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女生言情 > 赵大:我的水浒我的国 > 第40章 慕容知府兴兵讨水泊 东溪庄密谋助梁山

第40章 慕容知府兴兵讨水泊 东溪庄密谋助梁山(2 / 2)

雷横被晁盖一问,张口便要回答:“这个嘛,小弟倒是……”话音未落,一旁的朱仝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妙,急忙在桌下用脚轻碰雷横,同时朗声开口打断道:“天王说笑了!我等兄弟不过是在县衙当差跑腿,哪里能知晓如此重大的军机要务?这等关乎两州联兵进剿的机密部署,自然是郓州府尹与青州知府慕容大人亲自密商定夺,岂是我等小吏能够过问的?”他一边说,一边急向雷横使了个眼色。

雷横被朱仝打断,又被踢了一脚,脸上顿时显出不悦之色,但看到朱仝的眼色,又瞥见晁盖和吴用专注的神情,酒意也醒了大半,立刻意识到失言,悻悻然地闭了嘴,低头闷声喝酒。

吴用是何等人物?察言观色,见朱仝反应如此迅捷,眼神中充满警惕,便知他已然生疑,再追问下去不仅徒劳无功,反而会打草惊蛇。他当即哈哈一笑,顺势举起酒杯,朗声道:“朱都头所言甚是!是吴用失言了!今日良辰美景,诸位兄弟皆是当世豪杰,难得欢聚一堂,正该开怀痛饮!谈那些劳什子的军机大事作甚?扫了酒兴!来来来,我等只叙兄弟情谊,共饮此杯,岂不快哉!”

宋江一直在旁冷眼观察,见晁盖因雷横被拦而脸色微沉,又见吴用转圜,心知不能让气氛僵住,便在桌底下不动声色地用力踢了雷横一脚。雷横被这一脚踢得一惊,酒意又醒了几分,忙抬头补救道:“吴先生、天王,非是我等兄弟不愿告知,实乃知县大人也是刚刚接到青州行文,具体细节尚在商议之中,还未曾明确告知我等下属。天王放心,一旦我等得了确切消息,比如官兵何时开拔、途经何处,定当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天王庄上,好让天王早做准备!”他这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晁盖听到雷横如此说,脸色稍霁,也换上理解的笑容,开口道:“押司和诸位兄弟误会了。今日我也收到通知,也要跟随朝廷大军一同前往剿贼,这庄上许多庄客、兵器、粮草都还尚未准备充足。我等也只是想提前得知青州大军何时会到郓州境内,途经哪些地方,好让庄上避开兵锋,安心做些准备罢了,绝无刺探军机之意。”他这番话说得诚恳,仿佛一心只为自保。

宋江一听,觉得晁盖所言确也在理。毕竟剿灭梁山泊这等大寇绝非儿戏,凶险万分。晁盖作为地方豪强,庄丁也要随行,提前做些准备,避开大军锋芒,以免遭受无谓损失,也是人之常情。他心中疑虑稍去,便点头应承道:“天王有心了,是该早做准备,以策万全。天王放心,一但我等兄弟从县衙得了关于青州兵马动向的确切消息,比如他们大概何时会到本县地界,定当派人快马加鞭,告知天王。”

晁盖听到宋江如此承诺,心中暗喜,知道目的已经初步达到,再追问下去反倒显得刻意急躁,引人疑窦。他当即举杯笑道:“好!有押司这句话,晁盖便安心了!来来来,诸位兄弟,再饮一杯!”于是几人又推杯换盏,饮了几巡酒。看看天色已晚,宋江等人便起身告辞,晁盖亲自送至庄门,目送他们离去。

宋江等人走后,晁盖转身回庄,眉头微蹙,心中却已有计较。吴用在一旁轻声道:“天王,宋押司虽已应承,然此事不可全赖他人,还需我等早作安排。”晁盖点头称是,道:“先生所言极是。宋江虽答应通报消息,然其毕竟身在官府,行事受限。若等到大军压境才得知动向,那时再做准备,恐怕为时已晚。先生辛苦下今夜就前往梁山泊,将消息告知赵复,我想以他的手段也必能知晓青州兵马的动向。”

吴用点头,随即收拾行装,连夜动身。只是晁盖和吴用还不知道的是,赵复并不在梁山,而且是东京城附近的村子里。

且说赵复这一行人,自那日得李师师仗义相助,巧妙利用了那艘精致的花船作为掩护,才得以有惊无险地摆脱了东京城的严密盘查,顺利脱身。随即朝着之前寄存马匹的村子赶去,然而,当众人满怀期待地来到村口的马厩前时,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们目瞪口呆——偌大的马厩里空空荡荡,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木桩和散乱的草料,连一根马毛都没看见!

