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继续剖开木叶光鲜表皮下的溃烂。他指向那片已化为焦土的宇智波族地旧址,眼中燃烧着悲愤的火焰:
“将我们驱赶到边缘,仅仅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真正的囚笼,从那时才正式开始铸造!”
“他们以‘维护稳定’为名,实则下达了无形的禁令——宇智波族人,未经特殊批准,不得轻易离开族地范围!我们仿佛成了村中的囚徒,被一道无形的围墙隔绝在木叶的生活之外!”
“然后,他们利用了宇智波的骄傲与责任感。”星耀的目光扫过下方那些面露思索的各族忍者,“他们将所有宇智波的精锐,所有的上忍、中忍,几乎全部塞进了木叶警务部!听起来是赋予权力?不!这本身就是最恶毒的阴谋!”
“他们一边将我们框在警务部,一边却用各种手段,掏空了警务部的所有实权!”他的声音带着讥讽,“真正的要案、涉及他国间谍或村子机密的任务,永远由暗部和根部接手。留给宇智波的,是什么?”
他几乎是吼出了接下来的话:
“是抓小偷!是驱赶酒鬼!是调解邻里吵架!是帮老太婆找走失的猫,帮小孩子找回被风吹走的气球!”
台下传来一些压抑不住的低声议论,甚至有几声尴尬的轻笑,但随即被更沉重的氛围压下。许多忍者,尤其是大家族的成员,设身处地一想,便感到一股不寒而栗——将一群拥有写轮眼的天才忍者,圈养起来去做这种杂役,这是何等的侮辱与浪费!
“他们要把宇智波的锋芒磨平,要把雄鹰养成家雀!”星耀的声音斩钉截铁,“而更恶毒的,是配合着这一切的舆论攻势!”
他猛地指向团藏:“还是你,志村团藏!你的根部,像下水道里的老鼠,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散播谣言!他们将宇智波执法时必要的严肃,污蔑为‘傲慢’;将宇智波因被孤立而产生的冷漠,扭曲为‘敌意’!
他们一遍遍地灌输——宇智波,是危险的一族,是不合群的一族,是掌控了警务部就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一族!”
“谎言重复千遍,就成了‘真相’!”治理接过话,她的声音带着女性特有的清晰与穿透力,“木叶的村民们,在根部日复一日的煽动下,开始用异样的、恐惧的、甚至是憎恨的眼光看待我们每一个宇智波族人。孩子们朝我们族人扔石头,店铺不愿意卖给我们族人东西,普通的村民看到宇智波的团扇族徽,就像看到了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星耀沉重地总结:“而这还不够!在孤立我们的同时,暗部,在火影的默许下,”他狠狠瞪了猿飞日斩一眼,“对宇智波族地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的监视!每一个进出族地的族人,每一个在族内发生的集会,甚至是我们在家中说的私密话,都可能被记录、被分析、被曲解成‘谋反的证据’!”
“从物理空间上的隔离,到职责上的羞辱与边缘化,再到舆论上的污名化,最后是无所不在的监视……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木叶高层成功地将宇智波一族,变成了被困在牢笼里、被全村人憎恨、孤立无援的困兽!”
他环视着下方神色各异的众人,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
“我想问问在场的所有人,当你的家族被如此对待,当你被全村视为敌人,当你所有的出路都被堵死,除了反抗,你还能看到第二条路吗?木叶高层,就是这样,一步步地,将他们自己制造出的‘怪物’逼到了不得不反的墙角,然后……举起屠刀,将自己罪行的见证者们,彻底抹除!”
“这就是木叶的黑暗!这就是你们所效忠的高层,对待同伴的手段!”
星耀的控诉,如同一场精神上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场地。许多原本对宇智波抱有偏见的忍者,脸上露出了羞愧和反思。各大家族的族长们面色凝重,他们仿佛看到了,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家族触怒了高层,是否也会落得如此下场。一种深刻的寒意,在每一个人心底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