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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寒梅绽归心暖魄 星髓融人间春情(2 / 2)

阿炼哥,你没事吧?梅灵扑过来,离火珠的光裹着她的手,替他擦去肩头的雪。龙志炼这才发现,自己额角竟渗出了冷汗——方才运剑时,星髓之力走得太急,牵动了丹田的旧伤。

无妨。他笑着摇头,目光扫过人群。左道叔正蹲在地上捡灯笼的碎片,周铁牛在给吓着的小娃们分枣饼,陆承渊拿着张砚的帛书,眉头皱成了川字。

张先生,陆承渊走过来,您说梅鹤年自碎丹田,那守暖剑

张砚从包袱里又取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柄断剑,剑身上缠着褪色的红绸:此剑是张某在沧州旧宅梁上找到的。梅清霜前辈临终前托人送我,说若见护心剑主,便将此剑与他他将断剑递给龙志炼,守暖剑与护心剑本是一对,当年梅鹤年以双剑镇星髓,后因寒毒反噬,守暖剑断于他手。

龙志炼接过断剑,只觉掌心一烫。断剑的红绸突然松开,露出剑柄上的刻字——二字,与他腰间的剑恰好成对。更奇的是,断剑的断口处竟泛着幽蓝的光,与护心剑的金纹隐隐呼应。

这是......他望着张砚,星髓的痕迹?

正是。张砚点头,当年梅鹤年以剑魄引星髓,双剑各得其半。护心剑主攻,守暖剑主守,双剑合璧时,星髓自会现世。他指了指龙志炼手中的断剑,如今守暖剑认主,你可将它与护心剑同修,待双剑共鸣之日,星髓之力便能大成。

梅灵忽然拽了拽龙志炼的衣袖,指向堡外的雪地。不知何时,雪地里竟开了几株寒梅,红得像浸了血,与梅灵发间的红梅交相辉映。她指着最艳的那株:阿炼哥,你看那花,多像你护心剑上的金纹。

龙志炼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觉那梅花的花瓣上泛着淡淡的金光,与护心剑的金纹、断剑的幽蓝光晕连成一片,像是条看不见的线,直往天上去了。他忽然想起陆昭说的天枢星在归心堡,想起昨夜星髓入体时的温暖,想起灶房里飘着的羊肉汤香——原来所谓星髓,所谓护剑,从来都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器,而是这归心堡里的炊烟、灯火、热汤,是梅灵递来的茶碗,是左道叔修灯笼的手,是周铁牛分枣饼时的笑。

阿炼哥,梅灵轻声道,我想把那半块玉牌找出来。梅家祖祠的地窖,我阿娘说过,藏着梅家的秘密。她仰起脸,眼里闪着光,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龙志炼望着她,喉结动了动。这三个月来,他从一个只知舞剑的江湖客,变成了护暖盟的主心骨。他学会了看百姓的脸色,学会了听灶房的动静,学会了在雪夜里给小娃们盖被子。此刻望着梅灵期待的眼神,他忽然觉得,所谓,原是要护着眼前人的笑,护着他们的暖,护着这归心堡里每一个平凡的日子。

他握住梅灵的手,等过了年,咱们就去。他转头看向张砚,张先生,可愿在归心堡多住些日子?

求之不得。张砚笑着点头,张某在沧州种了二十年地,早就腻了。倒是这归心堡的羊肉汤,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强。他指了指灶房方向,方才我闻着香味,馋得直咽口水。

众人哄笑起来。左道叔端着修好的灯笼走过来,烛火重新点亮,映得二字暖融融的。陆承渊拍了拍龙志炼的肩:明日我去镇里买些红纸,咱们把堡门的对联重新贴一贴。去年的对联被雪打湿了,今年要贴新的——你写,我磨墨。

龙志炼应着,目光扫过众人。阿福举着糖葫芦蹦跳,周铁牛在给小娃们讲的故事,王二牛和陆昭在商量明天的杀猪菜,梅灵正踮脚替张砚拍肩头的雪。归心堡的雪还在下,却比先前温柔了许多,每一片雪花落在地上,都很快化了,像滴进了热汤里。

夜里,龙志炼躺在炕上,望着窗外的雪色。梅灵蜷在他怀里,呼吸均匀,离火珠的光透过窗纸,在墙上投出个暖红的圆。他摸了摸腰间的护心剑,又看了看枕边的守暖剑断刃,忽然觉得这两柄剑不再是冰冷的铁器,倒像是两个暖手炉,一个护着他的身,一个暖着他的心。

窗外,雪又下大了。龙志炼听着归心堡里的动静——灶房的柴火爆响,孩子们的笑声,陆承渊的咳嗽声,左道叔的呼噜声——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首没谱的歌谣,在雪夜里轻轻流淌。

他忽然想起张砚说的话:星髓在人间,护暖即护剑。原来真正的星髓,从来都不在天上,而在归心堡的炊烟里,在梅灵的笑窝里,在每一个为这堡子操心的人心里。只要这些人还在,只要这人间的暖还在,再大的风雪,也冻不穿;再冷的冬夜,也熬得暖。

他闭上眼睛,嘴角微微扬起。梦里,他又回到了昨夜的场景:寒铁壁的光团里,梅清寒站在星河里对他笑,身后是梅灵、陆承渊、左道叔、周铁牛......所有人的影子都泛着暖光,像幅会动的画。画里的梅花开得正艳,每片花瓣上都闪着星子般的光。

这一夜,归心堡的雪下得温柔,梦做得香甜。护心剑与守暖剑在枕边静静相依,仿佛在说:这人间,值得守;这暖,值得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