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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我的冥婚新娘托梦给我(1 / 2)

外婆去世后,我继承了她那面传世的古铜镜。

每晚凌晨三点,我总被奇怪的滴水声惊醒。

镜中偶尔会闪过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身影。

村里的老人说,这镜子是民国时期冥婚的信物。

我开始梦见一个叫婉娘的新娘,她求我帮她找到遗骸。

按照梦境指引,我在老槐树下挖出了一具穿着嫁衣的骸骨。

自从挖出骸骨,镜中的女人越来越清晰。

她开始在镜中对我微笑,甚至眨眼。

我的身体日渐虚弱,手腕上出现了莫名的青黑色指痕。

通灵者说,我已经成了冥婚的新郎,七日后就要“完婚”。

完婚当晚,镜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将我拉了进去。

我发现自己置身于百年前的婚礼现场,宾客全是纸人。

婉娘盖着红盖头,轻声说:“拜堂后,你就能永远陪我了。”

当我掀开她的盖头,却发现盖头下是外婆年轻时的脸。

外婆的葬礼简单得有些冷清。

老屋堂屋里,那股子泥土混着陈旧木头的味道更重了。村干部和几个远房亲戚象征性地站了站,说了几句节哀,便陆续散去,最后只剩下我,对着桌上外婆那张沉默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她,皱纹深刻,眼神里却有种我从未读懂过的、沉静的光。

母亲在外婆去世前一年就先走了,父亲更是早几年就没了音讯。这么算下来,我竟成了外婆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亲人。处理完后事,村干部把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交到我手里,叹了口气:“小默啊,这老屋,还有里面的东西,都归你了。你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尽快吧,这村子……也没多少人了。”

我点点头,道了谢。确实,这村子藏在深山坳里,年轻力壮的都出去了,留下的多是些走不动的老人,暮气沉沉,连狗叫都听不见几声。

推开老屋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灰尘在从门缝透进来的光柱里翻滚。屋里的陈设,还保留着外婆生前的样子,甚至更久远,像是凝固在了几十年前。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可能要暂住几日的卧室,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是把蒙尘的床板擦擦,铺上自带的被褥。

然后,我走进了外婆的房间。

这里的时间流逝得更慢。空气里是她常用的那种廉价头油的味道,混杂着草药和衰老的气息。靠墙放着一个厚重的黑木箱子,没上锁。我掀开箱盖,里面是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颜色暗淡的旧衣服,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面用旧布包裹着的镜子。

我把它拿了出来,解开布包。入手沉甸甸的,是一面脸盆大小的古铜镜。镜柄是乌木的,被摩挲得温润。镜背刻着繁复的鸳鸯荷花图案,工艺精湛,但边角处有些细微的磕碰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流逝。镜面却异常光洁,只是不像现代玻璃镜那样清晰,映出的人影带着一种昏黄的、水波般的朦胧,让我的面容看起来有些陌生,仿佛隔着一层时光的薄纱。

这大概就是母亲生前偶尔提起过的,外婆的“传家宝”,据说是从她姥姥那辈传下来的。我拿着镜子,在自己那张略显模糊的脸孔上看了看,便把它靠在了卧室的梳妆台上,正对着床尾。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是件颇有分量的老物件。

旅途劳顿,加上葬礼的疲惫,我早早睡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极其规律、极其清晰的声音,硬生生把我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滴答、滴答……

像是水龙头没关紧,水珠砸在搪瓷盆底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山里,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一片漆黑,静得可怕。那“滴答”声消失了。大概是幻听吧,或者是房子哪里漏雨?我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可刚一合眼,那声音又来了。

滴答、滴答……

比刚才更近,更清晰,仿佛就在……这房间里。

我猛地坐起身,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摸过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冷白的光照亮一小片黑暗。

凌晨三点整。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那滴答声又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房间里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我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下床检查了一圈,地面干燥,天花板也没有水渍。窗户关得好好的。

真是见了鬼了。我嘟囔着,重新躺回去,困意却消散了大半。目光无意间扫过梳妆台那面古铜镜,黑暗中,它像一个沉默的深潭,幽暗莫名。

接下来的两天,几乎每晚都是如此。只要一到凌晨三点,那诡异的滴水声便会准时响起,将我惊醒。而每次醒来,房间里都找不到任何水源,那声音也在我彻底清醒后神秘消失。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这老宅子本身的问题,或者是我精神压力太大了。

