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凯特琳脸色大变。
她不知道这件事。
“昨天我在你家发现的，应该是卡珊德拉夫人不小心落下的。”
林煜说道，“吉拉曼恩垄断了皮城的管道业务，要实施起来自然避不开吉拉曼恩家族。”
“怎么会……”凯特琳的嘴唇都在哆嗦。
祖安有多少人，凯特琳不知道，但这一次祖安之旅，凯特琳多少对祖安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如果议会真的向祖安排放毒气，简直就是人间惨剧。
“这座城市的都有病，”
林煜又重复这句话，“但他们的病是皮城造成的。”
“皮城的进步与繁荣，代价是大量的废气废热，这些工业污染通过一根根管道排到祖安。”
“成天生活在这种环境里，不生病才奇怪吧。”
“但我觉得，你也有病。”
林煜眯了眯眼看着凯特琳。
心乱如麻的凯特琳愣了一下。
“因为我发现，你居然真的会同情祖安人。”
这就是林煜觉得她恶心的地方。
“你确实挺善良的。”
像凯特琳这种大小姐，林煜觉得她的形象有些矛盾。
一方面她就是既得利益者，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另一方面，她愿意为了死去的执法官们深入祖安，在听到议会的决定后的不敢置信，也能说明她心中确实存在良知与正义，并非虚伪。
“但你不懂祖安，你也不懂皮城。”
林煜翻身坐在栏杆上，凯特琳觉得这种行为很危险，但想了想，林煜应该不用她担心。
她的脑袋有些混乱，需要清醒一下。
“你说，这些人为什么不去死呢？”
林煜伸出右手，手掌像是抓着什么。
凯特琳不会魔法，也不懂修行，所以她感受不到，林煜手上凝聚的魔力有多恐怖。
林煜也不知道，该说是醍醐灌顶，还是说突然开窍了。
总之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就会怎么去使用这个力量。
如同本能。
而现在林煜手中凝聚的这些能量，如果爆发出来的话，大概，嗯，能炸掉半个皮城吧。
凯特琳只是觉得莫名其妙有点呼吸困难了，听到林煜的话，她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煜：“你怎么能说这么冷血的话？！”
“冷血？呵。”
林煜垂下眼睑，将手掌收了回来，同时让凯特琳难以呼吸的气势也随之一空。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同样有个词叫做生不如死。”
“既然他们活着还不死，为什么他们还要继续在世上苦苦挣扎？”
“活的那么痛苦，死了反而是解脱吧？”
“你说呢？”林煜看向凯特琳。
“你的思想实在太消极了。”凯特琳皱了皱眉，她无法认同林煜的话。
生命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怎么能轻言放弃。
“消极？”
“你是吉拉曼恩家族的大小姐，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当然觉得生命珍贵。”
“可对于祖安人而言，他们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秒开始，祖安就是一个牢笼。”
“那杯水你也喝过。”
“皮城人将祖安的出口封锁住，他们连离开祖安都做不到。”
“你说，这种环境，何必要活着呢？”
林煜坐在栏杆上伸了个懒腰。
“但……”凯特琳无法认同，但事实如此，她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