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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戏班诡影:台上的无首观众(2 / 2)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村里的村长突然带着几个人来了。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色阴沉,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你们戏班怎么回事?昨晚怎么突然不演了?还有,我听说你们这里死人了?”

陈魁生心里一慌,连忙说:“没……没有死人,村长你听谁瞎说的?昨晚是小角儿身体不舒服,所以演出取消了。”

村长显然不相信,目光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是吗?可我刚才看到你们在埋东西,是什么?”

“是……是一些破烂的戏服道具,没用了,就埋了。”陈魁生硬着头皮说。

村长盯着他看了半天,才缓缓地说:“这老戏台邪门得很,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别在这里惹麻烦。”说完,他带着人转身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戏台一眼,眼神里满是复杂。

众人不敢再耽搁,赶紧推着马车离开了青山村。可他们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离开青山村的第二天,他们在邻村演出。晚上,众人住在一家客栈里,苏玉容却迟迟没有回来。陈魁生派人去找,最后在客栈的后院里发现了她——她被吊在一棵老槐树上,脖子被戏服的水袖勒得紧紧的,脸色青紫,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在她的脚边,同样放着一枚铜绿斑驳的旧铜钱。

“玉容!”陈魁生大喊一声,冲了过去。他把苏玉容放下来,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戏班众人彻底慌了。短短两天时间,就死了两个人,而且死法都这么诡异,身边都有一枚相同的铜钱。他们终于意识到,那些亡魂并没有放过他们,而是在一步步逼近。

“肯定是那枚铜钱!”赵云庭指着陈魁生怀里的铜钱,“是那枚铜钱带来的厄运!”

陈魁生掏出铜钱,紧紧攥在手里:“这铜钱是二十年前那些戏子的遗物,他们肯定是想让我们帮他们找出纵火的凶手!”

“找凶手?我们怎么找?”老张哭着说,“我们连当年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找?”

“村长!”陈魁生突然想起了青山村的村长,“那个村长肯定知道什么!他昨天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而且他好像很怕那老戏台!”

众人觉得有道理,决定返回青山村,向村长打听当年的事情。

当天下午,他们又回到了青山村。村长看到他们,脸色瞬间变了:“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村长,我们有事问你!”陈魁生抓住村长的胳膊,“二十年前的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人为纵火?”

村长挣扎着想要挣脱:“我不知道!你们别问了,赶紧走!”

“你肯定知道!”赵云庭也上前一步,“我们戏班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他们身边都有一枚旧铜钱,是当年那些戏子的遗物!你要是不说,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村长的脸色瞬间褪去最后一丝血色,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地面的泥土,指节泛白。“别……别问了……”他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众人,“当年的事……早就过去了……”

“过去了?”陈魁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那枚铜绿斑驳的铜钱凑到他眼前,“这铜钱你认识吧?我们的人死了两个,身边都放着这个!你要是不说实话,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你!”

铜钱上的脸谱印记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村长瞥见那印记的瞬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瑟缩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是……是‘玉春班’的东西……”他终于松了口,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二十年前,在这儿演出的是玉春班,班主叫柳青山,唱花脸的,戏唱得好,人也仗义……”

“那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云庭蹲下身,死死盯着村长。

村长的目光飘向老戏台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愧疚。“是……是人为的……”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见,“当年玉春班在这儿连唱了十天戏,场场爆满,赚了不少钱。村里的赖子王二眼红,就想趁机敲诈柳班主,被柳班主拒绝了。王二怀恨在心,就在七月十五那天晚上,趁戏班的人都睡熟了,偷偷放了火……”

“王二是谁?他人呢?”陈魁生追问。

“死了……早就死了……”村长摇着头,“火灾后没几天,王二就被人发现死在戏台后面,死状和你们的人一样,头颅不见了,身边也放着一枚这样的铜钱……”

众人浑身一僵,苏玉容和李三的死状瞬间浮现在眼前。原来,王二早就成了亡魂的第一个祭品,而他们戏班,不知为何被亡魂当成了继续追查的线索——或者说,是当年火灾的知情者。

“除了王二,还有谁知道这件事?”陈魁生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王二或许只是个执行者,背后还有其他人。

村长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说:“还有……还有一个人……”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绝望,“是……是柳班主的徒弟,叫秦风,当年他因为生病,没在戏班里,躲过了一劫……火灾后,他回来过,追问师父的死因,我和村里几个人怕惹麻烦,就骗他说是意外失火……”

“秦风现在在哪里?”赵云庭急忙问。

“不知道……”村长摇着头,“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有人说他去了城里,也有人说他死在了外面……”

陈魁生松开村长的衣领,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他怀里的铜钱像是越来越烫,灼烧着他的掌心。原来,亡魂不仅仅是为了找王二偿命,更是为了让当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所有知情不报、甚至参与隐瞒的人付出代价。

“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老张哆哆嗦嗦地说,眼神里满是恐惧。戏班已经死了两个人,他们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些纠缠不休的亡魂。

陈魁生紧紧攥着铜钱,指腹摩挲着上面的脸谱印记,突然想起了后台那个布满灰尘的木箱。“走,回戏台!”他咬着牙说,“那个木箱里肯定还有其他线索,亡魂既然用铜钱指引我们,就一定在戏台上留下了更多东西!”

