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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大获全胜(1 / 2)

中军台上的战鼓仍在轰鸣,周羽望着阵前倒在血泊中的完颜骨刺,右手猛地按在七星剑柄上,声音透过号角传遍战场:“郝氏兄弟!率骑兵出击!断其退路,追歼残敌!”

号角声如鹰唳般刺破硝烟,东西两侧的树林里骤然响起惊雷般的马蹄声——郝龙郝虎早已按捺不住,此刻接到命令,当即率领骑兵冲出隐蔽处。战马四蹄翻飞,溅起的尘土在晨光中连成两道黄龙,马刀出鞘的寒光如银河倾泻,骑兵们的嘶吼声混着马蹄声,震得旷野上的残雪都簌簌掉落。

“左翼跟我冲!别让一个金狗跑了!”郝龙身披玄铁锁子甲,手中丈八红缨枪寒光凛冽,枪缨在朔风中猎猎作响。胯下的西夏青骢马四蹄生风,踏碎满地霜雪,速度远胜金军那些精疲力竭的战马。

他如离弦之箭般率军直扑金军右侧,枪尖划破刺骨的寒风,直指敌军要害。一名金军骑兵刚要调转马头逃窜,郝龙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枪尖瞬间贯穿对方的咽喉。那骑兵连惨叫都未发出,便被巨大的冲击力带离马背,重重摔落在地。鲜红的热血喷涌而出,溅落在马前的积雪上,迅速将洁白的雪染成暗红,融成一滩滩带着血腥味的雪水。周围的金军见状,纷纷面露惧色,阵型也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郝虎双腿夹紧枣骝马,玄铁打造的马槊在晨雾中泛着冷光。他瞳孔骤缩,锁定前方一名披着锁子甲的金军百夫长——此人腰间悬挂的狼牙旗,昭示着其指挥身份。战马踏碎结冰的溪流,郝虎借力前倾,马槊带着破空锐响刺出,槊尖倒刺精准勾住对方肩胛的青铜护具。那金军百夫长发出闷哼,尚未抽出佩刀,便被郝虎暴喝一声挑离马鞍。

坠落的金兵重重砸在冻土上,锁子甲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还未等他挣扎起身,后续骑兵的铁蹄已如黑云压境。裹着铁掌的马蹄精准踏过他的头颅,飞溅的血浆混着碎骨,在枯黄的草地上绽开猩红的花。郝虎的吼声裹挟着血腥气:快追!跑慢了就成刀下鬼!他手中马槊横扫,将试图转向逃窜的金兵连人带枪扫落马下。

两翼的宋军铁骑踏着战鼓节奏推进,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如两把寒光凛凛的绞索。被分割包围的金军残部惊惶失措,有的弃甲抛戈夺路而逃,有的慌乱间互相冲撞。

金军本就因完颜骨刺之死军心大乱,此刻见宋军骑兵从两翼包抄,顿时慌作一团。有的骑兵试图加速逃窜,却因战马早已疲惫不堪,被宋军骑兵轻易追上;有的则调转马头想反抗,却被马刀或马槊瞬间击杀;更有甚者慌不择路,竟朝着宋军步兵阵的方向冲去,结果被钩镰枪勾住马腿,摔下马后被乱枪戳死。

“完颜骨刺死了!金狗主帅死了!”就在此时,宋军阵中响起震天的呼喊声。两名步兵抬起一根长杆,杆顶挑着完颜骨刺的头颅——那头颅双目圆睁,脸上还沾着血污与尘土,玄铁头盔早已不知所踪,头发散乱地垂着,模样凄惨。长杆被高高举起,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所有金军都能清楚地看到主帅的头颅。

“真的是将军的头!”一名金军百夫长惨叫着,手中的马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勇气,调转马头就往隆兴府方向逃去。这一下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剩余的金军再也绷不住,纷纷扔掉武器,只顾着催马逃窜,队伍彻底散乱成一盘散沙,再也没有了之前精锐铁骑的模样。

