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我叫姜康,他叫姜福,是我的二弟,家里就我兄弟二人,至今已十年未见。这十年可以说是杳无音信。”
肖青听的稀里糊涂的,姜福,也就是福伯赶紧接话,
“大哥,对肖夫人,无需有任何隐瞒,她是我们的恩人,也是我们的主子。”
肖青知道这里有故事,问道,“你二位打什么哑谜,都坐下来,慢慢说。”
待二人坐下,福伯说道,
“回夫人的话,我们本是医药世家,可偏偏我不喜医术,无论家父如何逼迫,我还是不学,最终选择了做生意。
而我大哥却酷爱医术,年纪轻轻就进了太医院,四十岁就坐上了太医院院正。
大哥可谓是我们一家人的骄傲。”
坐在旁边的姜老头连连摇头,
“二弟,别说了,狗屁的骄傲,都是我,都怪我,如果不进宫当太医,也就不会害死爹娘,害得你远离京城。”
福伯说道,“大哥,你万万不可这么想,事情本就是宫斗导致的,你不过是被诬陷的,岂能怪你。”
乔四爷最喜欢听八卦,插了一句嘴,
“二位姜先生,我打断一下啊,你们说话,没头没尾的,从头,细细讲来。”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倒提醒了他们,这里还有一个外人,二人看了看肖青,闭口不言了。
肖青解释道,“他是自己人,姓乔,兵部尚书乔振江的亲侄子,而且是唯一的。”
福伯一听,短短时日,肖夫人竟然把乔振江的亲侄子拉上了自己的船上,又是对肖青拱手,又是鞠躬,
“肖夫人,老奴多谢您,为了小主子,尽心尽力。”
肖青最不擅长谢来谢去的,“芙儿是我女儿,无需你谢来谢去的,说重点。”
福伯将话题说回到十多年前,
“当时我大哥是太医院院正,奉旨外出替康王的王妃接生,可当时的康王妃本就中毒,且难产。
我大哥尽全力也没能救回康王妃母子,这结果,无论是陛下,还是几位亲王都乐见其成。
可有人却指认我大哥下毒,同时还在我大哥的药箱里搜出了与康王妃中的一样的毒。
就这样,我大哥成了替罪羔羊,被陛下判了个全家问斩。”
是皇后娘娘求情,最后判了个抄家,流放。
我父母经不住打击,在流放初期就死了,我们的亲人一路上也被人暗害,一一死去,就剩我和大哥。
后来皇后娘娘派人安排我出意外,将我救出,安置在了廉州城。自此我与大哥再没有相见过。”
姜老头接了话茬,“流放路上我一直被暗杀,是皇后娘娘的人暗中护我。
直到到了流放之地,那里条件艰苦,连个懂医的都没有,得了病,要么去很远的地方看病,要么等死。
恰巧我救了当地看管流犯得官员的妻子和儿子,他为了报恩,也为了自己以后得病了有人治,才想方设法的将我护了下来。
后来灾情严重,雍王打上了这些流犯得主意,犯人发生了动乱,在这个过程中杀了不少官员。
当初救我的那个官员一家也被迫害,当我赶过去的时候,只在柴房找到了呜呜哭泣的恒儿。
于是我决定带他逃荒,回京,查清当年陷害我的人,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