众人虽然害怕,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他们跟着陈魁生,再次走向那座阴森的老戏台。阳光明明很好,可戏台周围却像是笼罩着一层寒气,让人心头发冷。

回到后台,那个木箱还放在角落里,锁扣已经被撬开了。陈魁生走过去,掀开木箱的盖子,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扑面而来。木箱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残破的戏服、断裂的头冠、生锈的道具,还有十几枚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旧铜钱,每一枚铜钱的背面都刻着一个小小的脸谱印记,各不相同。

“这些脸谱……好像是玉春班成员的专属标记?”赵云庭拿起一枚铜钱,仔细看着上面的脸谱,“我听老一辈的戏子说过,有些戏班的成员会在随身物品上刻上自己的脸谱标记,方便辨认。”

陈魁生点了点头,拿起一枚刻着红脸脸谱的铜钱,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那张关羽脸谱,发现两者几乎一模一样。“这枚铜钱,应该是柳班主的。”他喃喃自语,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就在这时,戏台前台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戏文声,像是有人在低声吟唱。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后台,带着浓浓的哀怨和不甘。

“谁?”老张吓得大喊一声,抓起身边的一根木棍。

戏文声没有停,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悲凉。众人壮着胆子,慢慢走到前台,却发现台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戏台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是……是玉春班的戏文……”陈魁生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小时候跟着师父学过这出戏,是柳青山最擅长的《霸王别姬》。

突然,台上的灯光【他们昨晚搭台时挂的灯笼】开始忽明忽暗,一个个穿着戏服的影子从戏台的横梁上缓缓飘了下来。他们的身形模糊,面容不清,有的没有头颅,有的浑身焦黑,正是二十年前死于火灾的玉春班成员。

“啊!”苏玉容的尸体刚被抬走不久,戏班剩下的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老张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手里的木棍掉在了地上。

陈魁生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举起手里的铜钱,对着那些影子大喊:“我们知道真相了!是王二放的火,他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那些影子停顿了一下,其中一个穿着花脸戏服的影子缓缓飘到陈魁生面前,正是柳青山的亡魂。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浓浓的怨恨:“不止……还有人……当年的火,不止王二一个人放的……”

“还有谁?”陈魁生急忙问。

柳青山的亡魂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戏台的后台。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后台的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用血写的字:“二十年,冤未雪,火中人,盼昭雪——秦风”

“秦风?”陈魁生浑身一震,“难道秦风也回来了?而且,他知道当年的火还有其他人参与?”

就在这时,赵云庭突然指着墙角的一个黑影大喊:“那里有人!”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角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面容冷峻,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恨意。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沾着血迹。

“你是谁?”陈魁生警惕地看着他。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和柳青山有几分相似的脸。“我是秦风。”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当年,我师父他们不是被王二一个人害死的,还有陈魁生——你!”

陈魁生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柳青山!”

“你当然认识!”秦风的眼神里满是怒火,“二十年前,你还是个小戏子,跟着一个戏班来青山村演出,因为嫉妒我师父的才华,又想吞并玉春班的财产,就和王二合谋,放火烧了戏台!王二只是个被你利用的棋子,真正的主谋是你!”

众人都惊呆了,纷纷看向陈魁生。陈魁生的身体抖得厉害,嘴唇哆嗦着说:“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有!”

“没有?”秦风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这是当年你和王二签订的协议,上面写着你答应给王二的好处,还有你的签名!我找了二十年,终于找到了这个证据!”

陈魁生看着那张纸,脸色彻底变得绝望。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他确实嫉妒柳青山的才华,又觊觎玉春班的财产,就和王二合谋放了火。火灾后,他改名换姓,组建了福庆班,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被人发现,没想到秦风竟然找了二十年,还带着亡魂来向他复仇。

“那些铜钱,是我放在你们身边的。”秦风说,“每一枚铜钱,都代表着一个被你害死的玉春班成员。我就是要让你尝尝,被恐惧和绝望包围的滋味,就像当年我师父他们一样!”

柳青山的亡魂缓缓飘到陈魁生面前,声音里满是怨恨:“陈魁生,二十年前,你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我们十几个人,今天,你该偿命了!”

陈魁生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腿被无数只冰冷的手抓住了。那些手从戏台的木板缝里伸出来,是玉春班其他成员的亡魂,他们死死地抓着陈魁生,不让他离开。

“不!不要!”陈魁生大喊着,挣扎着想要摆脱,可那些手却越抓越紧,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到全身,让他浑身僵硬。

秦风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同情。他走到柳青山的亡魂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师父,师兄弟们,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柳青山的亡魂看着秦风,眼神里的怨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欣慰。他和其他亡魂一起,缓缓抬起手,朝着陈魁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

陈魁生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戏台,他的身体在亡魂的拉扯下,一点点被拖进戏台的木板缝里,只留下一串凄厉的哀嚎,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当一切恢复平静时,戏台上的影子已经不见了,墙上的血字也慢慢消失了。秦风看着空荡荡的戏台,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二十年的仇恨终于了结,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赵云庭和老张吓得浑身发抖,他们看着秦风,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风缓缓转过身,看着他们说:“你们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两人如蒙大赦,连忙转身跑出戏台,连行头都顾不上拿了。

秦风独自留在戏台上,捡起一枚铜钱,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脸谱印记。阳光透过戏台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心里的寒意。他知道,这场复仇虽然结束了,但那些死去的亡魂,还有他自己,都永远活在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里,再也无法解脱。

从此以后,青山村的老戏台再也没有闹过鬼。但每当有人路过那里,总能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戏文声,哀怨而悲凉,像是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了二十年的冤屈。而那枚刻着红脸脸谱的铜钱,被秦风埋在了戏台后面的荒地里,陪着柳青山和其他玉春班的成员,永远留在了那个充满悲伤和仇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