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在这里。”
身后传来声音，林煜没有回头。
在凯特琳走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听出了她的脚步声。
凯特琳发现林煜离开之后，想起昨晚林煜突然问的问题，便猜到他可能来了日之门。
她猜的果然没错。
“之前，母亲对你说的那些话，我替她向你道歉。”
凯特琳走到林煜身边，和他并肩趴在一起。
“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
林煜随口回答，他在看下方的码头，上面一个个皮城的劳工在装卸货物。
“那就好。”凯特琳似乎松了一口气。
“那个，”沉默了一会，凯特琳有些犹豫的开口：“你是故意的对吗？”
“什么？”林煜偏过头看她。
“金克丝，”凯特琳深吸一口气，“金克丝没死对吧？”
“也许吧。”林煜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但凯特琳已经知道了。
“这样。”她喜欢查案，因此观察能力当然细致，在金克丝掉下去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现在从林煜口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正如林煜离开时所说，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金克丝必死无疑。
但林煜现在说的却是也许，那就证明了金克丝不会死。
“你不质问我吗？”林煜笑笑。
“那又有什么用呢？”
凯特琳苦笑着回答。
她已经明白了，林煜不想让她抓走金克丝。
本来她就对祖安不熟悉，林煜如果不帮她，那抓住金克丝就不太可能了。
“我不明白，”苦笑过后，凯特琳向林煜问起，“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她是真的搞不懂，林煜为什么会突然叛变。
也不能说是叛变，林煜并没有背叛她。
但林煜说过要帮她的，显然这并不是在帮她。
“这座城市的人都有病。”
林煜将目光投向下方，不知道是在说皮城还是祖安。
“说实话，有的时候，你会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林煜掏出从金克丝那里顺来的手枪，指着凯特琳。
凯特琳呼吸一滞。
但奇怪的是，被枪指着，她却没有多害怕的情绪。
食指在扳机上微微弯下，凯特琳没有动弹，但也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即便林煜只要轻轻扣下扳机，她就会死。
当然林煜没有这么做，他收回了枪。
让他恶心的并不是凯特琳。
至于刚才有没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有杀意，谁也不知道。
“祖安有很多管道，”
收回了手枪后，林煜对着凯特琳沉声说道：“上面有你们吉拉曼恩的徽记。”
凯特琳愣了一下。
“既然你喜欢查案，那你一定很擅长观察细节。”
“那些吉拉曼恩徽记，你是真的没看到，还是不想看到？”
“我……”凯特琳张了张嘴。
“皮城的议会准备对祖安释放毒气，”
林煜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文件。
“以此来威胁祖安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