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突然尖叫：“她在骗你！初代叛徒根本不需要感情驱动程序！她是在用你的执念当突破口！”
李修然抬起脚，踏上第一级台阶。金剪震得几乎脱手，林婉儿的声音转为哀求：“求你……快一点……我快撑不住了……”
他踏上第二级。铜雀猛扑过来，用喙死死咬住他衣领往后拽：“停下！你现在转身还来得及！”
第三级。金剪发出嗡鸣，剪刃上的最后一点金光开始闪烁。
第四级。林婉儿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李修然，我爱你。”
第五级。铜雀松开了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晚了。”
第六级。金剪自动张开，刃口对准他的手腕。
第七级。他站在祭台前，右手缓缓抬起，朝晶石伸去。
林婉儿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欢迎回家。”
铜雀闭上了眼睛。
李修然的手停在晶石上方一寸，没再往下。金剪突然发出刺耳锐响，剪刃上的黑线疯狂回缩，露出大片金色纹路。林婉儿的声音骤然扭曲，变成陌生的低吼：“为什么不动？程序明明显示情感连接已达峰值！”
李修然收回手，把金剪举到眼前：“因为你说错了一句话。”
剑刃映出他右眼的金光，正与剑身纹路同步闪烁。他嘴角微扬：“她从来不说‘我爱你’——她只会说‘我在等你’。”
晶石猛地爆发出强光，整个钟楼开始震动。灰袍人冲进来，符纸漫天飞舞。铜雀重新振翅，声音里带着笑意：“干得漂亮，小子。你刚触发了反制协议。”
李修然转身就跑，金剪在他手中恢复温热。林婉儿的声音重新浮现，这次带着真实的颤抖：“快走……他们要启动备用方案……”
他冲出钟楼，身后传来爆炸声。金剪上的黑线彻底消退，但刃尖多了一道细微裂痕。铜雀落在他肩头：“标记还在，但绑定程序被打断了。下次见面，她可能连伪装都维持不住。”
李修然把剪子塞回口袋，朝地铁站狂奔。这一次，闸机安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