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还是同一个律所,同一间会议室。
马悦踩着点来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傲慢。当她看到郑勤跃身后,跟着他两位头发花白的父母时,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她心里乐开了花:算你郑勤跃识相!这么快就说服了老家伙们。看来这软肋捏得够准,他们一家还是怕我把事情闹大,影响他们的宝贝儿子。
协议被重新摆上桌面。这一次,核心条款被加粗标红,格外醒目:
**“兹证明,位于xx地址的别墅,其所有权及未来产生的一切收益,均归郑勤跃个人所有,与马悦无任何关系。”**
郑勤跃的父亲拿起笔,手有些颤抖,但眼神却没有丝毫闪躲。他看都没看马悦一眼,只是对儿子说:“勤跃,爸信你。”
说完,他一笔一划,无比沉重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母亲也跟着签了字。
马悦看到这一幕,心里简直要笑出声。她觉得郑勤跃一家真是蠢到家了,为了一个别墅,竟然连老人的养老房都押了上来。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笔,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仿佛生怕晚一秒,郑家就会反悔。
然而,当她签完字,看着郑勤跃那张毫无波澜的脸时,心里却又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郑勤跃怎么会这么快就说服了父母?他父母那种传统了一辈子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拿出房子来担保?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但事已至此,所有流程都已走完,律师也宣布协议生效。马悦甩了甩头,将那丝疑虑抛之脑后。她想着,反正别墅证上是我的名字,将来想卖还不是得经过我这一关?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
她站起身,再次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蔑地瞥了郑家一眼,然后心满意足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她以为自己赢了,赢得彻彻底底。
她不知道,从郑勤跃的父母走进这间律所开始,她就已经输掉了整盘棋。她亲手将郑家逼到了绝境,也亲手将他们所有人,绑在了一辆无法回头的战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