直到第三天晚上。

又被滴水声吵醒,我有些烦躁地坐起来,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房间里的事物轮廓模糊。就在这时,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又一次落在那面铜镜上。

镜面在黑暗中,似乎比周围更暗沉。而就在那一片昏蒙之中,极快地闪过一抹红色。

像是一角衣衫,又像是一个模糊的身影,颜色是那种陈旧的、暗沉的红,一闪即逝。

我浑身汗毛瞬间立起,睡意全无。死死盯着那镜子,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可看了足有十几分钟,镜子里除了朦胧映出的窗户轮廓,什么都没有。

是眼花了吗?连续几天没睡好,出现幻觉也很正常。我试图说服自己,但心底那股寒意,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在村里唯一还开着的小卖部门口,遇到了几个坐着晒太阳的老人。我犹豫再三,还是凑过去,递上烟,旁敲侧击地问起我外婆家那面古铜镜的来历。

老人们抽着烟,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牙齿快掉光的老爷爷,用浑浊的眼睛看了我很久,才慢吞吞地开口,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那镜子啊……是你外婆的姥姥,也就是你老姥姥传下来的吧?听说,来历不怎么好。”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斟酌用词:“是民国时候的事了。那时候,镇上有个姓陈的大户人家,他们家有个没出门子【出嫁】就得了急病死了的闺女,叫……叫婉娘。当时讲究这个,没嫁人的姑娘死了,是不能入祖坟的,孤魂野鬼,家里也不安宁。陈家就花钱,找了个同样早夭的男娃,给他们配了冥婚。”

“那面铜镜,”老爷爷的声音压低了些,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就是当时放在那婉娘棺材里的陪葬,是给她在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破了,陪葬品也流落出来。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你老姥姥手里,就这么传下来了。”

冥婚……梳妆镜……陪葬品……

这几个词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脑子里。我愣在原地,手脚冰凉。所以,我每晚听到的滴水声,还有镜子里闪过的红影……

“那……那个婉娘,是怎么死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

老爷爷摇摇头:“不清楚喽,只知道是急病。有人说……是投井死的。”

投井。

滴答……滴答……

那难道不是滴水声,而是……井水滴落的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老屋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冥婚”、“投井”、“陪葬镜”。看着梳妆台上那面安静的铜镜,我第一次感到了强烈的恐惧和排斥。我找来那块旧布,小心翼翼地将镜子重新包裹起来,塞进了衣柜最深的角落,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那些诡异的东西。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就在我把镜子藏起来的当天晚上,我睡着了,然后,开始做梦。

一个非常清晰,非常真实的梦。

我站在一片迷蒙的雾气里,周围是模糊的、像是旧式庭院回廊的景致。一个穿着暗红色嫁衣的女人背对着我,她的头发乌黑,梳着繁复的发髻,插着金色的步摇,但那些步摇纹丝不动。

她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来。

我看不清她的脸,像是隔着一层水波,五官模糊,但能感觉到一种极深的哀伤和绝望。

她向我伸出手,那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然后,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幽幽的,带着水汽般的湿冷,直接响在我的脑海里:

“……槐树下……好冷……救我出去……”

“帮我……找到我……”

梦到这里,我猛地惊醒,浑身冷汗。窗外天还没亮,房间里一片死寂。但那句“槐树下……好冷……”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槐树?老屋后面,确实有一棵老槐树,据说年纪比这房子还大。枝桠虬结,像一只鬼爪伸向天空。

这个梦,一连做了三晚。每晚都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女人,同样哀戚的求助。镜子的实物被藏起来了,但它带来的东西,却直接侵入了我的梦境。

第四天,一种混合着恐惧、好奇和某种莫名冲动的情绪驱使着我。我翻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旧铁锹,走到了屋后那棵老槐树下。

正是晌午,阳光却似乎穿不透老槐树浓密的树冠,树下是一片阴凉的、带着土腥气的阴影。我回忆着梦中那女人站立的大致方位,那应该是在树的西北角。我咬了咬牙,开始往下挖。

泥土很硬,夹杂着树根。挖了大概半米深,铁锹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我心中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丢开铁锹,用手扒开周围的泥土。

