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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曲声破冰刃,暗流涌长安(1 / 2)

长安城东市口,新搭起的戏台前,人山人海,喧嚣鼎沸。

阳光透过薄云,洒在攒动的人头上,蒸腾起一股混杂着汗味和期待的热浪。

被圈禁多日的“大唐文工团”憋着一股劲,今日首演新戏《贞观新风》,如同在沉闷的湖面投下巨石。

锣鼓点儿猛地一收,戏台上光影变幻。

第一幕,《豪强泪》。

一个脑满肠肥、身着锦袍的豪绅丑角,腆着肚子,摇着折扇,迈着螃蟹步登场,身后跟着两个獐头鼠目的狗腿子。

“哎哟哟,这长安城的天,是咱家的天!这长安城的地,是咱家的地!”

豪绅捏着嗓子,用夸张的腔调唱道,

“王法?王法算个屁!咱家姓崔!五姓七望的崔!”

台下哄笑声顿起!

这姓氏,这做派,太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盘踞山东的庞然大物了。

豪绅踱步到一家挂着“张记烧饼”幌子的铺子前,三角眼一斜:

“张老憨,你这铺子,挡了爷的风水!知道不?爷昨儿个夜观天象,紫气东来,全让你这破灶台给熏跑了!”

老实巴交的烧饼铺主慌忙作揖:

“崔爷!崔爷高抬贵手!小老儿一家生计全指着这铺子……”

“生计?”

豪绅嗤笑一声,折扇“啪”地打在烧饼铺主脸上,力道不重,羞辱性极强!

“你的生计,有爷的心情重要?爷看上你这地界了,要做个赏花亭!识相的,滚蛋!不识相……”

他阴恻恻一笑,拖长了调子:

“咱家‘不小心’走个水,烧了你这破棚子,你一家老小……啧啧,只能去阎王殿卖烧饼喽!”

狗腿子们跟着狞笑,就要动手砸铺子。

“住手——!”

一声清越的断喝!

一名身着青色官袍、面容清正的年轻官员疾步登场,身后跟着两名衙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强占民产,威胁百姓?!”

豪绅斜眼一瞥,鼻孔朝天:

“哟?哪来的芝麻绿豆官?也敢管崔家的事?”

年轻官员毫无惧色,朗声道:

“本官官虽小,却知王法大!管你姓崔姓李,欺压良善,触犯律条,本官便要管!拿下!”

衙役如虎扑上,豪绅和狗腿子顿时慌作一团,丑态百出。

台下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和哄笑声!

尤其是一些曾被豪强欺压过的商贩百姓,更是拍红了巴掌,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有人高喊:

“好!抓得好!看他还敢不敢横!”

第二幕,《新犁歌》。

场景转换,阡陌纵横,绿意盎然。

几位老农围着一架造型奇特、轻巧坚固的新式曲辕犁,啧啧称奇。

“嘿!老哥几个快看!这新家伙什儿,比咱那老犁头轻省多了!”

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农抚摸着光滑的犁辕,爱不释手。

“可不是嘛!”

另一个老农接口,脸上笑开了花,

“瞅瞅这弯弯的辕,省力!这犁盘能转,地头拐弯儿也灵便!以前使老犁,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这新犁,感觉还能再耕二亩地!”

“听说是工部的大匠们琢磨出来的?太子爷亲自督办的?”

有人问。

老农点点头,脸上洋溢着感激和自豪:

“对!就是太子爷!太子爷心里装着咱们泥腿子啊!知道咱们苦,就想法子让咱们少受点累,多打点粮!”

他深情地看着那架新犁,仿佛看着丰收的希望,情不自禁地引吭高歌:

“老牛拖犁千斤重,累断脊梁汗流空!太子送来新犁架,轻巧灵便快如风!深耕细作出好苗,仓廪殷实心不慌!官府文书千张纸——”

他猛地拔高腔调,饱含感情地唱出那句点睛之笔:

“不抵太子一出戏,送来这活命的好犁头啊!”

最后一句,朴实无华,却如重锤敲在无数农人心上!

台下许多来自城郊的农夫农妇,眼眶瞬间湿润了。

他们不懂朝堂争斗,但他们真切感受到了新农具带来的好处,对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充满了发自肺腑的感激。

掌声如潮水般涌起,比刚才更加热烈,带着泥土的厚重和真挚。

第三幕,《孝子吟》。

场景又换,一间简陋却整洁的农家小屋。

卧榻上,躺着一位病弱的老母亲。

一个衣着朴素、面带倦色却眼神坚定的中年男子,正小心翼翼地给母亲喂药。

“娘,慢点喝,小心烫。”

男子声音温柔。

老母亲咳嗽几声,浑浊的眼睛看着儿子:

“儿啊…别管娘了…你衙门里差事忙…耽误了前程…”

男子用袖子轻轻擦去母亲嘴角的药渍,语气斩钉截铁:

“娘!您说这话,是在剜儿子的心!生养之恩大于天!衙门差事再要紧,也比不上娘的身子骨要紧!前程?儿子若连生身父母都不奉养,还有何脸面谈前程?那才叫真正的丢官罢职,让天下人戳脊梁骨!”

他端起药碗,轻轻吹凉,眼神坚毅:

“乌鸦反哺羊跪乳,禽兽尚知报亲恩!人若不孝天不佑,官做得再大也枉然!娘啊,您就安心养病,儿子伺候您,天经地义!”

朴实无华的话语,却蕴含着最深沉的力量。

台下不少为人子女者,都默默低下了头,有的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

孝道,这个被无数人挂在嘴边却常被现实消磨的道理,此刻以最平凡却最动人的方式,击中了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连一些衣着光鲜的士子,也露出了沉思和动容的神色。

第四幕,《辩经台》。

场景变得庄重肃穆,象征性的经台高筑。

一位宽袍大袖、仙风道骨的老道长,与一位宝相庄严、手持念珠的老禅师分列左右。

两人并未激烈争辩,而是各展所长。

道长拂尘轻挥,声如清泉:

“道法自然,无为而化,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

禅师双手合十,佛号低沉:

“阿弥陀佛!佛法慈悲,普度众生,明心见性,得大自在…”

两人并未针锋相对,而是如同在阐述天地间并行不悖的两种至理。

最后,二人相视一笑,同时向虚空一礼:

“佛道本无争,同沐圣朝风!陛下开明纳百川,万法归宗为太平!”

这一幕虽短,却信息明确,将即将到来的佛道大辩经定调为“切磋交流,共沐圣恩”,巧妙地安抚了佛道两派信徒的情绪,也迎合了朝廷希望稳定和谐的意图。

台下不少僧道打扮的人,都露出了安心的微笑,合掌称善。

两仪殿内,气氛却与东市的热烈截然不同。

李世民端坐御座,面前御案上摆放着几份还散发着墨香的奏报,详细记录了《贞观新风》四幕戏的内容、现场百姓的狂热反响,以及那几句令人拍案叫绝的唱词。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手指在“官府文书千张纸,不抵太子一出戏”那一行字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

下方,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等几位重臣肃立。

房玄龄脸上带着一丝感慨的笑意,长孙无忌则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魏征眉头微蹙,似有不赞同之意。

“都说说吧。”

李世民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波澜,

“太子鼓捣出的这出新戏,动静不小。”

魏征率先出列,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