“追!一个都别放跑!”郝龙见金军彻底溃逃,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嘶鸣着如离弦之箭般窜出。他单手持铁枪,枪缨在凛冽寒风中翻卷如血云,每一次突刺都带起破空锐响。当他盯上那名逃跑的金军百夫长时,枪尖已凝起寒光——那百夫长正挥舞马鞭疯狂抽打坐骑,身后拖曳的雪痕被鲜血染成暗红。

郝龙伏低身子,铁枪突然斜指天穹。就在两骑相距丈许的瞬间,他暴喝一声,枪尖如流星坠地,直取百夫长后心。百夫长听到破空之声,刚要侧身闪避,却见枪尖诡异地划出半道弧光,精准挑断他的脖颈动脉。温热的血泉喷溅在郝龙脸上,混着飞溅的雪沫化作冰碴。百夫长的尸体向前栽倒,郝龙旋即收枪,枪尖挑起滚落的头盔,在雪地划出长长的血痕。那具无头尸身仍保持着策马姿势,直到战马力竭倒地,才与主人一同僵死在通往隆兴府的残雪道上。

郝虎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嘶鸣一声,带着身后百余精骑如离弦之箭般追向金军后队。马蹄扬起的尘沙间,他瞥见数十名金兵慌不择路,正沿着结冰的小河逃窜。残阳将冰面染成血色,金兵的铁甲在寒光中忽明忽暗。

听令!郝虎猛地勒住缰绳,手中长枪直指河道,张彪带五十骑迂回上游,截断退路!李猛率人守住下游浅滩!宋军骑兵如臂使指,弯刀出鞘声与战马嘶鸣交织成战歌。

被困在河中的金兵进退失据。河水虽只漫过马腹,却裹挟着碎冰冲击马腿。几匹战马突然打滑跪倒,背上金兵栽入刺骨河水中,铁甲瞬间被浸透。一名金兵扯下头盔试图泅渡,刚划动两下手臂便冻得僵直,咕嘟咕嘟灌下几口水后沉入河底,只留下破碎的冰面漂浮着猩红血水。

郝虎持枪立于岸边,看着一名金兵在冰缝间挣扎求生。那人的手指抓着冰层,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将冰面晕染成暗红。大宋铁骑,岂容鼠辈苟活!随着他的喝令,数支羽箭破空而出,金兵在箭雨中抽搐两下,终被冰层吞没。血色涟漪荡开,与天边残阳融成一片。

宋军步兵也没有闲着,王猛率领部分步兵跟进,清理战场上的残敌。一名金军骑兵的战马被乱箭射穿脖颈,在垂死挣扎中轰然倒地。骑兵被巨大的惯性甩飞,铁盔在碎石上撞出刺耳的声响,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逃跑,却被王猛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

王猛手中的狼牙棒裹着厚重的铁锈,在夕阳下划出暗红的弧线。随着一声闷响,狼牙棒精准砸中骑兵膝盖,骨头碎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刺破硝烟。骑兵瘫倒在地,双手死死攥住血肉模糊的膝盖,还未等他喊出“别杀我!我投降!”,王猛已抡起第二棒。

这一击直取天灵盖,尖锐的狼牙瞬间刺入脑壳,暗红的血沫混着脑浆迸溅而出。骑兵抽搐两下便没了气息,而王猛只是将沾满碎肉的狼牙棒在敌军衣甲上随意擦拭,对着身后步兵沉声道:“金狗杀我同胞时可没手软!”几名步兵应声上前,拖着尸体消失在弥漫的硝烟中。

刘星的弓箭营也没有停歇,弓箭手们改用仰射,箭雨如乌云般覆盖在金军溃兵的上方,不断有金军骑兵中箭落马。一名金军骑兵的战马被箭射中,前腿一软跪倒在地,他摔下来后,刚想爬起来,就被一支箭射中咽喉,当场毙命。