过寺庙的飞檐,带着山间的凉意。
银林走出太长寺庙,坐上等候在外的黑色轿车,沉声对司机道:“去查,程雪燕昏迷后,接触过她的所有人,尤其是外来者,一寸不差地给我查出来!”
经过几天的调养,再加上程雪燕的父亲程苏乐动用了家族宝库中的珍藏——各种年份久远的人参、虫草、雪莲,有些甚至是程雪燕祖父、曾祖父辈在市面上费尽心力收集保存下来的。
程雪燕每天用这些珍品泡水喝,光是那切片的人参,在吴书涵的透视眼下,里面蕴含的能量就汹涌澎湃。
“这颗人参最少有五百年以上,就这么切片泡水喝,真是可惜了。”
吴书涵在一旁看着,心里暗叫可惜,但也不得不承认,程雪燕喝了这五百年人参泡的水后,气血确实好了不少,脸色红润了许多,说话也有力气了。
他忽然觉得程家的老祖宗很聪明:有钱的时候拼命收购这些珍贵药材,要用的时候能保命,不用也能一代代传下去。
“这主意不错啊,”吴书涵暗自嘀咕,“小爷我聪明一世,怎么就没想到这招?
有空我也得弄个宝库,不管到哪里,只要有机会就大量收购这些珍贵的人参、灵芝之类的。
不但能自己吸收能量,还能保存起来,今后有了儿子、孙子,就把这些无价之宝传给他们,也算一份家业。”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
“涵,你在笑什么呢?”
程雪燕见他嘴角带笑,好奇地问。
“没什么。”
吴书涵回过神,问道,“雪燕姐,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嗯,好多了,谢谢你,涵。”
程雪燕点点头,眼中带着感激。
“不用这么客气。”
吴书涵摆摆手,神色严肃起来,“再仔细想想,你们在泰国的这个项目,除了东南亚的那些财团和那个银色面具人,还有多少人盯着眼红?”
程雪燕蹙起眉头,认真回忆道:“泰国本地有几个家族一直对这个项目虎视眈眈,还有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势力,也明里暗里打探过。
毕竟这个港口开发项目一旦建成,能垄断不少航线,利润太大了,盯着的人自然多。”
“看来这潭水比想象中还深。”
吴书涵沉吟道,“那个银色面具人敢用蛊术,背后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就和这些盯着项目的势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