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宇智波的灭亡,难道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木叶高层的几人,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团藏独眼阴鸷,猿飞日斩握着烟斗的手青筋暴起,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则是不敢与星耀对视。
星耀目光冷冽地扫过全场,尤其是在木叶F4和各族族长脸上稍作停留。他心念微动,那五位正在各处制造混乱(或阻拦凯)的秽土转生强者,瞬间化作五道流光,以惊人的速度回到了火影岩前,如同五尊守护神般,沉默地矗立在星耀和治理身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磅礴查克拉与死寂气息,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震慑着所有心怀不轨、试图打断这场审判的人。
鬼灯幻月饶有兴致地摸着小胡子,无漂浮在半空冷静观察,三代雷影抱着臂膀,三代风影操控着砂铁悬浮,就连被强制拉来阻拦儿子的迈特戴,也暂时停手,和凯一起(被星耀用查克拉强行隔开一段距离)望向高台。
他们虽然受制于术式,但生前的智慧与意识并未完全泯灭,对于星耀即将揭露的、关乎一个大忍村内部倾轧的黑暗秘辛,尤其是涉及“影”这一级别存在的黑料,也本能地产生了“聆听”的兴趣。
星耀深吸一口气,那双重瞳的万花筒在阳光下流转着妖异的光泽,他的声音通过查克拉放大,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仿佛直接敲击在灵魂之上:
“诸位!今日站在这里,我不是以复仇者的身份,而是以宇智波一族的身份,更是以木叶建立之初,与千手一族共同奠定这村子基石的宇智波一员的身份,来向你们揭示被掩盖的真相!”
“一切,要从第三次忍界大战说起……”
他的声音带着沉痛,将众人的思绪拉回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我,宇智波星耀,八岁开眼,十五岁上忍,自认为了村子浴血奋战,无愧于‘火之意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然而,我在战场上看到了什么?我看到我的队友,我的宇智波族人,不是死在敌人强大的忍术下,而是死在来自背后的黑手!死在因为物资匮乏、支援迟迟不到的绝望之中!”
他猛地指向脸色骤变的团藏和猿飞日斩:
“为什么?为什么擅长火遁的宇智波,总是被刻意调往水之国雾隐村的主战场?为什么发给宇智波的补给、药品、支援部队,总会以各种理由被拖延、克扣,甚至‘意外’损失?!”
“我在无数次血战中幸存,在一次目睹挚友为救我而死后,这双眼睛,”他指了指自己的万花筒,“才真正看到了黑暗!我看到了任务卷宗上刻意标注的‘高风险’,看到了后勤部门那张写着‘宇智波份额暂缓’的指令!我看到了木叶高层,是如何利用战争,来(系统性)地削弱、消耗我们宇智波的力量!”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尤其是那些经历过三战的老兵,回想起某些不合理的任务分配和宇智波部队异常惨重的伤亡,脸色都变了。
“从那时起,我明白了。”星耀的声音冰冷,“我假意不知,暗中游走于雾隐各处的战场。我救下那些本该‘战死’的族人,用起爆符伪造同归于尽的现场,将他们悄悄送走。我宇智波星耀,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死在了木叶高层的阴谋之下!”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九尾之乱后的方向,语气更加沉痛:
“再说九尾之乱!那一夜,写轮眼控制九尾的谣言是如何传开的?是根部的‘功劳’!”
他死死盯住团藏。
“而更令人发指的是,当四代火影浴血奋战时,我宇智波一族在前族长富岳带领下,整装待发,前往支援!是谁?以‘三代火影之命’,率领根部精锐,将我们全族硬生生堵在赶往救援的路上,不得寸进?!是志村团藏!而猿飞日斩,你当时在哪里?你默许了这一切!”
猿飞日斩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无法反驳。
“然后呢?”星耀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悲愤,“利用完九尾之乱的借口,你们就开始第二步——将宇智波一族,从世代居住的村子中心,像驱逐垃圾一样,驱赶到村子最边缘、最偏僻的角落!美其名曰‘隔离危险’,实则就是为了更方便地监视、孤立,为最后的灭绝做准备!”
“这一切,难道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火之意志’?这就是你们对待共同建立村子的同伴的方式?!”
星耀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木叶的根基上。他揭露的不是简单的矛盾,而是一整套绵延多年、处心积虑的迫害体系!
在场的所有忍者,无论是大家族还是小忍者,都听得心神剧震,看向高层的目光充满了怀疑、愤怒与惊惧。如果宇智波遭遇的一切是真的,那么他们所在的这个村子,其光鲜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何等令人心寒的黑暗?
秽土转生的几位影级强者沉默地听着,二代水影鬼灯幻月甚至低声嗤笑:“呵,玩弄政治,果然比玩弄忍术还要肮脏。”他们作为他村的影,此刻更像是这场木叶内部审判的冷酷见证者。
星耀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俯视着脸色惨白的木叶高层,他知道,第一轮冲击已经完成。木叶的信任根基,已经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