那村长一见赵复等人,尤其是看到他们风尘仆仆却难掩精悍的气质,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捶胸顿足地哭诉道:“哎呀呀!几位官人,你们可算回来了!当初说好这些马只寄存一天的,可这下子过了足足好几天!就在前两日,村里来了伙凶神恶煞的强人,在此歇脚。他们一眼就瞧见了官人寄存的这些高头大马,匹匹膘肥体壮,神骏非凡!那伙强人顿时起了歹心,说什么都要抢了去!我们全村老小拼死阻拦,可……可他们人多势众,又带着刀枪,凶悍得紧,我等都是些老实庄稼人,手无寸铁,哪里拦得住啊!官人那些宝马……全都被他们强行掳走了!老汉我对不住官人啊!”说到最后,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时迁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他跟随赵复以来,向来只有他们梁山好汉去抢别人的份,何曾被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到头上来过?他顿时气笑了,怒极反笑:“嘿!好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从来只有爷爷们抢别人,今日倒叫雁啄了眼,反被一伙无名小贼抢了!老头儿,你且说清楚,那伙强人是什么来路?报的什么字号?往哪个方向去了?”

“官人息怒!官人息怒啊!”村长吓得连连磕头,哀声道:“那伙强人来去如风,凶神恶煞,只是路过歇脚,并未报上任何名号。我等都是些本分村民,实在不知他们是何方神圣啊!更不敢多问……”

赵复看着眼前吓得瑟瑟发抖、涕泪横流的村长,心知他并非作伪,也明白强龙难压地头蛇,苛责这些无辜村民毫无意义。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步扶起老村长,语气反而平静下来,安慰道:“老人家,你莫要害怕。此事原是我等耽搁了时日,怪不得你。马被抢走,是他们凶悍,非你等之过。我只问你,”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村长,“那些人抢了马匹之后,往哪个方向去了?你可知晓?”

村长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和鼻涕,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向东南方:“记得记得!那些人抢了马,得意洋洋,骑着马就往……就往那个方向去了!是东南方!老汉看得真真的!”

赵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眼神锐利如鹰,沉声道:“东南方向……看来是奔着淮南路那边去了。”

“淮南路?!”时迁一听,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忧心忡忡地道,“哥哥,淮南路那边山高林密,地势复杂,自古就是强人啸聚之地,各路草莽贼寇多如牛毛。若那伙人真带着马钻进了山林,那可如同泥牛入海,踪迹难寻!这该如何是好?”

赵复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迅速做出部署:“事已至此,怨天尤人无益。为今之计,只好兵分两路。时迁兄弟,你辛苦一趟,带着林教头一家、谢均兄弟,还有这些亲卫兄弟们,先行返回梁山泊。路上想办法,租也好,买也罢,再去弄些脚力来,最好是能弄到一辆马车。张教头身体尚未痊愈,经不起颠簸,你身上也带着伤,坐马车稳妥些。务必安全将众人送回山寨!”

“那哥哥你呢?”时迁急切地问,眼中满是担忧。

“我带着张三、李四,循着东南方向,前去追踪,寻找马匹的下落。若能寻回,便立刻返回山寨。”赵复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众人也都知晓那些战马的价值。损失一两匹尚可承受,但一下子丢了十几匹精良的战马,对眼下正需积蓄力量、扩充骑兵的梁山泊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损失。山寨初创,正是用人之际,也是用马之时,这笔损失实在难以承受。

“哥哥万事小心!若有不对,切莫恋战,速速脱身为上!我等在梁山静候哥哥佳音!”时迁深知赵复武艺高强,智勇双全,且行事稳重,便不再多劝,郑重抱拳。

赵复点头:“放心,我自有分寸。”当下,时迁不再耽搁,立即招呼林冲一家、张教头、谢均和亲卫们收拾行装,准备启程。赵复目送着他们相互搀扶着,沿着回梁山的方向渐渐远去,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随后,他转过身,对张三、李四沉声道:“我们走!”三人不再多言,轻装简行,只带了随身兵刃和少量干粮,沿着村长所指的东南方向,一路仔细探查着马蹄印记和可能的踪迹,追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