首先露出来的,是一截已经腐朽发黑的木头,像是小型棺材的一角。继续挖,棺材的轮廓渐渐清晰,很小,很薄,显然不是装成年人的。但棺材板已经烂穿了。

然后,我看到了。

棺材里,躺着一具骸骨。

骸骨身上,套着一件颜色暗淡、几乎被泥土染成黑红色的……嫁衣。

那嫁衣的样式,和我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骸骨头骨的位置,甚至还有一些残留的、乌黑的发丝,以及几枚锈蚀严重的金属物件,依稀是发簪的形状。

我“啊”地一声惊叫,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后蹭去,直到后背抵住粗糙的树干,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真的……挖出来了。

冥婚……婉娘……都是真的。

我连滚带爬地把土重新填了回去,草草掩盖了挖掘的痕迹,仿佛这样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把那柄沾了泥土的铁锹扔得远远的,冲回屋里,反锁上门,靠在门板上,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然而,恐惧并没有因为掩埋了骸骨而结束,恰恰相反,它升级了。

我把那面铜镜从衣柜深处翻了出来。一种近乎绝望的念头控制着我——既然躲不掉,那就看着它!我倒要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

镜子被我重新放回了梳妆台。

最初的两天,镜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昏黄朦胧。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那镜子的“存在感”变强了,它静静地立在那里,却像一个沉默的活物。

第三天晚上,我坐在床边,死死盯着镜子。

镜面似乎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像水面被投入一颗小石子。然后,那抹暗红色的身影,再次出现了。

这一次,它清晰了很多。

不再是一闪而过,而是持续地出现在镜中。依旧看不清五官细节,但能分辨出那是一个低着头的女子轮廓,穿着宽大的嫁衣,身形窈窕,却透着一股死气。

她就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身体僵硬,无法移开视线。

接下来的日子,镜中的影像一天比一天清晰。从模糊的轮廓,到能看清她嫁衣上细微的刺绣纹路,能看清她乌黑如云的发髻。她始终低着头,像是在凝视着镜面下方的什么。

直到有一天晚上。

我照例在睡前与镜中的影像“对峙”。她依旧低着头。可突然,就在我眨眼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

她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像是在笑。

一个冰冷、僵硬,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我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那笑容消失了,她还是低着头,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但我知道,不是。

又过了几天,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晚上月光很亮,透过窗户,在房间里投下清辉。镜面也因此比平时清晰一些。我盯着镜中那个低头的红衣身影,精神高度紧张。

她……她的头,极其缓慢地,动了一下。

不是抬头,而是……眼皮。

那低垂着的、覆盖在眼睛上的眼皮,缓缓地……抬了起来。

然后,又缓缓地……落了下去。

她在眨眼。

镜子里那个穿着嫁衣的女人,那个百年前的冥婚新娘,在对我眨眼!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巨大的恐惧让我几乎窒息,我猛地拉过被子蒙住头,整个人蜷缩起来,瑟瑟发抖。那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就是从那天起,我的身体开始出现明显的问题。

莫名其妙的疲惫感如影随形,像是连续熬了几个通宵。食欲不振,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眼窝深陷,黑眼圈浓得吓人。对着镜子【普通的镜子】看自己,都觉得那不像自己,而像一个被抽干了精气的躯壳。

最可怕的是,一天早上醒来,我在洗漱时,无意中卷起袖子,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赫然出现了几个清晰的、青黑色的手指印!

那指印纤细,像是女人的手,死死箍过我的手腕留下的淤痕。不痛不痒,但颜色深得吓人,用热水搓洗也毫无变化。

我成了冥婚的新郎?七日后完婚?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床沿,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通灵者的话,手腕上的淤青,身体的虚弱,还有镜中那个一天比清晰、一天比一天“生动”的婉娘……所有线索都串成了一条冰冷的锁链,将我牢牢锁住。

七天……我只有七天时间了?不,现在只剩下六天。

我看着梳妆台上那面铜镜。镜中的婉娘,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

虽然面容依旧带着水波般的朦胧,但不再是最初那种完全模糊的状态。我能看到一个大致的、清秀的轮廓,挺翘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她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朦胧的眼睛里,没有了最初的哀伤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带着某种期待的平静。

仿佛在等待一个既定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